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悅悅治療進度到多少了?”
“溫莎、溫莎你怎麼停下了?悅悅還沒醒……”
此時我的血條已經消耗大半,一比一耗血治療包悅也該蘇醒了,但她的治療進度卻比預想中低了近一半。
若按照這個趨勢,就算抽幹我的血也救不了她。
我中斷了第13次【療愈之星】的釋放,也顧不上額頭滾落的汗珠,第一次仔仔細細打量起病床上的包悅。
“她體內怎麼會有【裁決之杖】?!”
“什麼!”
遊戲內的裝備【裁決之杖】會讓受到的治療效果減半,東方宇也想不通為什麼包悅身上會有這件裝備。
東方宇無法移除現世人身上的裝備,也無法憑空創造裝備,得知我血條無法支撐到治愈包悅,他能修改的也隻剩下我的數據。
可當他發現沒有權限修改我的血條時,整個人近乎崩潰,他砸了電腦、砸了滿牆和包悅的合照,最後他掐住我的脖子,企圖將我銷毀。
是的,對東方宇來說,救不活包悅我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我雙眸震顫掙紮,右手摸到玻璃碎片,企圖紮向東方宇鉗製我的手臂,可又在碰到他的前一秒手腕劇痛而止。
“你知道嗎,溫莎,你反抗不了我的。”
“在設計之初,我就給你寫入了無條件愛東方宇,以及不能反抗傷害東方宇的隱藏代碼。”
“別的玩家愛你厭你又如何,溫莎永遠隻屬於我東方宇一人。”
我的存在因他起,因他落,像潮汐對夜空中的月亮始終觸不可及。
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死亡,血條緩緩倒退,窒息蜂擁而上像要將我拖入那深不見底的裂縫。
眼角的濕潤順著臉頰滑入發間,我不僅會笑、會痛,我還會流淚了。
血條將空時,東方宇電話響了,他接起後呆站在原地許久,旋即轉身將我抱到沙發上,絕望暴戾的眸子此時看向我隻剩下偏執的溫柔,隱隱壓著瘋狂。
“悅悅死了,以後你就是我的悅悅。”
“永遠不要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