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姐姐同時嫁去蛇獸人家族。
姐姐要做高貴的家主夫人,她便選擇嫁給實力強大的黑蛇。
誰料黑蛇一心隻有事業,冷落她,無視她,甚至要把她送給別人換取事業和權力。
反倒是我所嫁的病弱白蛇,不僅是個情種,而且二次覺醒天賦,在家族大比中殺死已經成為家主的黑蛇。
我成為新家主夫人的那天,姐姐滿眼不甘,將銀簪刺入我的胸口。
再睜眼,我們一同回到選夫婿當日。
這一次,姐姐搶先選擇潛力無限的白蛇。
我笑得毫不在意。
因為,黑蛇白蛇,都不是什麼好蛇。
......
母親懷孕時曾救下一隻有孕的蛇獸人,蛇獸人為報恩給家族送來一紙婚書。
後來,母親與蛇獸人皆生下雙胎。
蛇獸人感念母親的救命之恩,加上獸人家族需要定時納入人類血液,以防家族中獸人獸性難抑,退化成野獸,便把我和姐姐都要了去。
選夫婿那天,父親在我們姐妹二人麵前擺了兩張照片,讓我們自己挑選。
一張是身材健壯的黑皮蛇獸人,程晝。
一張是麵帶病容的白皮蛇獸人,程冥。
照片剛放下,姐姐便迫不及待拿走程冥的照片。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刻意放緩的語調仍然掩藏不住裏麵的歡愉,“妹妹,聽聞程晝是如今最有可能繼承家族的蛇獸人,不僅天賦最高,實力也最強。可惜姐姐更愛白蛇本體的程冥,要不然就選程晝了。”
她揚著下巴,一雙眼卻輕蔑瞥向我,好像不得已將什麼好東西讓給了我似的。
“妹妹,將來要是做了家主夫人別忘了多多照顧姐姐,姐姐可是為你選了一條通天坦途。”
我慢悠悠拈起程晝的照片,眼睫微落,遮住眸子裏蕩開的淺淡笑意。
到了出嫁那日,姐姐特意提著裙擺追趕我的步伐。
她附在我的耳邊,溫溫柔柔的語調纏繞著絲絲惡意,“妹妹,這一世該換你來守活寡了,祝你幸福!”
我推開姐姐,笑著打量盛裝之下嬌美如花的她。
我的好姐姐,哪怕在程家宅待了五年,還是跟稚子一樣單純可愛。
程家那個蛇窟,哪有什麼好蛇呢!
父親談起已故母親與程家的婚約時,又老又皺的肥臉上是止不住的得意和算計。
“你們母親那次運氣好,跟我鬧脾氣離家出走,沒成想救了程家的家主夫人。程家啊,那是全世界排名前十的獸人家族。等你們嫁進程家,那是數不清的權勢財富,到時候別忘了提攜家裏。”
前世,姐姐被父親的一番話說得心動不已,早早就在心裏定下了夫婿人選。
她要嫁被定為第一繼承人的程晝,如此,她便離家主夫人隻有一步之遙。
可她沒有想到,程晝是一個事業腦,他的心裏根本沒有情愛這種東西。
無論姐姐怎麼討好他,勾引他,都得不到程晝的回應。
在程晝看來,姐姐甚至不如院中練功的靶子吸引他。
甚至在程晝成為家主後,他為了換取程家的項目,輕易就在宴會上答應將姐姐送給對方的獸人家族。
反倒是我嫁給程冥後,同他成為家族中眾人豔羨的人獸伴侶。
程冥浪漫又體貼,常常帶我在眾人麵前秀恩愛,還會給我準備各種各樣的小驚喜。
家族中的夫人常常打趣我們兩個過於恩愛。
後來,程冥第二次覺醒天賦,在家族大比中輕而易舉殺死了程晝,當場宣布成為新的家主。
姐姐當日就在現場,她被程晝獻給比程家還高一級的鷹獸人家族,受盡折磨才被放回程家。
她以為就算得不到丈夫的寵愛,仍然是風光體麵的家主夫人。
可程冥突然殺死程晝,讓她連家主夫人也做不成了。
隔著人群,姐姐向我投來憤怒又嫉妒的眼神。
我靠在滿身鮮血的程冥懷裏,竭力遏製自己發抖的身軀。
鮮血的味道湧進鼻尖,混沌的大腦根本理不清姐姐為何這樣看我。
殺死她丈夫又不是我。
我試穿家主夫人禮服的那天,在院中休養的姐姐偷偷來到我的院中。
她將我一把推倒,取下頭上尖銳的銀簪,“謝清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程冥會二次覺醒?”
銀簪慢慢探入我脆弱的喉管,透過試衣鏡,我看到身後姐姐不甘的紅眼。
“從小你就比不過我,如今,你也別想壓我一頭,程家的家主夫人隻能是我!”
我看著自己在鏡中顯得格外白皙脆弱的脖子,想到前世姐姐對我毫不留情的刺殺,不由冷笑出聲。
這一世,姐姐選擇程冥,決定做這最後的贏家。
隻是程冥這條變態蛇,不知道她能不能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