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瘋了！”陸辰來不及阻攔，眼睛都氣紅了。

“我是瘋了！不然怎麼會像舔狗一樣沒尊嚴！”

我將廚房砸個徹底。

陸辰摔門而去，他不敢耽誤紀寧。

滿地狼藉，我的心也千瘡百孔。

胃部像被火灼燒一樣痛，吃了止痛藥都沒能緩解。

我收拾好廚房，去了醫院。

在醫院，我見到了紀寧。

她穿著一身病號服靜靜靠在病床上。

陸辰坐在凳子上，笨拙削蘋果。

他手法生疏，蘋果削的並不平整。

他不滿意又接連削了兩個。

第三個的時候，蘋果已經很完美了。

陸辰小心的把削好的蘋果切成小塊，才遞給躺在病床上麵的紀寧。

紀寧隻吃了一口，眉頭擰起。

陸辰手忙腳亂緊張起來，把蘋果接過來扔進垃圾桶。

窗外的風迷了眼，我眼角有些酸澀。

陸辰也給我削過蘋果，那是我央求許久的。

他削了一半，就沒了耐心。

直接把蘋果扔給我，語氣不善，“愛吃不吃”。

我把他削了一半的蘋果，視若珍寶吃下去，那一個月都是幸福的。

在我麵前，他從不親自動手，我給他削了整整八年的蘋果。

我推開病房門。

“你跟蹤我？”陸辰語氣不善。

我問紀寧，陸辰結婚她會怎樣。

“黎月！”紀寧沒反應，陸辰先狠狠瞪我。

他拉著我的手腕走出病房。

“黎月！我警告你，不要在阿寧麵前添堵！她患有抑鬱症，受不得刺激！”

我知道陸辰愛紀寧。

隻要紀寧需要，他隨叫隨到。

我和他交往的第一年。

紀寧回國探親。

那時我因為應酬到胃出血掛點滴。

拉住他的衣袖，求他陪陪我。

“別鬧。”陸辰冷眼睥睨我。

明明此前還溫柔喊我寶貝。

給我買糖果，哄我吃糖就不覺得難受了。

可一旦涉及紀寧，他就理智無存。

那天，我第一次放下狠話。

“你要是離開，就分手！”

陸辰腳步未曾停下，一次也沒回頭。

他知道我是他最衷心的一條狗。

哪怕世間所有人都背棄他，我也會站在他身旁。

陸辰和我冷戰了。

兩天，他都黑著臉。

我精心給他做的早餐，他扔進垃圾桶。

我想陸辰可能真的厭棄了我。

直到我看到他包裏的手表。

附帶精心製作的卡片，寫著生日快樂。

死去的心又活了過來。

我生日那天，做好一桌子菜，晚上卻沒等到他。

我給陸辰打電話，他整個人頗為不耐。

“什麼事？”

我啞言。

無意點開微信朋友圈，看到紀寧最新動態。

他收到的生日禮物，和我看到的一樣。

我掛斷電話，心臟在滴血。

對呀，我怎麼忘了。

紀寧和我是同一天生日。

我們之間卻是天差地別。

她是尊貴的豪門千金，我是無人在意的孤兒。

她毫不費力就輕易得到，我拚命才能擁有的一切。

陸辰一整晚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