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宛假裝將銀票塞入懷中,其實就收入空間,她做完這一番動作,才幽幽地說道,“宋夫人給我下迷藥丟給獵戶地時候,難道還指望我能繼續認你當娘?”
“你......”宋夫人保養的極好地纖纖玉指,氣得指著宋宛地臉,半天憋出了一句,“我竟然不知道你如此的牙尖嘴利。”
“祝宋夫人和宋小姐相親相愛,遺臭萬年。”
“你!”
蘇慕兒這時已經擋在了宋宛地跟前,安撫了宋夫人幾句後,就迫不及待地讓宋宛寫一份將灼華書院入學帖子贈與她的字據。
宋宛也不墨跡,直接寫了給她。
就在她要走的時候,一隻白色的長毛犬跑了出來,它艱難的托著後腿來到宋宛的邊上,發出嗚咽的聲音。
“雪球!”
蘇慕兒看到宋宛抱起雪球,摸著雪球殘廢的後腿淚水都出來了。
她露出一個小人得誌的笑容,“姐姐,我聽說雪球是你養了十年的愛犬啊,可惜她不讓我摸也不親近我這個新主人,還咬了我一口,爹爹生氣就命人打斷了它的兩條後腿。這樣吧,妹妹也不攔著你主仆團聚,一千兩白銀,你把雪球帶走吧。”
“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宋宛把雪球輕輕的放在地上。
然後裝作嫌棄道:“一條殘廢的狗,一點也不可愛了。”
蘇慕兒瞪大了眼,氣得踢了雪球一腳。
雪球慘叫一聲。
宋宛強忍住心裏的憤怒,雪球是原主的愛犬,必須也奪回來。
她道:“還有我的文章字畫,我自然也是要帶走的,不過我嫌重,不如就拿出來,我一樣一樣撕掉吧。”
“不能撕!”蘇慕兒著急說道。
她還要拿這些立住自己才女的人設。
殊不知她這一張口,就落入了宋宛的算計之中。
“也是,撕掉可惜,還有我這人念舊情,這樣吧就拿雪球換那些字畫吧。”
蘇慕兒見宋宛繞了一大圈還是為了雪球,她宛如吞了狗屎一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宋宛抱著雪球走了。
“母親,你放心,咱家付出去的一千兩銀子,我一定會幫你們賺回來的。常嬤嬤,你過來,我有話同你說。”
蘇慕兒和宋夫人表忠心之後又把常嬤嬤拉到後院耳語幾句。
常嬤嬤臉上露出獰色,摸著自己臉上的巴掌印,眼裏閃爍著報複的光彩。
宋宛抱著雪球走在縣城的大街上。
雪球窩在宋宛懷裏,一會兒齜牙咧嘴的汪汪叫,一會發出委屈的低聲嗚咽。
她哄了一路,“......乖雪球,姐姐不是故意說你不可愛的,是怕被那個壞女人給拿捏。你別生我的氣了。”
“還有你的腿,姐姐一定給你治好!”
雪球的嗚咽聲逐漸轉輕,倒是氣消了。
宋宛摸摸雪球的腦袋,在路邊賣簍子的小販那裏花錢買了一個半人高的簍子,將雪球放了進去,然後她背起簍子進了銀號。
銀票隻能在銀號取現,一千兩銀票可以換一百兩黃金。
宋宛怕夜長夢多,把銀票全都換成了黃金,等到荒年黃金才是流通貨。
她把黃金都放進了空間,隻留下一小塊,銀號夥計又貼心的幫她換成了碎銀子。
離開銀號,宋宛就在街上轉悠了起來。
“嗚嗚嗚。”
背簍裏的雪球發出警告的低聲嗚咽。
宋宛立刻驚醒地跑去了人多地熱鬧地方,果然雪球不叫了。
宋宛以為是從銀號出來被人盯上了,把人甩開了就好,她開始在熱鬧地西大街上逛了起來。
這是她從未踏足過的地方。
東西便宜到大大激發了她的購物欲,她看看這個,摸摸那個,忙個不停。
殊不知,一條小巷裏,有一個人被揍得很慘。
“爺的女人你也敢跟蹤,你不要命了?”崔遣赤著胳膊,一拳又一拳的掄在那人的臉上,專門挑著臉上的骨頭打。
那人臉上被打的紅一塊紫一塊,被崔遣扯起來的時候還護住了自己的腦袋,“爺......爺,我不知道是你的女人,我隻是拿了人的錢......”
“叫爺爺也沒用。”崔遣的眉頭緊鎖。
聽那個跟蹤宋宛的人說的話,是有人要整宋宛。
他一腳踹在那人的肚子上,“你給我仔細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跟蹤的男子,就把宋府的常嬤嬤給了他二十兩銀子,讓他去搶宋宛身上的錢,還說若是將人的臉劃花了或者砍斷一隻手,事成之後能再給他八十兩。
嘖嘖,小豆芽菜還怪可憐的。
崔遣拔出腰間半米長的殺豬刀,在食指和大拇指之間摩擦著,有幾分喋血的感覺。
眼前這個跟蹤的男人就馬上嚇尿了,一邊尿濕了褲襠一邊給崔遣跪下,“爺,我錯了,我不知道那漂亮女人是您媳婦,我這也沒做成錯事,你就饒了我吧。”
崔遣直接劃花了這個男子的臉,將他的一隻手給剁了下來。
最後還托著昏死的男人交給了巡街的捕快,“小六,這人我給教訓了一下,你給善後一下。”
說著一錠銀子拋給了小六。
小六穿著一身捕快的服飾,無奈的搖頭,對著崔遣的背影喊道:“遣哥,你幹嘛去啊,好久沒跟兄弟喝酒了......”
“下回。”
見崔遣不聽他的已經走遠,小六又對著昏死過去的男人暗自嘀咕,“為了防止你出去敗壞遣哥的名聲,隻能給你關進牢裏了,唉。”
從始至終,小六都不曾質疑過崔遣。
崔遣已經殺氣騰騰的前往宋府。
宋府門口,馬車略少了幾輛,宋宛的奶娘在做一些雜活兒,將一些衣裳花瓶這些也裝在箱籠裏帶走。
“咋的,要走?”
崔遣走過去,濃眉一抬,以金刀大馬的姿勢站在那兒。
且不說腰間閃著寒芒的砍肉刀,就這一身的架勢就有些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