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要害我?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喬若初厲聲逼問,她不相信就憑孟文瑞那廢物也敢殺人越貨。
孟文瑞卻不再說話,任憑喬若初如何審問都撬不開他的嘴。
孟文瑞越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喬若初的心就越沉。
像他這種貪生怕死之輩寧可死都要守住的秘密,隻能說明他背後的人不僅是他得罪不起,且手段極其狠辣。他若是靠出賣那人苟活下來,一定會生不如死。
此刻,喬若初腦中閃過無數種思緒。
今日本是她作為將軍府嫡女和勇毅侯府世子陸硯辭大喜的日子。
說來她和陸硯辭從穿開襠褲起就廝混在一起,據說她小的時候還天天跟在陸硯辭後麵甜甜喊著世子哥哥。
如果背後的人是想破壞兩家的婚事,可她分明已經逃婚了。
這幕後之人仍要讓她非死不可,是想讓將軍府和侯府結下死仇!
知道問不出東西,喬若初當機立斷扼住孟文瑞的咽喉,免得讓他活下來攀誣自己。
孟文瑞在她手裏逐漸斷了氣,臨死前瞪大了雙眼,似是不明白為什麼山匪還沒過來。
而遠處,天邊紅雲似火,廝殺聲不絕,血色的風似要把旗撕裂。
喬若初手上的劍簪還滴著血,孟文瑞的屍體被她踩在腳下。
她凝視著前方,眼中透露出複雜的情緒。
隻見那人朝她策馬而來,鮮衣裘馬,一路風馳電掣,驚起路上的塵埃。
少年眸若朗星,端坐馬背。神情淡漠,帶著幾分懶倦:“喬若初,你可真狼狽啊。”
將軍府祠堂,香火繚繞。
喬若初對著滿祠先祖三拜九叩,而陸硯辭抱著劍靜靜在簷下站著。
“你要在這站到什麼時候?”
喬若初轉過頭,不解的看著這個從自己將山上救下後就一直不說話的男人。
她被父親罰跪,他也跟著過來,喬若初心裏有些說不出來的怪異。
若那夢是真的,自己就已經欠了他兩條命。
陸硯辭挑了挑眉,輕車熟路走了進來反手將門帶上。
“我來看看我那未過門的世子妃,該怎麼和我解釋與人私奔的事。”
陸硯辭似笑非笑的看著喬若初,讓人猜不透喜怒。
這件事,確實是喬若初理虧。
當時接到賜婚聖旨,喬若初其實慌了神。
她和陸硯辭兩小無猜,卻也不能說嫁就嫁,她便想借著孟文瑞先逃出去避避風頭。
不過喬若初心中也有懷疑,自己為何會那般輕易被孟文瑞蠱惑?
“誰說我是私奔,我那是被人拐賣。”
喬若初輕輕蹙眉,衝著陸硯辭眨了眨眼,眸中劃過一道狡黠。
“空口無憑,死無對證?”,陸硯辭頗有耐心的看著喬若初。
“大家都知道是你把我救了回來,到時你隻用和京兆尹說是孟文瑞勾結山匪綁架了我,你去救我的時候他們剛剛接頭分贓......”
喬若初跪坐在蒲團上,單手支著下巴,腦袋裏開始編排起戲本。
“然後孟文瑞挾持了你,我迫於無奈隻好出手將他斬殺。你感動我救你性命,投懷送抱決定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