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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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歡愣著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阿寂便是已經將清歡背了起來，弄的清歡一聲的驚呼，眼睛直直的看著阿寂那張完美的不像話的側臉。

第一次和異性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還是有些緊張和心跳加速的。之前都是因為阿寂無意中將自己抱著，而且清歡隻有逃離，現在卻是已經大不相同了。

阿寂背著清歡一步一步的走上樓梯，甚至是帶著一點歡呼雀躍，活脫脫的就像是一個孩子一般，清歡也是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反而樂於他背著自己，也正好省了自己走路了。

不過說真的，阿寂的體能是真的很好，這一路走上山頂，還背著清歡，竟然中間沒有停歇，最終也不過是微微喘氣而已。

到了圓音寺的麵前，清歡這才從阿寂的背上跳了下來，望見他額頭上微微的汗珠，這才掏出帕子，遞給阿寂，說道：“給，快擦擦吧。”

阿寂盯著清歡手中的帕子，不作言語。清歡無奈一笑，親自給他擦拭起來，阿寂這才露出欣喜的麵龐。清歡都快懷疑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失憶了。

清歡剛給阿寂擦拭好，從寺裏麵便是出來一個和尚，穿著灰色的衣衫，雙手合十，恭敬的站在清歡的麵前。

阿寂見到生人，忙抱著清歡的手臂，躲在了清歡的身後。那和尚心中微微驚訝，但是麵上卻是不做表現，說道：“清歡姑娘，今天來的可真不巧，小師弟不在。”

清歡是這圓音寺的常客，從小便是經常上來玩，和小師弟九敏最為親近，也和他才微微的有些接觸。

清歡一笑，說道：“九敏下山了？也無妨，今天我就是來找圓覺師傅的。”說著便是帶著阿寂往裏麵走去，走到一半，想起些什麼，問道，“對了九一，九敏幹什麼去了？”

九一帶著笑意，說道：“也沒什麼，隻是去鎮上幫著采辦一些食物而已，九羅師兄也跟著去了。”

清歡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走進圓音寺，便是襲來一陣香氣，寧靜安神，讓清歡倍感清爽。每來到圓音寺，不管是幹什麼，清歡總要拜一拜這一尊大佛，也許是從小受到圓覺大師的影響吧。

拜了之後，這才往後麵的廂房走去，去尋圓覺大師。

也不知道是不是圓覺知道清歡要來似的，早就已經盤腿坐在院子裏的一棵大樹下。清歡見他穿著黃色的袍子，長長的白胡子輕輕的被微風吹起，充滿皺紋的臉上布滿了慈愛，臉上便是蔓延了溫暖的笑意。

阿寂見清歡這般笑意，心中不是很好受，好像心愛的玩具被搶走了似的，輕輕哼了一聲，抱著清歡的手臂更緊，賭氣似的等著圓覺大師。

許是這一聲輕哼驚擾了超然物外的人，清歡從看向阿寂的目光轉向圓覺大師，隻見他眼含笑意，望著清歡。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圓覺大師看向阿寂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的錯愕和探究。

清歡走上前，行了一禮，說道：“師傅！”

圓覺大師並未起身，而是示意清歡在他對麵的蒲團上坐下。清歡也不敢怠慢，盤腿而坐。阿寂也照樣學樣，緊挨著清歡坐下。

“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圓覺的聲音總是帶著一絲的空靈之感，至少每次清歡一聽都會覺得格外的輕鬆。

“沒事就不能過來啊？”清歡說道，“師傅，最近我總覺得心中很亂，好像會有事情發生一樣。”清歡雖然知道言陸的事情應該是已經解決了，但是總感覺又沒有那麼的簡單。

圓覺望著清歡，說道：“該來的總會來的，何必提前煩惱。”

“可是......”清歡還想說什麼，便是聽見身邊的阿寂開口說道，“阿歡，那裏是哪裏啊？”

清歡順著阿寂的目光看去，發現那是一間靈堂，是擺放一些人靈位的地方。由於圓音寺是大涼最為出名的寺廟，因此許多人都會選擇將死去的人的靈位擺在這裏，好求得超度。

“那是靈室。”清歡話音剛落，隻見阿寂已然起身，朝著那裏走去。清歡來不及拉住他，隻好起身跟著他過去。

阿寂進入那靈室，撲鼻而來的淡淡的檀香讓阿寂的身軀微微的一震。望著眼前許多的靈位，阿寂毫不猶豫的便是望著最裏邊的角落走去，直到在一塊靈位麵前停下來。

清歡悄悄的走進，發現阿寂正盯著一塊靈位看。那是一塊很普通的靈位，上麵也隻寫著“莫門軒轅氏之靈位”八個字。但是清歡卻發現，阿寂看著這塊靈位的目光竟是不負以往的單純認真，而是深邃陰暗，這樣的阿寂讓清歡感覺到冰冷。

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拉了拉阿寂的衣袖，卻是沒有想到，阿寂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把推開清歡，一個人推至牆角，嘴裏喃喃自語，說道：“騙子！騙子！”聲音越來越大，弄得清歡很是害怕，想要上前拉住阿寂，可是阿寂越來越陌生，那雙清歡最喜歡的眼睛此刻陰婺叢生，無比的陌生。

眼看阿寂越來越暴走，猛地上前一步抓住清歡的肩膀，樣子像是要把清歡生吞活剝一般。清歡很疼也很害怕，不知道此刻的阿寂怎麼會變成這樣，更是不知道這樣的阿寂接下來會做什麼。

幸而圓覺大師一個閃身便是出現在了清歡的身邊，點了阿寂的穴道，這才讓他昏睡過去了。

“阿寂！”清歡顧不得有些疼痛的肩膀，一把抱住癱軟下去的阿寂，讓他的整個力量都壓在自己的身上。

“阿彌陀佛！”

清歡在九一的幫助下，將阿寂扶到了廂房，終於是送了一口氣。等到房間中隻剩下了清歡和圓覺大師兩個人的時候，清歡便是上前問道：“師傅，您是不是知道阿寂的來曆？”

“他是莫家四公子，莫靈寂。”圓覺大師也不隱瞞，直接的說道。

這個答案著實讓清歡吃了一驚。

江湖莫家，乃是江湖上的霸主，任何混江湖的，都知道莫家的威名，不僅各個人才使得人忌憚，莫家還有兩樣法寶，便是網通天下情報的組織--深淵，以及至寶暗器“風靈針”。相傳此針，一經發射，無人能逃離生死，被稱為必死之針。

而莫靈寂便是莫家最具有天賦的四公子，人稱玉麵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