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接著問陸言州。
“她怎麼會在這?”
桑竹又開始了她的表演。
“蕎蕎,你別生氣,我們是偶然遇到的。”
我氣的笑出了聲:“桑竹,這裏是陸家的私人會所!你們怎麼遇到?”
看著這兩人我就生氣,扭頭往外走。
陸言州過來攔住我:“南蕎,你別走,是我讓桑竹來的。”
我不屑地看著他:“陸少好興致啊,跟我約會還叫上她,要玩什麼刺激的東西不成?”
陸言州的臉拉下來:“南蕎,話別說的這麼難聽。”
“我覺得你跟桑竹之間有誤會,所以我想給你們調停一下。”
我冷冷看向桑竹,她心虛地移開目光。
不用說,一定是我讓我哥給我買車,她氣不過,特地過來給我上眼藥的。
綠茶就是綠茶,喜歡搞這些招數。
可惜,我不接招。
我是驕橫跋扈的大小姐。
有了上一世的教訓,我再也不會對桑竹手下留情了。
“不用,我和她之間沒有什麼誤會。”
我擠出一個調侃的笑。
“如果有也是你造成的。”
陸言州眨眨眼睛:“我?跟我有什麼關係?”
“憑她的一家之言,就能讓你無條件站在她這邊,處在自己未婚妻的對立麵。”
我對著陸言州說話,看著的卻是桑竹。
“這就是我們之間的誤會。”
說完我接著往外走,桑竹居然來拉著我的袖子。
“蕎蕎,你別生氣了,言州隻是不想看著我們鬧翻。”
言州?
現在的稱呼已經這麼親密了。
我瞬間就明白了什麼。
至少這種親密是陸言州默許的。
“把你的手拿開。”
桑竹還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眼中閃爍著淚光,耳尖紅紅的。
可惜我是直女,不吃這一套。
“我說手拿開你聽不到?耳朵又不疼了?”
聽到我說她的耳朵,桑竹麵色一悸,鬆開了手。
我看都沒看這兩人一眼,徑直離開了。
通過這件事我發現,我是真的不愛陸言州。
看到他和桑竹在一起,我心中根本沒什麼醋意。
隻是覺得厭惡和膈應。
就像自己不玩的玩具,被別人偷偷拿去把玩,還被我捉了個現行。
走到車子旁邊,還能看到陸言州和桑竹在說著什麼。
一副癡男怨女,卿卿我我的樣子。
我麵無表情,拿出手機拍了好幾張。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沒和陸言州有任何聯係。
哪怕他的公司和我的公司簽協議,我也是派了副總去。
一直不主動,沒想到陸言州找上門了。
我剛出辦公室,就看到走廊上放著的巨大花束。
還有一人高的玩具熊,以及一個黑天鵝蛋糕。
“南蕎,你不生氣了吧?”
陸言州走到我麵前,“那天確實是我考慮的不周全,我道歉。”
我正要說話,桑竹從門口探出頭。
“言州哥哥,你怎麼來了?”
她怎麼在這?
誰讓她進到我公司裏來的?
陸言州看到桑竹,完全就換了一副嘴臉。
“桑竹,你也在啊。”
桑竹走過來,好奇地看看這看看那。
一會問這個花束這麼大,陸言州是怎麼拿過來的。
一會問這個蛋糕好不好吃,她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好的蛋糕。
陸言州不僅虛心解答,還當著我的麵說要送桑竹一個一樣的。
我冷笑:“怎麼現在我的東西她也要有一份?”
陸言州看到我,立刻晴轉多雲。
“桑竹她沒吃過,我就想讓她嘗嘗,你別多想。”
我不屑地看著地上的東西。
“不用等以後,這些現在就是她的了。”
桑竹險些沒收住,眼睛放光,問了句:“真的嗎?”
陸言州徹底黑臉:“南蕎你什麼意思,不接受我的道歉?”
我笑道:“道歉我接受,但是東西就算了。”
“我南蕎就是離開南家,也不至於跟這種人要一個檔次的東西。”
公司裏的人,上上下下,都離開了工位在門口看熱鬧。
我雖然平時嚴厲了些,但是做事有效率,賞罰分明,員工都比較服我。
所以沒人幫著桑竹說話。
陸言州的臉有些扭曲:“東西我放在這了,要不要隨便你。”
我歪著頭看他:“我都說了不要,你是聽不懂嗎?”
說完我讓保安把這些東西都放到了門口。
陸言州又氣又尷尬,拂袖而去。
過了一會我再讓人去看,花束還在,但是蛋糕沒了。
不會是被桑竹拿走了吧。想到這個場景我就想笑。
我讓人把花束拆了,給公司的女員工人手發一隻玫瑰。
另外告訴保安,那個叫桑竹的,以後無論什麼情況都不能進來。
沒高興多久,我就被陸太太請到了陸宅。
“蕎蕎,最近和言州吵架了?”
我扯扯嘴角:“沒有,也算不上吵架。”
陸太太叫傭人給我倒了一杯花茶。
“言州正是愛玩的年紀,他很有分寸的,你別多心。”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愛玩?
“我和言州的年紀差不多,芳姨,要不我也出去玩玩?”
我知道陸太太不是出於喜歡我,隻是單純想要維護這段商業聯姻。
我們兩家要簽訂一份合同,陸家是獲利方,他們不想在這時候橫生枝節罷了。
陸太太臉色變了變,隨後恢複正常。
“蕎蕎,你別多想,言州對桑竹沒有意思的。”
“桑竹在言州小時候救過他,也算是我們陸家的恩人。”
如果說桑竹在那種環境下救了我大哥已經是巧合,那麼她還救過陸言州......
就是巧合中的巧合。
我感覺更迷惑了。
臨走時陸太太遞給我一張卡。
“這個是我經常去的會所,給你辦了張卡,那裏的帝王套服務很不錯。”
“正好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是你們的訂婚宴,可以去保養一下。”
我收下了陸太太的卡,周末去了那家美容機構,沒想到剛到門口就看到了桑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