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天空如洗,朝霞映照著羅天宗的山峰,一層淡淡的薄霧環繞在靈丹峰周圍,使得這座主峰更添了幾分神秘與仙氣。
白夜站在靈丹峰腳下,抬頭望去,隻見那山巔之上雲霧繚繞,仿佛是通往仙界的階梯。
沿途經過幾名打掃衛道的外門弟子時,白夜隻是微微注視,便讓他們慌忙的撇開了視線。
在羅天宗中地位尊貴如三長老親傳弟子林青羽,並不會輕易見一個內門小輩。
但他白夜是誰?
大長老白長道的親孫子,僅靠練氣六層就敢霸占一個內門弟子位置的二世祖。
區區外門弟子,誰敢上來盤問他?
哪怕是換做內門弟子,也不敢多看白夜一眼。
“聽說大師兄修為已經達到了金丹初期吧?而且每次跟隨三長老出行回來後總能有所收獲。”白夜心中暗想,“不折不扣的天才。”
名副其實的羅天宗新生代弟子第一。
也是這一代弟子中第一個成為親傳弟子的人。
走進靈丹峰內部後,四周景色變得更加幽靜雅致。
古木參天、珍花異草遍布兩旁。
偶爾可以看到穿著統一服飾的內門弟子匆匆忙忙地運送著各種材料和藥物。
“果然不愧是產出靈丹之地啊!就連空氣裏都帶著些甜香。” 白夜聞著空氣中混合著藥香與花香的味道感歎,“這裏的靈氣也比其他地方要濃厚。”
畢竟是要煉丹的地方,靈氣的需求自然也比其他主峰更加的龐大。
當他來到一處院落前時停下步伐。
“應該就是這裏了。”
敲了敲竹門:“敲敲敲~大師兄在麼?”
片刻後沒有任何回應。
“唉?怎麼沒人?” 白夜皺眉自語,“難道我記錯?”
正當他想離開時,突然從院落深處傳來聲音:“誰在外麵?”
“大師兄我是白夜。” 白夜連忙恭聲回答,“昨天大師兄贈丹於我,白夜修為有所精進,特來感謝大師兄。”
白夜的眼眸中劃過一道陰狠。
如果不是有係統傍身,他說不定早就中招了。
等待片刻後聽到裏麵傳出:“進來吧。”
推開石門進入院落內部時隻見滿目綠意盎然、流水潺潺、簡直就像畫中場景般美輪美奐。
“和大師兄的家比起來,我那和狗窩沒有區別...” 發現自己失態後立即閉上口。
迎麵而來一個身姿高挑、容貌俊朗、穿著簡單素衣卻無法掩飾其超凡脫俗氣質的男子——林青羽。
林青羽微笑著迎接白夜,陽光透過葉隙灑在他的臉上,顯得格外溫和:“白夜師弟,你來了。昨日的丹藥是否對你有所助益?”
白夜低頭行了一禮,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語氣中卻滿是敬意:“多謝大師兄關心,確實,在大師兄的丹藥輔助下,我感覺自己距離練氣七層隻有一線之隔。”
林青羽眼中閃過一抹驚喜:“哦?這可真是個好消息。”
“若是突破到練氣七層,想必大長老也會十分的高興。” 他讚許地點了點頭。
白夜連忙附和,“能得到大師兄親手煉製的靈丹相助,實乃我之幸也。”
“若無此等良藥相助,恐怕我還要在練氣六層徘徊許久。”
林青羽輕笑著擺了擺手:“師弟言重了。”
“修為精進最根本還是要憑借個人勤奮與天賦,並非全仰賴外物。”
“定是師弟厚積薄發,隻是有我的靈丹做了一個引子而已。”
“這哪的話。” 白夜神色恭謹而誠摯,“大師兄您高明的煉丹術已經深.入人心,在我羅天宗內外門弟子中無人不曉。”
“他日定能成就丹仙,名揚天仙大陸。”
“哈哈哈,師弟謬讚,我雖未和師弟有所交集。”
“但今日交流,也算是明白師弟並非那傳聞之中的混徒。”
林青羽麵露欣慰之色:“既然如此,在未來日子裏若有需要再次輔以靈丹,請盡管開口。我們羅天宗同門之情應該彼此扶持。”
“多謝大師兄厚愛。” 白夜微微弓身表示感激。
“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繼續回去鑽研煉丹之道了,師弟請自便。”
“叨擾師兄了,還請師兄諒解。”
“沒事。”
林青羽微笑著擺了擺手,隨後便轉身回到了院落當中,那道石門,也在悄然間合上。
白夜站直身子,一改剛才的恭敬客氣,神色變得冷漠。
最後望了一眼林青羽的院落後,轉身離開。
回去後的白夜,拳頭微微握緊,雙眼微虛,眼前好像浮現了大師兄的麵容。
“這個大師兄是假的。”
心中波濤洶湧。
他忍不住嘀咕起來:“大師兄金丹境的修為深不可測,怎會沒有察覺我的斂息之法?”
他搖了搖頭,眼神變得銳利:“爺爺傳給我的斂息之術,隻對同境界或比我低境界的人才有用。”
“大師兄不可能看不出來。”
“他在裝嗎?不像......”
他不可能麵對我築基四層的修為,沒有任何反應。
如果他一直關注著我,想要害我,我的修為一直止步在練氣六層。
倘若他真的能隱藏住自己的城府,那這個人就有點太可怕了。
兩世為人,白夜自認自己已經算夠陰的了。
假設大師兄這麼玩的話,那以前的白夜玩不過他也屬於正常的。
“唉,頭疼。”
“不解決這些心頭之患,睡覺都睡不安穩。”
可眼下卻沒有更好的辦法。
“算了,先從莫念煙那薅點羊毛吧。”
“她早點晉升,早點成長,我的實力也會進一步提升,我就不信了,我這麼一個有係統加持的人幹不過一個土著。”
敲定主意後,白夜又從自己的小寶庫中挑選了一些功法帶走。
在白夜離開後不久。
白夜的小屋子中,來了一個白夜最不想看到的女人。
“白師弟!白師弟在嗎?”
一向待人冷漠的謝含沫,聲音居然罕見的急切了起來。
可等待了片刻後,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不在嗎?”
“還是說已經!?”
一想到某種可能性,謝含沫也顧不上其他,直接破門而入。
“白師弟,大師兄他有問…題。”
進入到屋子中卻沒有發現任何人。
這也讓謝含沫更加的著急,尋找著白夜的蛛絲馬跡。
可是誰知來到白夜的床榻前一瞬間,她就傻了眼。
枕頭對麵懸掛著,一張畫像。
惟妙惟肖,似真人入畫,將謝含沫那清冷的氣質和精致的麵容,畫的活靈活現。
而最關鍵的是,那畫上有一行詩。
“相見不相親,不如不相見。”
“相見情已深,未語可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