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青梅成婚當天,她挺著肚子和別的男人成婚,說是她的心上人。
她要嫁給心上人為妻,讓我委身做麵首。
青梅告訴我要識大體,懂得伏小做低。
而男人攬著青梅的腰,囂張的讓我當情人,給他讓位。
我微微一笑,轉頭看向青梅那位隻手遮天的丞相姐姐:[姐姐,你嫁給我吧。]
成婚被如此羞辱,那就成為青梅她姐夫!
青梅她姐立即換上婚服,臉色冷厲對青梅說:[還不叫聲姐夫?]
青梅她顫抖了,結結巴巴叫我:[姐,姐夫。]
嗬,女人,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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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天還沒亮,鑼鼓震天響,我被娘親拉來起來,丫鬟一個接一個為我整理頭冠發飾,替我穿上大紅喜服。
娘親看我快成親了還如此不穩重,笑容快遮不住:[你啊,都要成為雪兒的丈夫了,這般不穩重,成何體統。]
我笑眯眯拉住娘親的手,看娘親說著說著就流下眼淚,感慨萬分跟我說:[成親了後可莫要嬉皮笑臉,記得從接何雪兒回來的開始,你就是人家的丈夫,要有擔當和責任,愛護她一輩子。]
我看娘落淚,伸手替娘擦去淚花,認真承諾:[娘,我什麼人你還不知道,我娶雪兒,自然打心裏護她一輩子。]
娘聽我這般說,滿意地點頭,我和何雪兒從小一塊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她跟我說,她喜歡我,愛我,想嫁給我,為我生兒育女,她在家相夫教子,而我隻需要安心讀書考功名。
而我感覺到幸福,能得到何雪兒的喜歡和愛,是我三生有幸。
這輩子,我不會辜負何雪兒,我會愛她,疼她一輩子。
娘跟我說該去接新郎過來,怕我緊張出差錯,決定跟我一道前去,這樣有誠意也讓姑娘家覺得值得托付的家族。
一路上我很緊張,也很期待這場婚事,但漸漸我發現,喧鬧場麵很詭異,喜婆看到我來了,臉色怪異地走過來。
我娘不太高興:[何雪兒呢?]
喜婆也有些為難:[這,這....]
我爹看吉時快到了,來不及多想,匆匆忙忙催促我進去接新郎。
轎子停了,而我下了馬背,結果新郎還沒出來,反而讓喜婆來應付我。
這麼重要的日子,她怎麼能如此怠慢我?
[禮成!]一聲高喊打斷我的思維,正是從高堂內傳來,除了我和何雪兒,還有誰拜堂成親?
我心頭一顫,衝進了高堂,喜婆驚呼:[姑爺別進去,等小姐召喚你再進去。]
我看到眾人震驚詫異的神色,臉色平靜冷漠。
高堂上的何雪兒一身華麗喜袍,挺著大肚子和陌生男子拜完堂。
新郎沒到,新娘子和別的男子拜堂,說出去天大的笑話。
我一時無話可說,沉默得無語。
何雪兒見我如此,神色不悅:[喜婆,帶麵首去新房。]
我一手推開喜婆,拒絕她的靠近,對何雪兒失望透頂:[我怎麼就是麵首了?]
何雪兒沒有愧疚,理所當然跟我說:[良子義才是我的心上人,我有他的骨肉,但我和你有了婚約不能毀,索性讓你做麵首。]
我爹滿臉憤怒:[何雪兒,當初可是你要嫁我們天右,如今大婚之日|你既如此羞辱他!]
我娘氣得站不起來,一拍桌子:[這親不結也罷!]
場麵一片嘩然,氣氛凝重。
何雪兒不想事情鬧大,她皺起眉:[這怎麼就是羞辱,我這不是同時嫁了?]
我看娘直接暈了過去,爹扶住了人,臉色十分陰沉。
何家勢力不可藐視,何況何雪兒的大姐是當朝隻手遮天的丞相姐姐,當朝唯一女丞相,我現在退婚無疑毀掉自己仕途,讓爹在朝堂難走。
可如果我同意做麵首,這輩子永遠抬不起頭,得受一輩子的委屈,以我的身份,娶了誰不是堂堂正正的?
我為何要受如此侮辱?
