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站出來一個玄衣男子,走到殿中央,對著門主行了個禮。
“顧門主,在下四象門青琮,去年向貴門弟子狄亥討教,敗了幾招,這一年來苦心修煉,今日特來求教。”
此話一出,昭陽門人人麵麵相覷,無人出聲。
狄亥的師傅辛玦坐不住了,忙起身製止。
“青琮師侄,比試就算了吧,我徒之前代宗門圍剿妖獸,不幸負傷,如今身子還沒好全,此時比試,豈不是勝之不武。”
青琮雙眉一挑,卻然不依,直言道“狄亥師兄此前受傷,我亦有所耳聞,但是我們四象門也派人送來了滋補靈藥,就是再重的傷,如今也好了,師叔如此推脫,怕不是看不起我們四象門?”
句句針對,角落的狄亥已然麵露愧色,在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青琮繼續說道“莫非真如傳言所聞,當初的少年天才,被毀修為,如今已是廢人一個?”
“青琮師弟,你從哪聽來這些莫須有的傳言,我師傅是心疼我重傷初愈,怎麼到你嘴裏就是不敢應戰。”
狄亥聽到青琮的挑釁,已然坐不住了,硬著頭皮站了起來。
“去年我能打的你落敗,今日亦可!”
門主急忙製止,“狄亥,你傷還有礙,不得逞能。”
但是此時狄亥再也聽不進旁人的話,自從去年受傷一來,門中各個醫者都說自己靈基受損,恐再難修煉,可是他不信,他日日修習,比旁人多用功數倍,也隻保持了藍靈初階不再下降。
如今青琮惡言挑釁,自己再不站出來,恐怕日後就要坐實了自己是個廢物的謠言了。
普通修煉之人,修煉十餘年,恐怕也難到藍靈,自己十六歲就已經是藍靈巔峰,已然是資質尚可,他怎麼甘心修為就此停步不前。
門主出言製止,也並非心疼他身體,他隻是在乎自己的輸贏,若敗了,四大宗門都知道,昭陽門損失了一個有望在二十歲之前突破金靈的第三代弟子。
孟溪瑤悄聲問柳晏林“大師兄,那位青琮如今靈階幾何?”
柳慎言答“藍靈巔峰。”
“狄亥藍靈初階對上他,可有勝算?”
柳慎言雲淡風輕喝了一口清茶,“並無勝算。”
孟溪瑤吃驚不已,“明知毫無勝算,還應下比試,這不是送死嗎?”
柳慎言並未否認,隻是給孟溪瑤杯中添上茶水,雲淡風輕的說道“修習之人也有自己的尊嚴,同是藍靈,勝算雖少,但是總有可能,隻是狄亥傷了靈基,修煉的靈氣得不到彙聚,練多少散多少,如今保持在藍靈初階,亦是他日夜加倍苦修的結果,他敢應戰,自然在心境上已然勝了三分。”
說罷,殿中人都齊齊出門走向練武場。
“走吧,我們也去看看。”
柳慎言喊著溪瑤就要同去。
身後傳來納雪師姐陰陽怪氣的嘲笑“你也去看?你看的明白嗎?你恐怕連人家靈階都看不出來吧!”
孟溪瑤皮笑肉不笑的回頭“是啊,看不出來,要不師姐你給我講講?”
柔納雪被軟刀子氣的直跺腳,想上前給孟溪瑤一下子,但是在柳慎言刀子般的目光中,隻得悻悻離去。
轉身安慰孟溪瑤,“你莫要聽你師姐胡說,不理她就好,我們溪瑤不必修煉,也是我的師妹。”
孟溪瑤點頭微笑,並不作答。
很快練武場就聚滿了人,兩人對立而站,青琮先開口“狄亥師兄,去年我以藍靈中階挑戰你,很可惜敗了,今日,還請狄亥師兄不吝賜教。”
“去年我能贏你,今日也一樣!”
說罷隻見狄亥凝神與右手,藍光晝起,手中幻出一柄長劍,場內風揚沙塵。
青琮亦施放靈力,幻出一柄劍,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一道劍氣就向狄亥直刺而來,狄亥提劍相抵,卻被強大的靈力震的往後退了幾步。
場下一陣唏噓。
狄亥迅速穩住身形,左手聚靈,直擊對手麵門,隻可惜晚了一步,青琮早已閃退。
“狄亥師兄,一年過去了,你靈力不近反退,看來今年我要承讓了。”
一邊挑釁一邊對著招。
場下昭陽門弟子各個屏住呼吸,不敢吭聲,顧門主已然是臉色掛不住了。
四象門那便全然相反,各個沾沾自喜,仿佛勝利板上釘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