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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賬目一直是婆婆的親妹妹在打理。

但是我作為公司的財務總監，雖然掛的是名頭，卻也能或多或少了解到著公司的賬目，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公司有多少個窟窿需要填補。

“甜甜姐，舉報資料我已經匿名交給稅務機關。”

電話那頭傳來小徐的聲音，她大學畢業工作無門的時候，遇到了我。是我將她帶回公司，將她從一名默默無聞的小會計，一路提拔到了財務經理。

很早，我就讓小徐將公司近二十年的賬目找出，我們私下對了好幾個月。確定好漏洞，又將近日的賬目交割的證據收集，人證，物證都有，就等著看公司如何收場。

當天下午，便有幾個辦事人員來公司點名找婆婆。

“楊芸是不是？有人舉報你偷稅漏稅。”

“哎呀，同誌，這一定是個誤會。”

“是不是誤會，跟我們走一趟再說。”

婆婆來不及反應，被幾個工作人員，當著員工的麵，趕著走。

員工們竊竊私語，我在角落裏倒數著公司倒閉的日子。

一周後，婆婆居然正常來上班。

她精神抖擻，紅光滿麵，似乎沒有受到一點影響。

小徐打聽後跟我彙報，婆婆搭了上頭的線，上麵的人讓她補上漏掉的稅，就完事了。

差點忘了，婆婆是個很會利用資源的人，七年前也是如此。

這日，婆婆將我們財務部一起召集開了一個會。

她凶狠地瞪著我們每一個人，“自己承認，否則我就讓你們一起滾蛋。”

她官場商場混跡了大半生，是有一些真腦子的，已經將內鬼的範圍縮小到隻有我們五個人。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等著舉報者自首。

“是我。”小徐清了清嗓子。

“啪！”婆婆給了小徐一個清脆的耳巴子。

“我會在行業通報你，以後沒有一家公司敢用你！”婆婆齜牙喊道。

無所謂，我早就幫小徐申請好了國外院校，資助她繼續深造，她早就不想待在這個公司。

婆婆：“你們其他人，下午去人事那辦理一下辭職手續。”

眾人：“辭職？憑什麼？我們又沒做錯事！”

眾人：“是啊，明明是小徐的錯。”

婆婆：“人事，過來。”

婆婆將人事喊來，丟下爛攤子給人事處理，自己揚長而去。

人事麵露難色，但也隻能與昔日的同事開始不公平的談判。

沒有任何賠償，勞動合同簽的是陰陽合同。

人事揚言：“大不了走仲裁，反正沒人告贏過公司。有的還反而被公司告呢。”

大家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神情猛地變得畏縮。

曾經有一個職員，仲裁公司，後來不知為什麼，她反而被關進去了。

我長歎一口氣，抱著箱子，走在公司樓下大門口，看到婆婆與她的助理小昭一起外出。

小昭是婆婆最喜歡最信任的助理，小昭今天的打扮也很是溫婉動人。

看樣子，他們是要去很重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