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這句話,餘金樺就去洗手間了。
洗手間傳來嘩嘩的水聲,坐在沙發上的我,眼淚默默滑落。
我不知道,我們的關係怎麼會變成如今的樣子。
曾經,我們也甜蜜相愛過。
三年前,剛在一起時,餘金樺恨不得天天跟我黏在一起。
每次出去拍戲,他都抱著我依依不舍,是我催促著他趕緊走,他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等我掙夠錢了,就天天在家跟你玩,我們再也不分開了。”他那時總會咬牙切齒,“我討厭分離。”
兩人不在一起時,每天一有空他就會打視頻給我,恨不得一天打十幾個視頻。
甚至晚上洗澡時,他都舍不得掛電話,連麥睡覺是我們的常態。
餘金樺的愛情就像是一團火,燃燒時炙熱滾燙,可很快就熄滅,變為灰燼。
現在的我,依靠著燃燒過後的那點餘溫支撐著。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
大概是一年多以前,他和檀希嘉進組拍那部古偶劇開始的吧。
他和檀希嘉在劇組嬉戲打鬧的物料不斷在網上出現。
他跟我的解釋是,劇組團隊在為劇播提前炒作預熱。
可是,拍戲期間,他跟我的聯係肉眼可見地變少了。
那部劇拍了三個多月,最後一個月,我們差不多一周才聯係一次。
我們的微信對話變為我的單方麵輸出。
他的回複就簡單的“哦”“嗯”“知道了”,敷衍態度毫不掩飾。
他對我越來越不耐煩,時不時冷暴力。
我知道自己不爭氣,我戀愛腦。
及時止損才是明智的做法。
可我不甘心。
餘金樺是我的初戀,他有一副帥到讓粉絲尖叫的英俊麵孔,他曾經愛我寵我,把我捧在手心嗬護。
毫無戀愛經驗的我,忍不住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好多次,被他肆無忌憚地傷害時,我鼓起勇氣想提分手,但臨陣脫逃。
我沒出息,還是舍不得。
從浴室出來的餘金樺,看都不看我一眼,徑直走到飲水機邊去接水。
剛開始,麵對我的委屈控訴,他還會哄一哄,找借口解釋。
現在,他連解釋的耐心都沒有了。
可能,他也看出來了,我愛得有多卑微。
就算他不哄,我很快自己就好了,還會給自己找台階,主動向他示好。
餘金樺在喝水時,他的電話響了。
拿起電話,他的嘴角不自覺翹起。
看來,打電話的人讓他心情都變好了。
我已經猜到,對方是誰了。
果然,接通電話後,他的聲音都變溫柔了。
“你這時間估算得真準啊,我剛洗完澡出來。”
不知道對麵說了什麼,他輕輕笑了下:“好,願賭服輸,我欠你一頓飯。”
餘金樺拿著電話邊說邊朝臥室走去。
現在,他已經可以肆無忌憚地在我麵前跟檀希嘉打電話嬉笑了。
晚上,我沒有回臥室,而是在次臥睡下。
經過主臥門口時,我聽到裏麵餘金樺溫柔的說話聲。
他還在打電話。
曾經,他可以跟我打電話聊一兩個小時。
現在,他跟別人也一樣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