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說的辦法就是這個?”清歡看著眼前的一個眉清目秀卻已陷入昏迷的小姑娘,問道。
“六王府每個三個月便是要重新選侍女,也隻有這個時候,才能混進去。”元禎說道。
“你對我們大涼王爺的習慣但是一清二楚。”清歡看向元禎,怎麼看都覺得這家夥長了一張讓人懷疑的臉,他在幫助自己,真的隻是因為莫靈寂嗎?
元禎迎著清歡懷疑的目光,毫不俱色,說道:“你若真是個聰明的姑娘,便該知道,事非關己休多管的道理,何況......”說著又往裏屋看了一眼。
清歡知道他這一眼是什麼意思,莫靈寂還在他手上,隻要他願意,現在的莫靈寂隨時可能踏上黃泉路。相反,以元禎的能力,能保莫靈寂這些天安全無虞。
“知道了。”清歡說道,“她叫什麼?”
“一會會有人告訴你的。”
語音剛落,便是看見由遠及近駛來一輛馬車,趕馬的是一瘦弱男子,頭戴竹帽,由於帽簷壓的低,清歡看不清那人的模樣。隨後又從馬車裏下來一個姑娘,穿紅黛綠,雖是服飾華貴,卻自有一股風塵之氣。
恒月下了馬車,施施然而來,在望見清歡時,眼中一閃而過一絲的抗拒。
“挺準時啊!”近乎調侃的話語,並沒有讓恒月同樣輕鬆,而是一臉的不耐,說道:“快走吧,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
清歡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交情,但是看到元禎漸漸變黑的臉色,清歡自覺的選擇了忽視他們的談話。
“想要擺脫我,也不看看你這背後的主人願不願意啊。”很快元禎便是恢複了往常運籌帷幄般的神色,說道。
恒月也不要理他,轉身,帶著清歡上了馬車。等到離開了那間酒肆,恒月才開口冷冷的說道:“你頂替的是白露的位置。每一個進入六王府的侍女,不是雙親已亡,便是迫於生計簽了賣身契,所以你無需擔憂。至於進了六王府之後,一切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計劃不變的話,我會接應你的。”
清歡點點頭,不欲多言,畢竟這樣的女人,還是少招惹的好。
隻是,雖是本無意爭春,卻是要被群芳妒啊!恒月見清歡生的嫋娜多姿,清麗無雙,心中自是不悅,本來想告知的六王府的地圖,最終也還是沒有告知。
不過清歡也好想是將這個給忘了,一路上沒有再問。
馬車在“月樓”的後門停了下來,清歡和恒月也走了進去。撲鼻而來的脂粉氣讓清歡狠狠地皺了眉。
恒月一看,便是譏諷一笑,說道:“這脂粉氣的確是重,但也不是平白侮辱了好人家的姑娘!”
清歡聽得懂裏頭的意思,她雖不是會和人結仇的人,卻也不是會低聲下氣的主,傲然說道:“這地方可不是什麼俗地,如此香豔,恐怕姑娘出了不少力吧!”
“你......”
“也對,姑娘這般的國色天香,應該不缺乏欣賞的人!”
恒月本以為清歡是個好欺負的,沒想到倒也是伶牙俐齒,就算心中憤懣,卻也得看是何時候才行。隻能甩袖而去,就此作罷!
恒月領著清歡來到一處小院子,裏麵都是一些年齡相仿的姑娘,看見恒月的到來,臉上皆是複雜的表情。
“你就在這等著吧,明天和她們一起。”說罷便是離開了。
恒月一走,七八個姑娘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說著一些話,清歡偶爾會答幾句,此後便是沒了下文。
酒肆。
元禎看著莫靈寂,臉色陰沉,開口道:“她走了,何必再裝?”
原本躺著的莫靈寂猛地睜開了眼,緩緩起身,冷漠的看著元禎,臉色依舊慘白,恍惚是從地獄回來的鬼厲。
“嘖嘖,真該讓言清歡看看你這個樣子的!”元禎眯著眼,看著莫靈寂,眼中甚至閃過的一絲期待。
莫靈寂麵無表情,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他在圓音寺的時候已經醒了,也是他自己選擇和元禎走的。雖然莫家的毒厲害,到也並不是無懈可擊的,至少對於莫靈寂而言,不足以致死,但是的的確確傷到了身子和功力。
本來莫靈旗造成的傷害還沒有痊愈,這次又是傷上加傷,冰山紅蓮是他唯一能夠快速恢複的良藥。既然清歡已經選擇了替他去拿這個,便不會在意這些的。
“你怎麼知道,她是盛毅然的女兒?”莫靈寂問道。
元禎說道:“人在做,天在看!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不也是早就知道了嗎?”
顯然,元禎不想再多說什麼,莫靈寂便也不再問了,而是又躺下休憩。
元禎不知想到了什麼,一邊說一邊往外麵走去,道:“也不知道那丫頭的運氣如何,若是被梁煜看上,那可就成了一出精彩絕倫的好戲了!”
元禎見莫靈寂似乎沒有在聽他的講話,覺得無趣,便也聳聳肩,無聊的走了出去。
卻不知,莫靈寂在黑暗中再次睜開了眼睛。在失去記憶的那段時間,他記得清清楚楚,他,欠清歡一個很大的人情。
那種像極了他娘親身上的味道,讓他跟定了她,卻也讓他找到了小時候的她,更也無意中將她卷入了這江湖朝堂的鬥爭。他父親盛毅然做了十幾年的努力,卻在這幾天時間瞬間白費,難道說,一切真的是天注定嗎?
與此同時,盛毅然依舊是沒有清歡的消息,心中難免緊急起來,無奈今天卻還要進宮商議察爾之事,隻能將尋找清歡的事情交給星祁處理。
話說朝陽殿當中,司馬無極,太子梁啟,六王爺梁煜,李家李恒還有盛毅然皆以到齊。唯有皇上梁穆還沒有來。
“盛國公,聽聞前幾日,刑獄史家的長公子前去向令愛提親,被你給回絕了。”司馬無極和盛毅然一向是表麵和睦,但是,是個聰明人便是知道,他們二人,暗中較勁。
盛毅然賠笑,說道:“清歌還小,再等幾年吧。”
“女大不中留,國公還是不要耽誤女兒的青春了,要不然,盛小姐可是要怨你這個父親了!”
盛毅然一笑,說道:“我的女兒,我是了解的,她最是孝順了,何來怨恨一說?”
司馬無極亦是一笑,道:“你若認為的,未必就是事實,你認為你掌控的,說不定早就已經脫離了你的掌控!”
盛毅然雖然是擺手微笑,心中卻是冷笑,這個老狐狸,不就是接著清歌的事情在敲山震虎嗎?這樣的太極,二人也打了十幾年了,竟也不覺得累!隻是不知道,這次他所指的,又是何事?
二人交鋒間,其餘人都是成了看客,好在已經成了習慣。
“皇上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