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是寧世傑為了顯示誠意,特地找來的服侍我。
可誰不知道,明擺著寧世傑是在我身邊安排眼線,那位嬤嬤是他的奶嬤嬤,待他如親子。
「跪下。」
第二天,正值中午,烈陽高照,我便嗬斥讓這位嬤嬤跪下。
「奴婢是世子的......」
我直接在她的膝蓋窩踢了一腳,她猝不及防地跪在了地上。
「我是主母。」
「叫你跪,你就得給我受著。」
如今鎮北王任命去治理了水患,府上就隻有三位主子,慕顏又是不管事的。
她也知道如今她在我的院子,便安生下來,我也不說話,就這麼喝著茶,冰冷地看著麵前年老的婦人。
隻不過跪了一炷香。
「夫人,世子我是從小看著長大,待他遠勝於我的孩子,你就不怕......」
是啊,遠勝己子。
在北蠻大戰任命寧世傑的時候,找不到陰男,發現阿兄的生辰八字屬陰,將我阿兄迷暈抬去給他當了偶人。
那一日,同樣是豔陽高照。
我跪在她麵前,死死地抓著她的腿,求她別將阿兄給寧世傑當偶人。
可是呢,她一腳把我踢開,嘴裏罵道。
「下賤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份?」
她是我和阿兄的繼母,是我阿父為了找個人照顧我們才娶的繼室。
阿父在的時候她的確待我倆極好,說是親子都不為過,我倆年紀小自然也是改了口叫了娘。
哪曾想後來阿父死了,她便再也沒有管過我和阿兄的死活,我和阿兄相依為命,還是個孩子的阿兄卻扛起了養我的責任。
而對於繼母來說,她心念念地就隻有她的小主子,寧世傑。
隻因為他是鎮北王的兒子,她便愛屋及烏。
沒錯,繼母作為家仆,喜歡上了從小伺候的少爺,也就是如今的鎮北王。
我沒有理她,她耳朵一動,像是聽到什麼了,瞬間一閉眼,昏倒在地。
「林嬤嬤!」
隨後我就聽到一道聲音,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
因為獻子有功,被賜林姓。
林和寧音像近,對於繼母來說是莫大的榮譽,因此腰杆都挺直了不少。
寧世傑怒喊了一聲,眼睛帶著怒火。
我卻當做沒有看到一般,反而含著笑說道,「世子,是來我的院子做偶嗎?」
瞬間,寧世傑的怒氣消散,這氣發了不合適,不發也不合適。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