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跟穆語琴五周年結婚紀念日的那天,我發現了她不愛我的秘密。
往年她都會送我最愛的白玫瑰,今年卻突然換成了紅玫瑰,她說,這麼多年了,該換換口味了。
後來穆語琴種了一畝的白玫瑰田,求我原諒她,我淡淡一笑:“你說的沒錯,是該換換口味了。”
......
今天是我跟穆語琴結婚五周年紀念日,可惜天空不作美,我提著蛋糕,回家途中下起了大雨。
地麵太滑,我摔倒在地,手掌跟膝蓋都破了皮,蛋糕也摔得稀爛。
我給穆語琴打了電話,她說她在忙,匆匆掛斷了我的電話。
這一年來,她變得越來越忙,我已經記不清,這是她第幾次掛我電話,放我鴿子了。
我艱難地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車位,開車回家,用藥水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
穆語琴是淩晨一點半左右回來的,我坐在客廳的沙發等到有了困意。
她手裏拿著一束鮮豔的紅玫瑰,遞給我,嘴角掛著笑意:“對不起,我最近太忙了,但我沒忘今天是什麼日子。”
我看著紅玫瑰有些發愣:“為什麼是紅玫瑰?我喜歡的是白玫瑰啊?”
穆語琴不以為然地笑笑:“這麼多年了,該換換口味了。”
我不由得,心裏被刺痛了一下,但還是接過了花束。
穆語琴這才發現了我手上的擦傷,她神色慌張,眉頭皺起:“清月,你怎麼受傷了?”
我鼻頭突然一酸,述說了今天的倒黴事,穆語琴心疼的擁抱著我。
我的頭埋在她的頸窩,她的身上卻有著一股濃烈的檀木香,不是她平常的梔子花香。
我躺在床上,刻意側過身子。
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情緒湧上心頭,像一團胡亂拉扯的毛線球。
穆語琴像什麼都沒發生,抱得我緊緊的,味道不斷的沁入我的鼻腔,讓人作嘔。
我腦袋昏昏沉沉的,醒來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穆語琴已經走了。
我的手機被她調成靜音,她給我發了消息:“親愛的,好好休息。”
桌子上落著,她新項目的文件。
最近常聽穆語琴說,她被這新項目搞的焦頭爛額。
我去了她公司,興許是太久沒去了,員工們見我都莫名的緊張。
幾個人使使眼色,小麗突然大了一聲嗓門:“清月哥,你都好久沒來公司了。”
小麗是我招進來的,對我一直都很尊敬。
這公司是我陪著穆語琴一起打拚出來的,公司穩步發展後,加上之前生了一場病,我便退出了幕後。
穆語琴的辦公門,突然打開了,謝知節衣著淩亂的從裏邊出來。
他神情自若的向我走來,對我露出難以琢磨的笑容,像是一種譏諷更像是一種挑釁。
熟悉的香水味,沁入鼻腔,我順著他的方向,看著他慢慢走回自己的工位。
工位上明豔的紅玫瑰,格外惹眼。
我的指甲深深陷入掌中,原本的傷口上,發來陣陣刺痛。
我故作鎮定地走進穆語琴的辦公室,她慌慌張張的整理自己的裙子,胸前的兩枚扣子,還沒來得及扣上。
我伸手將它扣上,穆語琴嚇得渾身一顫。
“你怎麼了?你怎麼這麼緊張,很熱嗎,怎麼不開空調啊?”
穆語琴的耳朵已經紅的像要滴出血,眼神閃躲:“你,你怎麼突然來了?”
我隱忍的情緒差點失控,卻還是擠出笑容:“給你送文件,我來的不是時候是嗎?”
“沒,沒有,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你休息好,才是最要緊的。”
哦,原來這不是重要的事啊!
重要的是謝知節吧!
我還真的是小瞧他了,兩年前一個剛剛高中畢業的小夥子,下著大雨,莽莽撞撞的撞到了我們的車。
他左腿骨折了,可他卻堅決不要我們的賠償,隻求我們給他一份工作。
他說父母早亡,叔叔嬸嬸讓他輟學,逼他去打黑工,所以他逃了出來。
我們見他可憐,心裏又過意不去,便讓他在公司上班了。
穆語琴不止一次地向我說過,謝知節很像以前的我,可憐的讓人心疼。
穆語琴還真的是很會心疼人啊,我現在好像知道她說的該換換口味了,那句話的言外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