我心裏越發冷漠,臉色從容:[何雪兒,這婚,我爹娘會向聖上請命,悔了吧。]
要知道,當初可是何雪兒向皇帝要了婚書,想要嫁我為妻。
當時我感動得要命,如今一看,嗬嗬了。
何雪兒見我來真的,試圖安撫我:[做麵首有什麼不好,夫和麵首不過是身份,我還是喜歡你,何況今日親已成,你已經是我的麵首。]
好家夥,堂還沒拜就是她的麵首?
想以此固定我的身份?她做什麼春秋大夢!
[我這不是沒接你過門拜堂,不是你的麵首。]
何雪兒伸手牽住我,苦口婆心:[我知道你還在生氣,但不能當眾如此丟人現眼,天右,麵首不用拜堂的,你直接進去側院就好了。]
我臉色一冷,直接甩開她的手。
何雪兒見此,也不再好言相勸,擺出是我正牌妻子的架勢:[身為麵首,要學會識大體,懂得伏小做低,做我麵首,你沒有選擇的機會。]
我看著曾經滿眼是我的青梅竹馬,心裏難過又痛恨自己眼瞎。
我白著臉看向阿爹,阿爹哪怕不要仕途,也不會把我給何雪兒當麵首。
我爹走了過來,冷哼:[今日|你欺辱我陶家顏麵,侮辱我戶部尚書的兒子,與我兒子成婚當日,和別的男子成婚,貶我兒子為麵首,是你有失大節!
這婚,不成!]
何雪兒不懼怕我爹的話,一臉為難的說:[陶父,你要想清楚和我何家退婚的下場,何況我可沒不要你兒子,這婚可是聖上恩準,你敢悔婚?]
我臉色陰沉下來,所有人在看我的笑話。
何雪兒打定主意我不會有反抗的餘地,像是恩賜的跟我說:[以後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乖乖聽話,別鬧了。]
去她娘的,最後都是我的錯了?
我嗬嗬了聲:[我不做麵首,我陶天右無論娶了誰,隻會是正夫。]
躲在何雪兒身後的良子義站出來,撫摸何雪兒的肚子,輕鄙看著我:[陶公子,我知你心中惱怒,可我才是郡主心上人,算我求你寬容大量給我個正麵身份,給孩子一個嫡子的身份吧。]
我真是,從來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狗男女!
我扶起剛轉醒的娘,對我爹說:[我們回家吧,這婚我不結!]
何雪兒見我如此不通情達理,也放下狠話:[陶天右,今日|你如此不給我臉麵,明日我進宮上奏,說你陶天右當日悔婚!]
當日悔婚,悔的還是皇帝恩準婚約,這比殺頭大罪還嚴重,陶家大可能就此被流放。
我停下腳步,何雪兒看我害怕了,隨著放軟語氣:[乖乖回到側院去,我就當一切沒發生,日後我會給你榮華富貴和地位,不會讓你難過。]
我爹娘對視後,便拉起我的手:[孩子,爹娘不怕,我們陶家被如此侮辱,你娶不娶已經沒區別了。]
我心裏冷笑,她何雪兒打了一場好戲,既能娶心上人為妻,也能逼我妥協。
我會妥協?不會!
我看向一直不出聲的何老夫婦,她們對我的行為很不滿,甚至開始怒視我這個不聽話的麵首。
這些和我無關,我看向臉色陰鷙的何傾城,那位隻手遮天,朝堂第一位女丞相。
她目光冷沉,一身欺霜若雪的逼人氣勢,手捏著茶杯,抬眼看過來。
其實我很害怕何傾城,打小就害怕她,因為她身上的殺氣太重。
而且因為一心一意,喜歡何雪兒,從來沒有仔細看過她。
今天我看著何傾城,突然發現她烏發雪膚,姿容絕世,憑女子之身,官居高位,而且還未嫁人。
這不比何雪兒完美太多?
我靈機一動,壯起膽子:[傾城姐姐,好歹我是你看著長大,你忍心看我被你妹妹逼迫嗎?]
何傾城放下茶杯,不急不慢回答我:[你想如何?]
[經過剛才的事,我突然發現我不喜歡何雪兒,我喜歡的是你,何傾城,]
我怕她不同意,嘴飄胡扯一大推,最後過去牽起她的手。
因為緊張,我抓她很緊。
[姐姐,不如我娶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