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沈淵還活著。
壞消息:沈淵失憶了。
我不知道這幾年他發生了些什麼,可他真真切切的不記得我了。
那晚我哭得十分厲害,沈淵就那樣坐著靜靜地望著我哭。
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明明以前,他最見不得我哭了。
不管任何事,隻要我一哭,他就投降。
這次不管用了。
大婚如期而至。
放銃,放鞭炮,大紅燈籠開路,一路吹吹打打。
我從驛站嫁到了謹王府。
婚房內火燭搖曳。
模糊中,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挑開了我的蓋頭帕。
秦懷謹一身大紅色錦袍,身形清瘦,容顏如畫,眸光溫柔,說不出的清秀儒雅。
“夫人,飲合巹酒。”
秦懷謹坐到我的左側,將一杯酒遞給我。
我淡淡垂眸,應了一聲好。
交杯之際,他不小心碰到我傷了的右臂。
我皺著眉忍痛,沒吭一聲。
他還是發現了,不顧我的阻攔,撩起我的袖子。
原本已經結疤的傷口,隱約滲出些血來。
敷藥時,秦懷謹動作輕柔,似乎怕弄痛我。
“疼嗎?”
“疼。”
我的語氣弱弱的,他冰涼的手指碰到我的傷口,碰一下,我縮一下。
新婚之夜,他沒碰我。
傳言三皇子是溫和良善之人,測試結果證明傳言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