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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輕塵急切地跟上。

“阿衡…”

我出聲打斷，語氣冰冷，“虞公子還是喚我顧小姐吧！”

他微微愣怔，張了張嘴，眼睛裏微不可察地落寞。

“顧小姐，輕塵是真心實意求娶你！”

我輕笑，“虞公子說的好聽，那你可想過我的立場，我爹，我顧家的立場？”

他臉色陰沉了幾分。

我撫了撫衣袖，接著道：“不往大的說，往小的說，長公主那邊呢？”

虞輕塵臉色一下子白了。

重來一世，我不懂他為何變得如此奇怪，甚至是急切。

以往，他是最為隱忍的。

虞輕塵沉默了許久，繃直的肩膀落了下來，他直視著我，語氣認真：“阿衡，等我功臣名就的那一天。”

說完他就走到秦王身邊，兩人耳語幾許，向我爹告辭離開。

我的手不自覺收攏攥緊衣袖。

虞輕塵，你還是一樣的自卑自負。

金錢名利地位從來都是錦上添花，你這人不行，就萬萬不可能。

二人的上門求娶，給了我們一個警鈴。

我爹皺著眉頭，“阿衡，你的親事要提前了。秦王不是什麼好人，虞輕塵不是好歸宿。”

“但秦王勢大，盛京城裏無畏他權勢的人不多，這親事，一時半會兒有點難。”

我爹說的也是我心裏所想。

仔細思索了一番，我已經有了成算。

“爹爹，你不用擔心，女兒已經有辦法。”

上巳節，我早早出門去郊外踏青。

此行我是為了找一人。

憑著上輩子的些許聽聞，我帶著丫鬟沿著湖畔一直走著。

我要找的人是當今皇後的外甥，侯府次子賀言。

那人年紀輕輕，卻喜歡垂釣。

果然，不遠處柳樹下，身著青衫的賀言，他頭戴笠帽，毫無形象地靠在樹上。

“小姐，您要找的是賀…二公子？”丫鬟很驚訝。

賀言在盛京風評並不算好，他仗著出身好，行事放浪不羈，那張嘴從來不給人麵子。

他自幼長得好，喜歡他的姑娘多，但都被他那張嘴氣跑了。

但就是這麼一個不著調的人，在父親和哥哥皆戰死後，自請領兵對抗秦王。

隻是自古陽謀玩不過陰謀。

他也算是少年意氣風發，死的那般淒慘。

不自覺，我看向他的目光帶上了憐惜。

賀言老早就看到我們，不經意一瞥，本不想搭理我。

似乎我的眼神刺激到了他，他一躍而起，臉上帶著慍怒，“喂，那邊的，你那什麼眼神？”

我笑了笑，千萬別小看賀言。就憑他這敏銳的目光，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我隻身走了過去，“賀二公子，我們談談？”

我開門見山，“你娶我，如何？”

賀言一臉嫌棄，倏而嗤笑，“盛京城內想嫁給我的女子能繞護城河一圈，我憑什麼娶你？”

我微笑，“憑我將軍府隻忠於皇上，憑你我有共同夙願——太平盛世。”

賀言神色一變，他抿唇不語，凝視著我。

我們坐在湖邊談了很多，分別之際，他的眼裏多了幾分對我的讚賞，“你與盛京城裏其他高門女子不同。”

我向他行了一禮，“賀二公子與傳言也不盡相同。”

他的眸子裏盛滿疑問，“為何是我？”

我歪了歪腦袋，認真回答，“因為你大哥成親了！”

賀言臉色一黑，我都能聽到他磨牙的聲音。

我燦爛一笑，“明日靜等二公子上門提親。”

我想此刻的我應當是明媚的，那一向混不吝嗇的賀二公子耳尖竟然紅了。

他擺擺手，聲音急躁，“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快走，影響我魚兒上鉤。”

次日，賀二公子果然上門提親，我爹欣然應下，婚約定在了秋天。

這消息不日就傳遍了盛京城。

夜幕降臨，庭院裏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虞輕塵。

丫鬟剛要尖叫出聲，虞輕塵迅速敲暈了她。

我往後退了一步。

虞輕塵臉上滿是急切。

“阿衡，盛京謠傳你定親了，此事真的嗎？”

我點了點頭，心跳如擂鼓。

虞輕塵此人心狠手辣，什麼都做的出來。

他向我靠近，眼神痛苦，“阿衡，你就這麼不想嫁我嗎？”

他近乎喃喃自語，忽而眼神變得陰沉，“阿衡，你還是看不起我的身份！”

他飛身壓近，伸手出捂住我的嘴巴，手指的冰涼傳到我的皮膚上，讓我心生惡寒。

他的手撫摸著我的臉，眼神近乎瘋狂，“阿衡，既然如此，你不要怪我不折手段了！”

我想反抗，卻被他控製的死死的。嘴巴發出細碎的呐喊聲，誰也聽不到。

虞輕塵伸出手想解開我的腰帶，他的手在顫抖，眼神裏爆發出炙熱的光。

我控製不住顫抖，眼角一滴淚滑落。

難道依舊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