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幾隻老鼠爬上長公主的衣裙,也被她一腳踹飛出去。
付霜寒竭力控製老鼠攻擊長公主。
但效果甚微。
一口都沒咬著。
很快丫鬟護衛都趕來了,刀光劍影,鮮血飛濺,滿屋子一片混亂。
尖叫聲混雜著老鼠吱哇亂叫的聲音,嘈雜刺耳。
付霜寒額頭滲出汗珠,逐漸感到吃力。
老鼠的攻擊力還是太弱了。
根本沒能傷到長公主。
好在看到長公主最後嚇得暈了過去,付霜寒才閉上眼。
她明顯感到力竭,巫術也失效了。
真是可惜,沒能傷到長公主,隻是嚇暈了過去。
她的巫術功力也還太淺,堅持沒多久竟如此吃力。
等傷養好了還要好好練。
想著,她便倒頭睡下。
-
翌日一早。
春荔前來送早膳時,便提起了此事:“夫人,昨晚搖竹苑出事了。”
付霜寒故作好奇,“哦?出了什麼事?”
春荔答道:“昨夜又有老鼠成群的出現了,長公主被嚇壞了,今早太醫都來了,聽說長公主高熱不退。”
聞言,付霜寒勾起唇角,“這麼嚴重啊?真是活該。”
還遺憾沒能傷到長公主呢,沒想到竟然嚇病了。
春荔好奇又小心翼翼地試探問道:“夫人,不是你所為吧?”
付霜寒笑道:“若我有那麼厲害的巫術,可就不是把她嚇病這麼簡單了。”
春荔思索道:“不是夫人的話,那難道是聖醫大人?”
付霜寒眸光一閃,沒有言語。
吃過飯,聽見外頭聲音嘈雜,付霜寒便出門走走。
見府裏竟在大肆驅蟲滅鼠,忙得不可開交。
正走到花園,前方付霓水的身影迎麵而來。
付霓水徑直走來,麵色慍怒質問道:“昨晚是不是你搞的鬼?”
雖然她也不願相信付霜寒會巫術,但接連兩次老鼠作亂咬人,都不是她所為。
與長公主和宴青煜有仇的,隻能是付霜寒!
害她兩次都被搖竹苑的人警告!
淩繡也就罷了,一個丫鬟的死活無所謂。
但這次是長公主,可不是她得罪地起的!
付霜寒詫異挑眉,笑問道:
“昨晚?昨晚之事難道不是姐姐所為嗎?我還正想去跟姐姐道謝呢。多謝姐姐幫我報仇!”
付霓水見她那得意的模樣,惱怒萬分,衝上來一把揪住她的衣領,“賤人,你故意陷害我?!”
付霜寒冷冷一把推開她,“姐姐何意啊?我又不會巫術!我怎麼陷害你?”
以前她也好奇過,為何家裏人不讓她學巫術。
明明大家都是一家人,憑什麼隻有她不能進書房。
在付家十年,她沒有學到半點巫術。
如今恢複記憶了,她才明白,付家人是防著她呢。
付霓水氣得麵容扭曲,突然拔出匕首便朝她刺來。
付霜寒下意識反應,立刻還手抓住了付霓水的胳膊。
豈料付霓水得意一笑,猛地轉了匕首方向,朝自己胸口刺去。
此舉令付霜寒措手不及。
當她猛地意識到付霓水想做什麼的時候,試圖奪走匕首阻止付霓水,卻已然來不及。
付霓水匕首刺進胸口,鮮血頃刻染紅了付霓水的白衣。
付霜寒立刻後退了一步,拉開距離。
匕首掉落在地。
付霓水疼得眼淚直流。
這讓付霜寒感到十分不安,付霓水用這樣的方式陷害她,宴青山必定就在附近!
撤!
付霜寒撒腿就跑。
誰知付霓水卻撲倒在地,死死地抱住了她的腿,哭喊起來:“妹妹,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你連我夢寐以求的宰相夫人之位都搶走了,你還想怎樣!你就非要我死才甘心嗎!”
周圍不少打掃的下人聽見聲音紛紛投來視線。
付霜寒用力一腳踹開她,“放開!這麼多人看著你也敢陷害我!”
然而下一刻,猛地一股殺氣襲來。
利器劃破空氣,淩厲朝她襲來。
一抬頭,便見一把長劍朝她飛來。
付霜寒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立刻側身躲避。
鋒利的劍刃堪堪從她臉頰擦過,劍氣留下一道血痕,斬落一縷發絲。
長劍猛地刺入身後樹幹,嗡嗡作響。
付霜寒連連後退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然而一回過神,長劍已落入宴青山之手,猛地落到了她的脖子上。
宴青山滿目戾氣,陰沉的臉帶著殺氣,一手抱著受傷流淚的付霓水,憤怒切齒:“本相警告過你什麼!”
“你真當本相缺你治病,不敢殺你?”
他憤怒到手中發力,鋒利的劍刃在她頸間壓出血痕。
疼痛襲來。
付霜寒指著地上的匕首,怒道:“那匕首是她自己的!傷也是她自己弄的!”
“宴相不信的話請太醫驗驗便知,她的傷口隻能是她自己發力所致。”
“與我無關!”
付霓水心中一緊,立刻倒在宴青山懷裏,聲音虛弱,“宴相,我沒事的,小傷而已。妹妹她也不是故意的。”
說著沒事,可她儼然一副要死了的樣子,讓宴青山眼中殺氣更濃。
手中長劍一轉便要殺了付霜寒,那一瞬付霜寒感到了死亡的威脅。
秦衍快步上前,勸阻道:“大人三思!”
宴青山握劍的手不禁用力了幾分,忍下殺意,提劍收手。
卻一劍劃過付霜寒胳膊。
以示教訓。
付霜寒踉蹌一步,捂著劇痛的胳膊,鮮血自她指縫間溢出,心頭騰起一股怒火。
宴青山厲聲威脅:“今日之事,本相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在宰相府,本相隨時可以取你性命!”
付霜寒不甘心怒道:“是付霓水想害我性命,宴相不能不講道理吧!”
聽到這話,宴青山仿佛聽見什麼笑話,輕嗤一聲。
“新婚夜爬上本相床的那一刻起,你就該知道,你的命不再屬於你自己!”
“現在本相讓你多活一刻,你都該感謝本相的不殺之恩。”
“你也配跟本相講道理?”
話落,宴青山將劍扔給秦衍,抱起受傷的付霓水匆匆離去。
付霜寒心頭猶如壓著一塊大石,隻覺窒息,指甲狠狠的掐著手心,忍著情緒。
抬眸便見宴青山懷裏的付霓水正得意的揚起唇角,笑裏滿是挑釁。
可實際上付霓水心裏氣得要死。
宴相竟然沒殺她!
她重傷自己,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宴相竟然沒殺她!
站在原地的付霜寒忽感眩暈,身體不穩的撞在了樹幹上。
她低頭看了一眼傷口,流出的血液已經發黑。
有毒!
那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