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也是一樣,一人一張。”寧母將那碟餅,一人分了一張,除了薑柔兒。
餓的肚子咕咕叫的薑柔兒,將碗一推,就跑回了自己屋裏。
“我去看看她。”寧衡將餅揣在懷裏,也跟著跑回了屋裏。
寧母氣的咬了一大口餅,“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為了給他娶個媳婦,我們寧家容易嗎,舔著老臉借了那麼多糧,現在他竟然敢去找那個倒黴丫頭,反了天了!”
“娘,大哥不會把餅給嫂子吃吧。”
寧芹早就把餅狼吞虎咽的吃進了肚子裏,此刻正小口的喝著碗裏的稀飯,她眼珠子骨溜骨溜轉個不停。
她這碗可比寧衡和薑柔兒那碗稠多了,不過也就多了一點點米,還是粒粒可數的那種。
“吃了,他就餓著!”寧母氣衝衝道。
“那大嫂這碗,我就替她喝了。”寧芹立馬將薑柔兒那碗稀飯端到自己麵前,一咕嚕就喝了個精光,還響亮的打了一個飽嗝。
“餓死鬼投胎,寧家就被你吃窮了!”寧母罵了一句,倒是沒有阻攔,她還讓寧芹把寧衡那碗稀飯端到了寧父麵前。
一家人這邊吃的罵聲連天,另一邊薑柔兒回了屋,倒是沒有生氣,寧母所作所為,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既然能幹出十幾年吸血寧衡的事情,對她這個便宜兒媳,自然也不會多客氣!
正在她坐在炕上杵著手思索時,就見眼前一個暗影,接著她的麵前被送過來一個黃綠的野菜粟餅。
她眨眨眼抬起頭看向來人,是寧衡,他板著一張臉,將餅遞給自己,眼睛低垂著,不敢看自己。
“你吃吧,我不餓。”她剛說完,肚子就咕嚕咕嚕的響起來。
她的麵色悄然紅了,仿佛染了胭脂,眼眸忽閃忽閃,似乎是有些尷尬,不敢看他了,他悄然翹起了唇。
剛才回來,他就已經聽寧母和寧芹一人一句將她大早上的惡行說了個遍,在寧母嘴裏簡直是十惡不赦之人,可聽在他的耳中,卻是分外舒心。
“你吃,我吃不下。”寧衡執意將野菜餅塞到薑柔兒手中,薑柔兒有些意外,可下一刻她就發現寧衡臉色有些不對勁,臉白的紙一般,薄唇幹裂,他似乎想對薑柔兒笑一下,可那笑還沒浮現出來,人就昏倒在地上......
“來人啊,寧衡他昏倒了!”薑柔兒一個人扶不動寧衡,隻能大喊起來。
她剛大喊完,寧家其他人就跑了過來,寧父把人抬上炕。
薑柔兒摸了一把寧衡的額頭就說:“他的額頭很燙,得請大夫。”
“請大夫?請什麼大夫!家裏哪裏還有閑錢請大夫,眼看著舟兒馬上就要交束脩了,沒錢,狗蛋從小到大又不是沒病過,過兩日就好了!”
寧母嘈嘈說完就讓寧芹去挑水,寧父休息休息要去地裏了。
她盯著薑柔兒說:“還有你這個倒黴的丫頭嗎,上午就破壞東西了,下午你必須進山裏麵挖野菜,不挖夠一筐不準回來。”
“寧衡怎麼辦?”薑柔兒沉著臉,直視著寧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