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王家嬌生慣養的千金,恣意人間,卻因年少時的愛意甘願把自己困在婚姻的墳墓裏。
有一天,丈夫的白月光回國了。
他像是個活死人一樣從墳墓裏詐屍起來,舔著臉跟說
「你太讓我失望了,柔柔。」
我琢磨了一番,覺得他做的也不錯,我也該重新享受美男了。
.........
「我們結婚吧。」
對麵吃飯的陳棋突然說。
我知道,這是陳家長輩的意思。
我們在三年前早已定下聯姻一事,隻是後來被多重原因影響,遲遲沒有結婚。
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陳棋愛上了一個學跳舞的小姑娘。
他們兩人的發展就是應了那句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陳棋在圈裏玩的算花的,最浪的時候,身邊同時養了五六種類型的女人,不重要的場合就全帶在身邊,左擁右抱。
隻是後來的一個冬天,改變了陳棋。
臨近年關,路上堵的水泄不通。
陳棋發泄似的撞上了排在他前麵的一輛路虎,路虎的車屁股被他頂起,而後猛震一下。
車上的人趕緊下來查看情況。
駕駛座下來一個膀大腰圓的中年人,他看到陳棋的車後,態度由憤怒轉向謹慎、恭敬。
原本是陳棋先撞的車,現在看來到像是他不小心碰到了陳棋的車。
我抱胸在旁邊看著這場無聊的鬧劇。
後來,後座上又下來一個人。
一個小丫頭,白白嫩嫩的,全身穿的毛茸茸的,戴著手套和耳罩,看起來乖巧。唯有一雙眼睛與可愛相違和,一雙帶著小勾子的狐狸眼。
她慍怒的瞪了我們一眼,衝陳棋說
「你是不是有病啊,開車不長眼睛嗎?!」
中年男人卻顯得慌亂,忙要去製止她。
小丫頭卻是不懼,繼續罵「穿的倒是人模狗樣的,不知道遵守交通規則嗎?!」
「沒教養!」
這話一出,三個人都安靜一瞬。
我攏了攏肩頭的白毛鬥篷,剛要說些什麼控製下局麵,卻意外看到了陳棋的臉色。
他愣住了,沒生氣。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個小丫頭兩頰粉紅,生著氣。
天橋上的冷風泠冽,我的眼神在他們兩人之間流轉兩秒,就轉身回到了副駕駛。
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我能看到陳棋在同他們說話,那個小丫頭的麵色有所好轉,回頭上了車。
而中年男人沒走,陳棋給了他一張名片。
男人看了眼名片上的東西,猶豫的接下了。
玻璃上有層霧,將他們的小動作模糊。
可是從頭到尾,陳棋都沒有轉頭看一下我—他名義上的未婚妻。
不久,他進了車,帶著一身寒氣。
路還是很堵,陳棋目不轉睛的看著前麵的那輛路虎,似是要透過風雪看向什麼人。
我繞了繞耳側的發絲,問
「怎麼賠啊?」
他沒看我,「私了。」
我正了正身子,調笑的看他,「陳棋,我怎麼不知道,你還隨身帶名片呢?」
名片不會由我們帶,而是我們身邊的人拿著,各種身份的都有。
他頓了一下,而後用他往日的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對我說
「爾柔,你在擔心什麼?」
我無所謂的放下頭發。
圈子裏的人都這樣,聯姻了也如此,誰也不把誰當真,誰付出了真心就會被當談資,隻有永遠追求利益才會被人稱讚是良人。
我曾經自認是其中的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