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聯係了在國外的小姨,告知了父親為救青梅竹馬的初戀導致全身癱瘓一事。
小姨連夜訂了機票回國。
抱著我便哭,邊哭邊說:
“可憐的孩子,你的命怎麼這麼苦啊!打小就沒了母親,如今父親又成了這幅樣子!你那個爹也是個挨千刀的,不知道他還有你這個女兒嗎?瞎逞什麼能!“
小姨是這個世上除了母親對我最好的人。
前世小姨在知道我的遭遇後就回了國,說要把我帶去國外,讓我和她一起生活。
可小姨在國外也有家庭,況且我又不是孤兒,我父親還健在,我便拒絕了小姨的提議。
後來直至我高考「作弊」被抓,小姨聞訊趕來我才知道,這些年,小姨一直有在給我打錢。
她知道父親收養了周小娟的女兒,再加上我這個情況,家裏情況一定很緊張,便每個月都會打錢給我。
隻是這些錢我一次都沒有收到過,我的電話銀行卡早就被父親收走了。
而所謂的康複治療我也一次都沒做過,那些錢估計都讓父親拿去救他的養女了。
如今這個家裏我唯一信任的隻有小姨了。
我想將房子轉到小姨的名下,因為我未滿十八歲,房子不能以我的名義轉賣過戶,隻能由小姨出麵,以我父親不具備行為能力人的原因,將我的監護權轉至我小姨名下。
這樣她順理成章的就擁有了我名下房產的暫時管理權。
並且我再三囑咐律師,一旦我年滿18歲,就以贈與的形式將房子過戶給小姨。
我當然不能以買賣的形式處理這個房子,不然那麼一大筆錢在我手上。
那些見錢眼開的「餓狼」,說不定會將我啃食的「屍骨無存」。
小姨有些震驚我的想法,覺得我似乎變得不一樣了,也把人想的太壞了,但她還是同意了我的做法。
我理解她,畢竟在沒有經曆前世的一切之前,我也相信花是香的,光是暖的,人心是美好的。
如今我卻知道,花有食人花,光有藍射線,而人心最是肮臟!
我和周小娟將父親帶回出租屋的那天,我見到了王思思。
她見我們進來,眼中毫不掩飾的閃過厭惡。
還哪前世那泫然欲泣的清純白蓮花模樣?
不過倒也不意外,畢竟那時候她無依無靠,寄人籬下,不得裝的可憐無公害一些才好博人同情嘛!
如今她媽一轉眼帶了兩個拖油瓶回來,她能有好臉色才怪呢!
沒過一會,姑姑叔叔一幫親戚也來了。
一臉悲傷的說是要商量一下我父親和周小娟的婚事,說如今他倆的事情已經家喻戶曉,現在更是住在一個屋簷下,他們趙家不是那種風氣不正的人家,必須給人家一個名分,如今倆人隻有結婚才能名正言順!
口口聲聲說是感動於二人的真情,要為倆人正個名分,但眼內的算計都要藏不住了。
我父親如今就是個燙手山芋,他們生怕這個山芋會落到他們頭上,想趁著輿論風波沒過去之前,趕緊找個冤大頭接手。
如今這冤大頭非周小娟莫屬了。
周小娟立馬看向我,眼中情緒複雜,有期盼也有慌張!
但我想,她期盼的應該是我會阻止,緊張的是怕我同意。
畢竟她心裏清楚,平日裏對我的「好」都在人前,又或者更準確的說,是在我父親眼前,我一定不想她進門,占了母親的位子。
可我怎麼會如此「不懂事」呢,所以,我立馬當下表態,“我同意!“
並且我還善解人意的表示,我即將成年,馬上要高考了,今後我自己的學費生活費均由我自己承擔,絕不給父親添累贅。
也就是說,從今以後,你們是你們,我是我,我不用你們撫養,而你們別指望著我一個勤工儉學的人還能有餘力幫你們!
我看見父親看向我的眼神甚至有些欣慰!
而周小娟則一臉的灰白,王思思更是氣的跳腳,隻不過,她在這裏隻是無關痛癢的小角色,無人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