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棵樹上麵好像有鳥蛋。”
不愧是黴運纏身的人,就這一小會功夫,薑柔兒頭頂就被鳥拉了一塊翔,不過也是因為這黴運,薑柔兒,抬頭時發現有個鳥窩。
“什麼,鳥蛋?”
寧母高興的大步走過來,她抬頭看,果然在繁盛的樹枝中間,架著一個鳥窩,隻是那個鳥窩架的有點高。
“有鳥窩,我家虎子最會爬樹了,讓我家虎子上去取下來。”
一個婦人剛就在不遠處,把她們的話聽在耳中,當即拉著還在七八歲的兒子走過來。
鳥蛋,要是煮熟了也是極有營養的!
“娘,我要吃鳥蛋。”虎子流著哈喇子,朝那個婦人吵著要吃。
“我說小虎娘啊,這鳥蛋是我們家狗蛋媳婦先發現的,這樹也不高,我們自己就能取下來,倒是不需要虎子幫忙。”
寧母將兜簍放地上,眉毛一橫,叉著腰就拒絕了虎子娘的好意。
“見者有份,這棵樹又不是你們家的,樹上的鳥蛋更不姓寧!”那婦人也挽起袖子,和寧母理論起來。
薑柔兒趁機就往後退了退,站在外麵看熱鬧。
這虎子娘一看平日就是看占便宜的人,但寧母可不是等閑之輩,在村裏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尤其是那響亮的大嗓子,至今還沒人吵的過她。
兩人用最優美的話,吵了小半個時辰,最後寧母才想起薑柔兒,回頭說:“狗蛋媳婦,上樹把鳥蛋取下來。”
可看遍周圍的人,也沒找到薑柔兒,她不由得怒罵一句:“死丫頭,跑哪裏去了!”
而此刻薑柔兒已經到了那日和寧衡相遇的溪流旁,不過兩日,這涓涓細流就小了很多,要是再不下雨,這溪流怕是會直接旱幹。
她順著溪流向上遊走去,一路上倒是發現有不少野菜平臥在地上,看那葉子瞧著像馬齒莧,這種野菜略有酸澀,但經熱水煮過後,就可以食用。
她低下身剛摘了一些,就發現眼前多了一個黑影。
“這不是狗蛋新娶的媳婦嗎,原來不知道你竟然長得還挺好看,早知道我就上門提親了,哪裏能便宜狗蛋那個呆瓜,你說是不是狗蛋媳婦?”
賤嗖嗖的話從麵前人嘴裏冒出來,薑柔兒把野菜的動作停了下來,緩緩站起身體,眯起眼睛打量麵前這個少年。
穿著一身灰色短衫長褲,頭上的還綁著繃帶,嘴裏叼著一根草,那不安分令人惡心的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流竄,薑柔兒厭惡的斂下眼眸:“ 我勸你離我遠點。”
“我要是偏不呢?”
陳二旺吐掉嘴裏的草,又向前逼近一步,薑柔兒後退一步,順勢將手放進兜簍中,冷著臉說:
“你上次去我家偷走了銀子沒得逞,這是又想從我這搶什麼?”
“你在胡說什麼,誰去你家偷銀子了,就你還有銀子?”
陳二旺沒想到自己蒙著臉,竟然還被這倒黴丫頭知道了,頓時嚇得不輕,連忙反駁。
“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把你去我家偷銀子的事,告訴全村的人,讓你在村裏永遠抬不起頭。”
薑柔兒目光鎮定的威脅他。
本就心虛的陳二旺一聽這話,聲音瞬間揚高:
“呸,你不要胡說八道,不就幾根野菜,你摘就摘,我才不稀罕。”
他一轉身一腳踩在石頭窩,跌了個踉蹌,卻沒敢回頭,一瘸一拐就跑了。
雖暫時蒙住了他,可薑柔兒知道,他定然還會尋找機會從她這裏得到銀子。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還得想個法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