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心找上門來的時候我有些許訝異,同時又後知後覺的升起一股感覺,這就是她,離開多少年都不會變了性子。
「王小姐,你應該看的很明白,陳棋沒有放下我,他還是喜歡我。」
四年的國外生活隻讓她學會了如何裝腔作勢,拿捏著奇怪的語調和言辭來故作強硬的偽裝。
那個稱呼也讓我不禁恍神。
王小姐…多久沒聽到這樣的稱呼了。
應該是四年了。
我沒有什麼要好的閨蜜,圈子裏可以聊得來的朋友在我和陳棋結婚後都稱呼我為陳太了。
我是不喜這個稱呼的。
一來是我年齡未滿三十,撐不起“太”字,二來冠以夫名,總顯得我像是菟絲花一樣,依傍著他才能在圈子立足。
可我又實在沒有什麼可以拒絕這一稱呼的理由,我和陳棋結婚了是事實,婚前我是王家的千金,上麵還有位兄長,總也不需要我去沾手生意。婚後我是陳家的夫人,吃喝無憂,陳王兩家合作穩定,拿下那個風口後,往後少說十幾年的大頭都是我們的,風頭無兩,自然也不需要我去做什麼工作。
所以王爾柔的王已經成了陳。
李可心還在對我宣誓著主權。
她還是和從前一樣,自以為把自己心中所想完全的展示出來,她就是正義的、是善良的、也是應該受人理解的了。
我從前無法完全淡然處之,現在也是同樣的。
「李可心,你這次挑錯柿子了。」
我翹起一條腿,白色旗袍貼合著我腿部的線條,開叉的部分露出雪白的皮肉。
李可心柳眉一豎,「王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從前我給了你插空子的機會,是因著我沒有十足的底氣。」
李可心嗤笑一聲,麵露不屑。
「那王小姐現在是有什麼底氣?」
「貌合神離的四年的聯姻?」
我抿了口茶,不急不緩。
「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