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時安第二天請了假,在家休養。
裴瑤還特地跑一趟,給她送避孕藥。
“過兩天有個慈善晚會,我會想辦法讓你和先生一同出席,你要把握好機會。”
“裴瑤,我求你不要亂幫忙了,我不想和他一起出席晚會。”
“可今晚的邀請函上指定帶一個女伴,不帶你,難道要帶那個白露?”
“你也可以。”
“我倒是想!”
裴瑤銀牙都快咬碎了,覺得程時安是在挖苦自己。
司晏清從不會帶她出入這種場合,隻會帶趙瑾。
“反正,我不會去。”
她和司晏清一直都是隱婚狀態,他極其討厭別人知道兩人的事情。
她可不想去觸黴頭,惹司晏清不高興。
“那你就以程家千金的身份過去,你總要和先生多接觸,才能發展感情啊。”
“你真是病急亂投醫。”
程時安已經懶得和裴瑤溝通了,她腦子一根筋,談不攏的。
她直接把門關上,將人拒之門外。
裴瑤氣得神色猙獰,要不是怕白露懷孕上位,她才不會傾盡全力幫助程時安。
她今天拿的藥根本不是避孕藥,而是葉酸片。
隻要程時安先一步有了孩子,也就沒有白露什麼事了。
一個是讓先生厭惡至極恨之入骨的女人,一個是江南女子,溫柔可人,未來有無限可能。
她自然會選程時安做自己的敵人。
“程新月,你給我等著,等我解決那個女人,再回頭收拾你!”
程時安躺在床上,呆呆看著天花板。
程新月當初傷司晏清那麼深,還差點害司家破產,怎麼能發展感情?
她現在隻能努力的不去招惹司晏清,安安分分的度過每一天。
不過有件事該解決了。
她上班是為了讓司晏清鬆口給錢,可現在程家的危機解除了,她就打算辭職。
她把辭職報告發給了人事,沒想到被駁回了。
她不解的打電話去詢問,沒想到對方告知,是司晏清駁回的。
他什麼意思?
他不是巴不得自己離開的嗎?
她疑惑的給司晏清打電話。
她本來以為司晏清會拒接的,沒想到響了兩聲,他就接聽了。
“有事?”
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他對她,一向沒有好顏色。
“為什麼駁回我的辭職申請?”
“程時安,你當初怎麼和爺爺說的?你上班後的第二天,爺爺就給我打電話,如果讓你辭職走人,他就不認我這個孫子。想辭職可以,你自己去找爺爺,別讓我背這個黑鍋。”
說完,司晏清就把電話掛了。
程時安也是半點脾氣都沒有。
她都把這茬給忘了。
她又給爺爺打電話,提了離職的事情。
“怎麼了?是不是晏清欺負你了?”
“沒有沒有,主要是我不勝任這份工作。”
“沒事,你隻要常常在他麵前走動就行,他要是為難你,故意給你指派事情,你就和我說,我饒不了他。爺爺還打算給你漲工資,一個月五十萬怎麼樣?就當體驗體驗生活了!”
程時安:......
“那......那我就體驗體驗生活吧。”
要知道,裴瑤工資一個月才五萬。
趙瑾比她高出不少,還要年底分紅可以拿。
她現在拿的和趙瑾有的一拚了。
和司晏清結婚,他對自己十分摳搜,沒有零花錢,但有一張黑金副卡。
可以用來購物,但不能提現。
她兜裏幾乎是沒錢的狀態,給私家偵探的錢,還是她偷偷賣了個包才有的。
但這種事不能多幹,司晏清肯定會找她麻煩的。
他就是要她受罪。
如果現在每個月白拿五十萬!
程時安實在難以拒絕。
電話掛斷後,程時安歎了一口氣。
這破班還是要上!
很快入夜。
程時安放了一浴缸的溫水,將藥放了進去,整個身子浸入。
那個地方細細密密的疼,小腹也是墜痛的,大腿根酸楚不已。
她正泡著,沒想到有人進來了。
她嚇了一跳,趕忙捂住胸口。
“你怎麼回來了?你為什麼不敲門!”
她質問司晏清。
“怎麼?在這藏男人了?”
“你......”
明明是他沒禮貌的闖入,偏偏還倒打一耙。
程時安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司晏清沒有理會她,在櫃子裏翻找了一下。
“之前東西丟在這了。”
他淡淡的說道。
這房間以前是他的,他搬出去後,她見主臥敞亮,就挪過來住了。
但她仔細檢查過,沒有他的東西了,難道是她遺漏了?
距離的遠,她也沒看清司晏清到底拿了什麼。
“對了,我明天還請假休息。”
“無故請假,是要扣工資的。”
“工傷,算嗎?”
司晏清步伐一頓,竟然無法反駁。
“後天來上班,集團不養閑人。”
司晏清說完就走了。
程時安又泡了一會兒起身,她穿好衣服出門,發現傭人都規矩了很多,他的車還停在外麵,看樣子是沒走。
書房裏傳出隱隱的說話聲,似乎是在打電話。
怎麼好端端的,回來住了?
程時安百思不得其解,也懶得去問,夜深了她困倦襲來,她直接回屋睡了。
書房內。
司晏清臉色無比陰沉。
“你確定陸行川逃了?”
“千真萬確,監獄那邊傳來消息,陸行川突然病重身亡,屍體運出去火化。我們的人特地留了心眼,屍骨焚燒後,我們用骨灰做了DNA檢測,那不是陸行川的。陸行川詐死後,又調換了屍體,借此逃出來的。”
“封鎖帝都所有車站、海關、機場。我倒要看看他還能上天入地不成。他逃不掉,留在帝都太危險,他隻有一條路可以走了。”
司晏清說到這,聲音都不自覺涼薄了起來。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下:“他會來找程新月。”
“那就拭目以待吧,看看他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你要小心點,陸行川這個人也不簡單,他能逃出去,外麵肯定是有人接應的。”
“我會小心的,同樣的跟頭我不會栽兩次,必要的時候,我會把他們一起解決了。”
電話掛斷,司晏清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朦朧的夜色。
他都有些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