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接風宴不歡而散,阮平南給黃大人的死找了個借口。
叫調戲良家婦女。
聽到這話的我沒忍住笑出聲,我水鶯鶯算哪門子良家婦女?
再說了,黃大人那叫調戲良家婦女,那現在坐在我床上等著我的阮平南又叫什麼?
采花大盜?
“阮大人好啊。”
我裝摸做樣的行了個禮,然後把染了血的琵琶放在一旁,開始自顧自的解衣。
那衣服上染了許多血,又臟又腥,熏得我難受。
“楚應憐,你就這般輕賤自己?”
他聲音有些發抖,目光低垂卻不敢看我。
“若這就算輕賤,那我承歡時豈不是可以去死了?”
“你何時這般伶牙俐齒了?”
我沒回應,他苦笑一聲,又說:“聖上派我來臨安巡察。”
“既是巡察,那看完了趕緊滾。”
我把外衣披在身上,還未來得及繼續下逐客令,就被他整個人拉進了懷裏。
“應憐,不要這麼同我講話,你分明不是這樣子的。”
他的氣息極近,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後背傳來了他急促的心跳。
我轉身,語氣嬌嗔。
“分明是你把奴家害成這樣的,到頭來卻嫌奴家說話不好聽。”
呼吸變得更加急促,他緊緊地握住我的手。
“不是…..”
他說話聲音沙啞,又道:“跟我回京城。”
“不。”
我掰開他的手,再次下逐客令。
“奴家的客人馬上就要來了,還請阮將軍避讓,莫掃了客官的雅興,否則今晚奴家可要吃一頓鞭子了。”
“你要接客?”
他眸子好似要迸發星火,緊緊攥著我的手不放。
恰好門外傳來叫喚聲,阮平南冷睨一眼,喊了聲滾。
“趕走了我的客人,你賠我嗎?”
阮平南估計是聽錯了,將我打橫抱起放在床上。
“我陪你。”
他輕輕摩挲著那個印記,道:“應憐,這一生我都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