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梁同學所說。
雲瀟二人跟過去。
這個教學樓的確慘不忍睹,大廳樓梯還有樓道裏到處都是幹涸的血跡,因為過了一段時間了,都已經變得很黑了。
“這應該不是人血。"
“嗯?警方已經化驗了,是那天那個死了的人的血沒錯!”
“一個體重60KG的成年人,血液量大概是4200-4800ml,就算他體內的血都流光了也不能有這麼多。這裏應該是動物的血摻雜了死者的血,平時比較像人血的血是豬血,如果這個凶手手段足夠多的話,甚至可以弄到猿類等靈長類動物的血,那就更加接近不過了。
“而且你說過,死者死在拖布池裏,拖布池裏本就都是鮮血,他的血加上在池子裏的身子體積加在一起剛好足夠填滿池子,那其他的血就不可能其他的,除非有第二個死者,但是這種情況被pass了,所以這裏的血大部分是動物血......"
雲瀟二人與梁同學一同走到了二樓案發的衛生間,一路上都帶有暗黑的血跡。
雖然那個死了的同學已經被警察拉走,但是依然看的出當時的慘烈,那拖布池原本是白色的,現在從裏到外都是一片暗黑,看不出一點原本的顏色,而且即使過去了一段時間。
但是這狹小的空間裏依然充滿了血腥的味道,梁同學看起來有些作嘔,可南宮十三娘竟然有了要把這些血全部喝掉的想法。
“我說,大姐,您不惡心麼,我看著都反胃,妳居然還想把它們全部喝掉。"
雲瀟見藍笙那時隱時現的香舌不斷地在舔舐著嘴角。
忍不住說道。
雲瀟不說還好,這一說讓梁同學更惡心了,他跑到一旁,扶住牆角,想要吐出來。
雲瀟似乎也有了要吐出來的意思。
“嘖,就這?你就受不了了?而且你叫誰大姐呢?你看我長得像大姐麼?我長得還沒有你老呢!小老道,你給我聽好了,我綽號叫藍目鴟!你或者叫我十一娘,或者叫我藍女俠都可以,再不濟你叫我親愛的笙兒也行啊!叫我大姐是什麼鬼?找打吧你?"
“您這綽號也夠多的。”
藍笙追打雲瀟。
“好好好,我親愛的笙兒姑娘,求您了,把這種想法收回去好嗎?我一見妳那香舌舔來舔去的,我就總有一種想要把妳按倒在地,就地正法的想法,妳這不逼我一個小道士犯罪嗎?我,我此時好想把妳的小香舌噙住,含在我嘴裏,細細的品嘗一番......
雲瀟甚至還憧憬起這美好的畫麵來。
“你個騷道士,想要晚上再要......”說完伸出纖纖玉指在雲瀟的小鼻頭上輕輕刮了兩下,
藍笙甚至比他還要憧憬,好在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噓,別出聲,憋回去,嚇到他我該看不到死人了。”
藍笙指了一下梁同學。
梁同學隻顧惡心去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們間的打情罵俏。
這裏和宿舍相比案發日期很近,但是這個死者的煞氣卻很稀薄,不應該啊!按理說死亡時間越短煞氣越強,應該不至於這麼快就散了啊!
“你,去把門給我關上,燈也給我關上,然後出去。"
藍笙把梁同學叫到身邊來。
看來這女人要打算大顯身手了。
“您二老又要折騰什麼呢啊?我能不出去麼,我他媽害怕啊!畢竟我是被當做凶手的那一個啊!"
“不出去也行,在牆角蹲著去,別出聲,最好也別喘氣,別耽誤我二人正常發揮。"
梁同學不敢再吭聲,就見雲瀟配合藍笙拿出一塊邊長一米的紅布來,還有五塊分別為黑白紅青黃的彩色水晶,分別按照五行的方位擺好,雲瀟二人背靠背坐在正中,雙盤打坐。
“遊思妄想莫紛紛,淨土能歸了悟真,不昧當前常內運,全憑洗滌在功深。"
“您二老莫非是神婆神棍組合嗎?我今天算是開了眼了。再說您二老在這兒叨咕什麼呢?"
