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
我眼裏流露出了驚喜之色。
說真的!
我還真怕楚憐月對我死纏爛打,否則我都不好報複她們這對狗男女了。
楚憐月顯然沒有預料到我是這樣的反應,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在她的邏輯當中,應該是說出這句話後,就像頒發了一道聖旨。
而我就是領旨的小太監,必須立馬上前跪迎。
楚憐月眼神惡狠狠的瞪著我,以為我沒有聽清楚:“霍南城,你是不是耳朵聾了,我說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如果今天沒有看到那幅畫在我手上,從此以後就別想再見到我。”
“一言為定,雙喜臨門!”
我開心壞了,差點直接跳起來。
她們花了六千萬,買下一副沒人要的畫,我又擺脫了楚憐月,真是令人高興的一天。
“你...好你個霍南城,渣男。”
“我告訴你,分手後,別想求著我複合。”
留下這樣一句話,楚憐月轉身就氣憤的離開。
渣女。
這是對我的評價嗎?
明明是她心有所屬,對我隻有利用,竟然還有臉說我是渣女。
回家後,我看到了父母。
眼眶立馬紅潤了起來,一把將她們抱在了懷裏。
“南城,你怎麼了?”父親一愣,然後神情嚴肅:“是不是楚憐月又使喚你了。”
我擦去了眼角的淚水:“爸,媽,我隻是太想你們了。”
上一世,因為我的緣故,引狼入室,父母被楚憐月害死,從此陰陽兩隔。
在父母的眼裏,我們隻是沒見了幾天而已。
可在我心中,卻是恍如隔世。
無論如何,我都不能重蹈覆轍。
母親用手輕輕的撫摸.我的後背:“乖,別哭了,多大的孩子了,還撒嬌呀,是不是沒錢花了。”
她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銀行卡,對著我囑咐:“南城,你喜歡姓楚的那姑娘,我們也不阻攔,但你也要為自己考慮一下,成天穿的破破爛爛怎麼行啊!”
我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全都是些從網上買的便宜貨。
楚憐月說她不喜歡男人穿的太好,招蜂引蝶,喜歡樸素的好男人。
我就勤儉節約,從來不進廚房的大少爺,也開始了學習菜譜。
從之前幾十萬一件的衣服,換成了某寶上的便宜貨。
她卻從一個窮鬼搖身一變,穿的一身定製禮服,混跡在上流社會的成功人士。
真是令人諷刺的事實,上一世的我竟然連這都沒發現出來。
“爸,媽,我跟楚憐月分手了。”
父母一愣:“你...你說什麼呢。”
不過,隨後她們又恢複了正常:“男女朋友吵架也是很正常的。”
可能在父母眼裏,我也都是那個離不開楚憐月的女人吧。
我搖了搖頭:“這次是真的分手了,我已經不喜歡她了。”
經過我好一輪遊說,父母才知道我是認真的。
這下,輪到她們喜極而泣了。
母親的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南城,你真的醒悟了,那個姓楚的女人就不是個好東西。”
“你跟她這麼久時間,有花過一分錢在你身上嗎?從來都是在你身上吸血。”
“還說那些做什麼,趕緊讓下麵的人準備大餐,好好慶祝一下。”父親白了一眼,眼裏滿是欣慰。
這一晚,我們家熱熱鬧鬧。
從她們嘴裏,我也得知楚憐月這些年有多過分。
經常利用我的名義,讓我爸去扶持她。
我爸礙於我的麵子,隻能幫忙。
可笑的是,明明楚憐月最瞧不起的就是我們這些家裏有錢的人。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一群爆發富。
遲早有一天,她會比我們家更厲害。
天真的我還認為她是為了我,所以才拚了命的創業。
“爸,既然我跟楚憐月已經分手了,那該算的賬,還是要算清楚。”我吃了一口澳龍,輕飄飄的說道。
“早就該算清楚了!”
父親開懷大笑:“這些年,我都把每一筆給姓楚的女人的錢即在賬上,如果她對你好,你們結婚也就罷了。”
“現在分手了,該要的,都要回來。”
“南城,這件事情你別管,交給爸爸來。”
我搖了搖頭:“爸,我選擇跟之前斷絕一切關係,就從要賬開始吧。”
翌日,清晨。
我換上了一身價值七十萬的名牌西裝,腕上帶著名表出現在了一棟大廈.門口。
對著前台道:“跟你們老板說一聲,就說霍南城來了。”
這些年,我一直都是樸素的形象。
還是第一次來她的公司。
在我們家的扶持下,開的還不錯嘛。
有模有樣的。
不過也很正常,拿著我家幾個億,還開不了一個像樣的公司,那還得了。
很快,前台道:“霍先生,我們老板在開會,讓你坐著等一等。”
等?
那可不是我的風格。
我坐上電梯,直接闖入了會議室。
砰!
重重的聲響,直接將門踹開。
會議室內的人都嚇了一跳。
楚憐月眉頭緊皺:“誰讓你進來的,我不是讓你在樓下等著。”
“我可沒有等人的習慣!”
我冷笑了一聲。
楚憐月也怕事情鬧大,對她的聲譽不好。
於是讓會議室內的人都出去。
緊接著,漫不經心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用著厭惡的眼神盯著我:“怎麼?這麼快就等不及來找我了。”
“我告訴你,已經晚了!”
她可能以為我還會像以前一樣,屁顛屁顛的過來找她複合。
我正想開口時。
屋外傳來了一道聲音:“憐月,是誰啊,敢來我們公司搗亂。”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渾身穿著名牌。
長相頗有些帥氣。
我認得他。
楚憐月的白月光,同樣也是我們家族品牌的代言人。
據說是混文藝圈的,當初一個不出名的十八線的小畫家,後來在楚憐月的扶持下,成為了國內知名的畫家。
當初難怪楚憐月要推薦他當我們品牌代言人。
原來,早就舊情複燃上了。
他看到我的時候,眼神有些躲閃:“霍先生。”
“這不是大名鼎鼎的白先生嗎?你怎麼會在這裏。”我輕挑一笑。
白冷森咽了抹口水,有些慌不擇亂。
可我還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了一絲怨毒。
楚憐月擋在她的麵前:“霍南城,今天你過來是跟我談複合的事情吧,別扯其她的。”
“想要複合也可以,必須要將那幅畫給我買回來!”
“否則,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啪!’
我一個耳光扇在楚憐月的臉上:“我是霍家大少,誰給你的勇氣這樣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