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睜大了眼睛想看清他,可頭頂的燈光刺得我眼睛想流淚。
「原來你也知道我生氣啊阮頌,那昨天晚上你在哪裏呢?有沒有想過我一個人在家會不會害怕呢?」
他有些不自在的放了手,我又重重跌進沙發中:
「我昨天晚上有事,可是你連照顧小貓這樣的小事都做不好,時安安你還能做好什麼?」
我胃裏的灼燒感更明顯,連嘴唇也哆嗦:
「你覺得,我一無是處,對嗎?」
他好像終於發現了我的不對,那隻為宋念煮過紅糖水的手強硬的貼在了我的額頭上。
他摸到了一手的冷汗。
「你今天沒吃飯?」
所以他強硬的拉著我上車,車裏清甜的香水味還沒散,聞得我想幹嘔。
十年,我們認識整整十年,早已是長在彼此身體裏的一對靈魂,我們都太了解彼此。
所以幾乎是下意識的,我猜到了誰坐了副駕駛,我也知道他每次的避而不談都是在掩飾什麼。
阮頌還在係著安全帶沒管旁邊的我,我忍著腹部灼燒的痛感突然出聲:
「我要下車。」
阮頌偏過頭來看我,我眼睛好像蒙上一層霧看不清他的眼睛。
「別鬧了行嗎?我每天上班已經很累了。」
他的聲音不耐又疲憊,好像這頓飯是我逼他的。
我伸手費力去開門,可被阮頌上了鎖。
「時安安你究竟想怎麼樣?我到底還要怎麼遷就你你才能不鬧了。」
「我要怎麼樣?」我按著自己腹部的那隻手越發用力,笑的時候眼淚因為痛掉了下來:
「我為什麼會有胃病你不應該比我更清楚嗎?」
我看見了阮頌緊抿的唇角,他的確比任何人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