“我說小梁同學,我看你還是先閉嘴吧!我們正在聚靈,這裏的魂要散了!你再多嘴她會馬上把你宰了包餃子喂狗的!然後你還要叫她仙姑,最後你還要謝謝她。”
聽了雲瀟的話,梁同字不敢再多嘴。
就看著這二位安心的聚靈,看著天地靈氣一點點向二人聚攏,就見二人分別將自己的身體作為一個過濾器,然後把靈氣渡給這裏的魂,等這死者的魂變得清晰明朗後,這聚靈也就算結束了,之後二人收好那五色水晶。
“隻是可惜了我那塊新買的紅布。”藍笙有些不舍。
那快紅布飄到了梁同學那裏,雲瀟眼神示意他抓緊把它處理掉。
梁同學不敢怠慢,隻好照做。
等梁同學處理好紅布回來後,眼前的一幕足可以令他終生難忘。
死者的魂像吃飽了有力氣似的,開始重複起了死亡的那一幕,也是一個穿著白襯衫的俊朗青年,隻見另一個白衣人拖著眼神迷離的他走像拖布池子,讓他跪在旁邊,之後用刀子割開了他的手腕,將他整個上半身栽倒放進去,正等著血液浸濕水池。
那男青年被血嗆的逐漸恢複了屬於自己的意識,但最終還是因為失血過多,已經處於彌留之際,已經沒有爬起來的力氣了,就這樣被自己的血淹死了......他在淹死之前還努力的掙紮了兩下,使得血液濺了出來染紅了白襯衫和水池。
“說來你可能不信,有一個和死者長的一模一樣的男生割腕淹死了死者。"
“那外邊的血是怎麼回事?"
梁同學半信半疑,他一邊問著一邊用兩隻手指尖捏著藍笙的那塊紅布,很是嫌棄的樣子,藍笙隻當沒看到,繼續與他對話。
原來他所謂的處理隻是將紅布揣進了兜裏。
“不知道,但是死者給我指了一個方向,又指了指你。"藍笙回答梁同學。
“指我幹嘛?什麼方向?"
“你宿舍的方向。"
“該不會是他殺了我寢室長,我寢室長回來複仇的吧?"
“你做什麼春秋大夢呢?用腳趾想也不可能。對了,你寢室除了你還有什麼人麼?"
“還有一個,姓孟,我倆關係也很不錯,怎麼了,妳懷疑他?"
“不是,隻是好奇罷了。難道你不好奇麼。"
“好奇什麼?"
“你之前在宿舍睡覺,怎麼就莫名到了教學樓,而且醒了摔跤了留下你的痕跡,警方就認為你是凶手?你不感覺太過蹊蹺麼?
“您老人家什麼意思?"
“我在考慮會不會是有人在假冒你行凶後被人看到了,所以你被指認了。"
“您不是說他是被一個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人給割腕了麼?"
“嘖!你怎麼這麼笨,就像你說我是神婆,他是神棍一樣!”藍笙指了指雲瀟。
“我們可以通靈的,有很多無法解釋的事情,凶手可以偽裝成死者,難道就不能是偽裝成你?而後再對死者下了什麼暗示,最後讓死者去自殺麼!”
或許是因為藍笙說的很有道理,梁同學不再反駁她,也不在提出疑問。
但此時,在這個現在仍處於密閉的小房間裏,空氣開始變得漸漸稀薄,溫度也開始逐漸降低,原本因為我們的聚靈而恢複的魂,開始又變得稀薄起來,像是被抽走了一般,雲瀟與南藍笙同時看到一絲光亮一閃而過,二人便奪門而出,那絲光亮的方向就是宿舍樓,位置就是梁同學的寢室!應該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吧!都是必然!但是到底有什麼關其他怪事聯在其中呢?
“我們走,去你宿舍!”
不等梁同學反應,雲瀟二人先大踏步地跑了出去,說是大踏步,其實能有多大步呢!隻不過是雲瀟的步子大,而藍笙的小短腿是被迫邁的很大。
等他們到了梁同學宿舍。所見也一切正常。和他們離開時一樣,門鎖沒有被動過,梁同學鎖門時雲瀟還特意觀察過,證明這期間沒有人來過。
“開門。”
梁同字氣喘籲籲的跟過來,上下翻找掏鑰匙,上氣不接下氣的。
看的出來,他現在心裏肯定特別恨這兩個人。
門打開後,見屋內也是原封不動的,那剛剛的光亮到底是什麼?本來還懷疑他的那個姓孟的室友的,但是現在證據不夠充分,那到底忽略了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