收拾好東西要走時,溫燃「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我,
「姐姐,我再也不敢了,能不能別走?」
我揉了下酸痛的臉頰,下手真狠啊,沒忍住對準他屁股就是一腳。
有一說一,還怪軟的。
「溫燃,知道你有焦慮症,所以我對你的暴脾氣處處忍讓,但這不包括家暴。」
少年白皙漂亮的臉頰微微泛紅,「……對不起,我見不得姐姐對別人笑得那麼開心。」
我被他氣笑了,「論強詞奪理還得是你啊寶。」
「別的男人?你說那個四十多歲中年禿頂還有啤酒肚的肯德基老板?」
毫不留情把他甩在一邊,「這就是你打我的原因?」
「事實是什麼呢,你從家裏受了氣,回來便打著吃醋的幌子拿我發泄撒氣,我說的對麼?」
溫燃生了一張極好的皮囊,否則當初我也不會眼瞎看上他。
此時氣喘籲籲地跪坐在地上,衣衫淩亂,頗有幾分美人經受淩虐之後楚楚可憐的意味,平白惹人憐惜。
我倒是想憐惜他,可誰來憐惜我呢?
「不給點教訓,姐姐怎麼能聽話呢?」
「哈,真是老太婆進被窩——給爺整笑了,」我盯他半晌,「現在似乎是……我在教訓你?」
溫燃膝行到我跟前,他把臉貼在我光裸的小腿上,「對不起,我太愛你了,一時腦熱才……」
「得,別賣深情人設了,以為自己是言情小說男主角呢。」
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溫燃你聽好,從現在開始,我們完了,分手了。」
溫燃紅著眼睛,死死拽住我一片衣角。
把散在肩上的長發高高束起,直接脫下了被溫燃抓著的牛仔外套。
我嗤笑一聲,「下次甩巴掌之前過過腦子,想不到吧,姐姐練過跆拳道,還是黑帶呢。」
溫燃攥著外套的一角坐在地上,捏緊了拳頭,眸底猩紅,眼珠兒一錯不錯地瞧著我,不敢相信我說要分手的話。
「姐姐,就這麼走了你會後悔的。」他說。
看著溫燃極力挽留好似對我一片癡心的樣子,我隻覺得可笑。
走之前拍了拍他的臉,「可拉倒吧——你呀,就是七仙女跳皮筋。」
在溫燃逐漸困惑的目光裏,輕啟薄唇,「——要多der有多d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