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
三個稍大的孩子和無事發生一般繼續跟著小平識字念書。
宋宛就給小意洗幹淨上床了。
“哦,呃......”
洗幹淨的小意小臉蛋白裏透紅的,一雙大眼睛跟荔枝一樣,自從後娘來了吃飽飽的小意開始坐在床上,揮著小胳膊說話。
“哦,我們小意洗幹淨了舒服對不對?”
宋宛抓著小意手背上還帶著窩窩的小手放在鼻尖下聞了下。
雖然早已經不喝奶了,但是這個年紀的嬰孩還是有一股奶香味兒。
“呃呃......”小家夥指著在房間裏蹦來蹦去的雪球。
雪球也聞聲過來。
宋宛沒讓雪球靠太近,雪球還沒洗過呢,小意又太小了,改明兒洗幹淨了雪球,再做個驅蟲再讓它們一起玩。
“好了,你們兩個乖寶寶都睡覺吧。”
宋宛給雪球在屋裏用舊衣服做了一個窩兒,雪球聽了宋宛的話,飛快的就回到了窩裏,乖巧地趴在那兒。
小意也被塞進了被窩裏。
這時外麵響起了開門聲,還有幾個孩子喊爹地聲音。
宋宛鍋裏給崔遣留了飯,還特意地交代過小安,想來他也要去吃飯了。
“好了,咱們睡覺!”
小家夥把手伸出來還不願意睡。
宋宛直接把它攬進了懷裏,小意“喔喔”了幾聲,朝著宋宛懷裏拱了拱,也逐漸地就安靜了下來。
宋宛將床邊安置在小凳子上地油燈吹滅。
“吱呀——”
外頭風風火火地來個人推門。
宋宛裹著被子就看到舉著油燈出現地崔遣。
手中的油燈燭火跳躍,他的臉上明亮和陰暗分明,勾勒的他下頜角更加的立體,還有那高挺的鼻梁。
“有事?”宋宛瞪著杏眸問,睫毛巴眨著。
“嘖,不是怕黑嘛,擱你男人麵前還裝呢,屋裏油燈滅了是不,要不要我晚上陪你。”崔遣拿著油燈徑直地走向宋宛,他舉著油燈照在宋宛地臉上。
宋宛地皮膚好的沒有一絲毛孔一般,宛如一次瓷娃娃。
宋宛正想說自己不怕黑,但是想到了原主似乎很怕黑。
所以這個男人是來關心自己的。
“額額額。”宋宛被窩裏一個小圓球地身影坐了起來,張手就要抱抱。
崔遣沒想到小意還在。
擰著眉頭摸了摸鼻子。
“嗚嗚嗚。”響起攻擊的嗚咽聲,突然他腳上一緊,腳腕處被咬住了。
崔遣下意識地就要將咬他的小玩意兒給踹飛出去,宋宛急忙下床抱起了雪球,一邊拍著它的嘴道,“別咬別咬,是一家人!”
崔遣這才在昏黃的油燈下看清咬自己的是一個雪白的玩意兒。
宋宛已經抱起了雪球。
雪球原本還是齜牙咧嘴的,聽到宋宛的話才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滾圓的大眼睛左右看看,頭也動來動去,一副忙碌的樣子。
而崔遣則疼了一下後,聽到宋宛說的“一家人”,眉頭也舒展開了。
“沒事沒事,都是誤會,這狗怪機靈的。”
在崔遣的說話聲中,宋宛已經把雪球放回了窩裏,然後不顧崔遣的阻撓已經將他褲腳挽上去看了。
腳腕處有兩個齒痕。
已經輕微的破皮出血了。
“哎,都說了沒事,你這小娘子都不知羞的。”崔遣輕輕的推開宋宛的手,隨後將自己的褲腳放下來。
都被咬出血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得狂犬病。
宋宛心裏還想著事兒呢,猛地聽到崔遣調侃自己,便忍不住回嘴,“哪個不知羞摸黑進我屋裏。”
“我那不是怕你怕黑嘛!”崔遣摸摸鼻子。
想了想還是沒把他去了宋家得事兒說出,要不然小媳婦豈不就知道自己跟蹤他了一回。
“我不怕黑,我現在是當娘的人了。”宋宛說著,一個健步將快要從床沿上掉下來的小意給擋住了。
“嘖嘖,行你們早點睡。”崔遣朝著小意這個小家夥那裏飄去一眼。
“額額額......”小意還以為爹爹和他打招呼呢,激動的手舞足蹈的。
崔遣心裏歎息一聲,我這是羨慕啊。
等崔遣回到柴房裏,枕著幹草做的枕頭。
他還是太講理了。
自己的媳婦,應該想抱就抱才對。
困意上來,他也便不去想了,來日方長哩。
“吱呀——”一聲輕響。
有個人躡手躡腳的摸進了柴房,崔遣早就睜開了眸子,手已經摸向了腰後的匕首,渾身作出了攻擊的姿態。
若不是月光照映出纖長的身影,讓他認出這是自己的小媳婦,崔遣險些就動手了。
“睡了嗎?”宋宛的聲音有些軟糯,帶著輕微的鼻音。
“嗯,你想摸黑幹壞事?”崔遣一個翻身就抓住了宋宛的手腕。
崔遣的手帶著薄繭,抓著宋宛的手腕也是癢癢的。
趁著宋宛還沒回過神來,他伸手一拉,宋宛直接撲到了他的身上。
二人隔著衣物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崔遣的呼吸噴灑在宋宛的臉上,更是曖昧非常,“小媳婦,你真是主動啊。”
“不是,你被雪球咬了我過意不去,我是來給你上藥的。”宋宛羞得急忙掙脫他的手,隨後就直接摁住了崔遣。
把他鞋襪去了,在他的腳腕處糊上黑黑的東西。
這東西自然是靈泉水和泥巴和起來的。
“這什麼玩意兒啊?”
“藥啊。”
宋宛怕單獨塗抹靈泉水,崔遣會生疑。
她可不想剛穿越過來就讓自己的男人死於狂犬病。
宋宛塗抹好之後,又仔細的叮囑崔遣,“不要亂動,至少要等藥膏幹透了。”
“那你得看著我,要不然我睡著了,不知道會不會亂動。”崔遣說著,一雙手已經拔蘿卜一般的又把宋宛拽上了他幹草鋪的床。
宋宛來不及動,崔遣的手臂已經緊緊的箍上了她的腰。
“崔......遣。”
宋宛人都緊繃了。
雖說她不願意被崔遣趕走重複原主可悲的命運,可她在男女方麵純情的很,接受不了進展那麼快,就是崔遣太帥也不行!
“噓,你都是我媳婦了,讓我抱一會兒。”鼻尖輕嗅著淡淡的梨香,很是安寧。
“崔遣,是你怕黑還是我怕黑。”小小聲的反抗。
這崔遣一下子就來了脾氣,鬆開了宋宛,要好好看看她這個大家閨秀的腦子裏裝的都是啥,他一個大男人豈會怕黑。
誰知崔遣一鬆手,宋宛就宛如那滑不溜手的泥鰍跑了。
一邊慌著跑她一邊尋了個由頭,“我好像聽見小意哭了,我回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