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裏裏外外都要收拾一遍,包括牆磚地磚,一點汙垢都不會有,一個小時之後我會來檢查。”
小保姆指著衛生間,看著薑眠清說道。
“這裏不是很幹淨了嗎?”薑眠清看著亮堂的衛生間,眉頭微微皺起。
傅霆越這個人是很愛幹淨的,所以他家裏任何他看得見的地方,都要幹幹淨淨的。
所以薑眠清知道,傅霆越想讓她收拾衛生,絕對是故意的。
“九爺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按照他的幹淨程度,這遠遠不夠,一個小時之後我要看見這裏的改變。”
小保姆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隻留下了薑眠清自己在衛生間裏。
薑眠清剛想出去和她理論,卻發現衛生間的門怎麼樣都打不開了。
“喂,你什麼意思?”薑眠清拍打著門。
“避免你不好好幹活,先把你關在這裏,反正就一個小時,這裏也不會耽誤你上廁所,你應該沒什麼接受不了的吧?”門外傳來了小保姆的聲音。
她已經看出來了,不管她怎麼對薑眠清,九爺都不會說什麼的。
既然這樣,她自然是要對她更狠一些了。
說不定,這樣九爺還會誇獎她呢。
“我又沒說我不幹,你把我關在這裏是什麼意思?”薑眠清的語氣裏明顯帶著些許的不滿。
她又沒說自己不願意去做,這小保姆把她關在這裏算是什麼事?
可不管她再怎麼繼續說下去,門外都沒有了聲音。
有的隻剩下小保姆的腳步聲。
薑眠清靠在門上,一臉的無奈。
傅霆越,你的心真狠!
可雖然心裏這樣想,她還是不能不去幹活。
一個小時後,小保姆要是看見她沒收拾上報到傅霆越那裏,她更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沒辦法,她隻好拿起刷子,洗刷著地麵。
除了把地好好刷一刷之外,她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麼其他的地方需要收拾了。
薑眠清蹲在地上,仔細的擦拭著每一塊瓷磚。
不光光是瓷磚,就連瓷磚縫裏,她都用最大的努力去擦,為的就是看起來更幹淨一些。
她可不想將工作做完了,傅霆越又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他那個人的毛病本來就多,她還是做的更仔細一些比較好。
幹活的時間確實是很快,不知不覺中薑眠清就聽見了門外傳來的腳步聲。
“收拾的怎麼樣了?”小保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我說了隻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那就絕對不會給你更多的時間,要是我來檢查你沒收拾好,我真的會告訴九爺的。”
小保姆的聲音帶著重重的得意,就好像傅霆越給她這個工作,是對她特別大的認可一般。
但事實是,不管當時在那裏的人是誰,傅霆越都會喊她過來的。
“你自己進來看。”薑眠清的語氣並不是很好。
莫名其妙的被拉到這裏幹了這麼長時間的活,放在誰的身上也不會有什麼好的語氣。
“喂,你什麼態度?”小保姆打開門,一臉不滿的看著薑眠清。
之前的她還能裝作對薑眠清的態度好一些。
現在的她幹脆也不裝了,左右九爺對她都是那樣的態度了,那她還要什麼好裝的?
“這就是你收拾的衛生間?”小保姆環視著四周,明顯是在挑毛病。
“這和剛才沒什麼兩樣,你是不是在偷懶啊?”她死死的盯著薑眠清,目光狠厲。
現在在小保姆的心裏就是覺得有傅霆越給自己撐腰,就算是自己對薑眠清做再過分的事情,也是無所謂的。
“這衛生間本來就不是很臟,你還想讓她幹淨到哪去?”薑眠清沒好氣的說道。
她已經把自己覺得不幹淨的地方都收拾了,這小保姆分明就是在雞蛋裏麵挑骨頭!
“你等著我找出來一個不幹淨的地方的。”小保姆惡狠狠的說著。
其實她心裏知道,這衛生間不會臟的。
這裏每天都會有人清掃兩遍,她現在完全就是在給薑眠清找麻煩。
她仔細觀察著衛生間的各個角落,就是為了能找到一處不幹淨的地方。
終於在地上看見了一根頭發。
“薑眠清,你不好好收拾就算了,怎麼還弄的更臟了啊?”她撿起地上的頭發,一臉的嫌棄。
現在的她也不會去叫薑眠清九夫人了,直接用大名來稱呼她。
“一根頭發而已,撿起來就是了,哪有那麼多的事。”薑眠清皺著眉頭說道。
女孩子掉頭發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倘若連著都要算是一個毛病,那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這隻是我看見的你掉的一根頭發,誰知道在我沒看見的地方,你會不會掉的更多呢?”小保姆冷笑了一聲,很明顯的找著薑眠清的毛病。
“所以呢?”薑眠清看著小保姆問道。
隻不過是掉了一根頭發而已,她應該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九爺最不喜歡掉頭發的女人了,你知道應該這麼做了吧?”小保姆挑了挑眉。
這確實不是她在瞎說,傅霆越確實是不喜歡看見女人掉的頭發。
所以家裏所有的女人平時都是帶著帽子,隻有在睡覺的時候才會摘下帽子。
所以小保姆連猜都不用猜,就知道這根頭發一定是薑眠清的。
家裏的女人,除了她之外都帶著帽子。
“我會找個帽子帶的。”薑眠清垂眸說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這裏和小保姆說這些沒用的話也實在是沒有必要。
既然她因為一根頭發來挑她的毛病,那她也像她們一樣帶著帽子就好了。
那樣的話,就沒有那麼多事了。
“你以為光帶帽子就能解決嗎?”小保姆冷哼了一聲,明顯不想這樣簡單的就放過了薑眠清。
好不容易找到了她的毛病,她怎麼可能會讓她帶個帽子就把這件事情過去。
那樣的話,未免有一些太便宜她了。
“那你還想怎麼樣?”薑眠清一臉的無奈。
她又不是犯了什麼特別大的錯誤,隻不過是掉了一根頭發而已,至於弄的這麼大嗎?
怎麼好像在小保姆的眼裏,這是一件特別嚴重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