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裏提著一柄寬刃短劍,笑眯眯的看著西爾雅說道:“西爾雅小姐不會不同意吧?三長老可是說了,挑戰不限時間。”
西爾雅撫著手中淡藍色的長劍,似笑非笑的說:“難怪你們和五支走的那麼近,習慣都是一樣的。”
尤裏不以為意的擺動著手中的短劍,說道:“我學的是烈焰鬥氣,西爾雅小姐可要小心了!”話音不落,手中的劍已經遞了出去,劍尖上噴湧而出一道火焰向著西爾雅的胸前衝去,西爾雅法杖連揮,四堵樹牆立了起來,火焰形同闊劍在樹牆上連續劈開四條長洞,穿過去直取西爾雅,尤裏的氣勢在這一刻跟著向上攀升,竟從大鬥師直接上升到了中級鬥靈的級別,他怪吼一聲,揮動短劍向前衝去,殘破的樹牆被他衝個希爛,跟在火焰鬥氣的後麵向著西爾雅衝過去。
西爾雅單腳點地,身子向後縱去,兩臂展開就如同一隻春天的燕子一樣,尤裏大喝一聲,全身的鬥氣都噴湧出來,火焰闊劍加大一倍,噴到西爾雅的麵前,一直在西爾雅頭上搖來晃去的金步搖突然散出一道紅光,火焰闊劍一沾到紅光立即被吸了進去。
尤裏幾呼在火焰消失的一刻衝到西爾雅的麵前,一劍向著西爾雅劈去,西爾雅的手臂就像沒有骨頭一樣反向彎了回去,劍尖點在尤裏劍身發力的盲點上,把尤裏的劍磕了回去。
這個時候眾人才從驚愕之中緩了過來,姚慶峰首先大叫道:“尤裏!你是鬥靈級強者,不許參加這個級別的比賽,退下!”說完投槍一揮舞出綠色的屏蔽,尤裏知道自己要想衝開姚慶峰的槍舞全力之下也要三五分鐘的時間,可那時西爾雅早就沒影了,尤裏一咬牙用身子向著姚慶峰的綠色屏蔽撞了過去,姚慶峰怕打死他,手下略慢,尤裏硬生生撞了出去,口中發出一聲悶哼。
尤裏臉色慘白形同惡鬼一般的衝到西爾雅身前,大吼一聲:“大火流金!”短劍上爆出一道粘稠得如同實質一般的火焰鬥氣,向著西爾雅身上衝去,西爾雅左手的法杖一揮,麵前一道巨大的空間裂隙浮現出來,火焰鬥氣一頭紮了進去,西爾雅法杖前送,叫道:“次元斬!”空間裂隙向著尤裏衝了過去,把尤裏的短劍鎖在其中,並吸扯著尤裏向裂隙中倒去。
尤裏丟了短劍,手掌在空間戒指上一摸,一柄巨大的雙手劍閃了出來,尤裏大吼著衝到西爾雅身前,一劍接著一劍的向西爾雅劈去,他的鬥氣雖然曆害,但西爾雅是魔法師,矩離遠了明顯比他占優,無奈之上,尤裏隻能改為近身作戰。
西爾雅的一條手臂就若無骨一般,總是在人無法想到的方位翻轉出一劍,劍尖就像一隻靈巧的蚊子一般,叮在尤裏劍身力量的盲點處,尤裏縱有千斤巨力也無處下手。
這個時候拉茲葛伯森等人已經衝到台口,但多科西亞聖者,一揮手在台前憑空多出一道空間裂痕,把眾人攔住,他上中噴著熾熱的光線說道:“那個女孩兒沒事,我想看看她的空間魔法到底到了什麼程度!”一邊說一邊打手勢讓姚慶峰不要攔阻尤裏的進攻。
尤裏眼見台下的人越來越多,心生恐懼,大吼一聲橫劍胸前,喝道:“冥火黑狼!”隨著叫喊尤裏連人帶劍化成一條噴出黑色火光的巨大黑狼向天發出一聲長嚎,撲向西爾雅,拉茲葛伯森大叫道:“不好!黑狼團的博命神技!”縱身躍過多科西亞的空間屏蔽,向著黑狼躍起去,多科西亞比他還快一揮手,一道暗青色的風暴向著黑狼身上卷去,卻是高級魔法‘空間風暴’。
可黑狼的速度遠在他們之上,暴哮著衝到西爾雅身前,帶在西爾雅手上的魂戒浮出一道黃光,擋在西爾雅身前,黑狼一沾上黃光立即發出淒曆的吼聲,整個癱倒在西爾雅腳下,這時多科西亞的空間風暴也已經到了,黑狼癱倒,空間風暴直取西爾雅的胸口。
科多西亞驚呼一聲,暗自可惜西爾雅的命沒了,但空間風暴撞在黃光之上發出震天價的吼聲,向著天空飛去,在半天之上炸了開來,科多西亞與魔法的聯係被從中切斷,不由得渾身一陣顫抖,驚愕的看著西爾雅。
黃光散去西爾雅點塵不雜的站在那裏,尤裏渾身抽搐的倒在西爾雅麵前,口中涎水直流,襠下屎尿齊飛,康爾林迪縱身跳了過來,抱著尤裏的頭叫道:“尤裏!”
科多西亞跟著舜移過來,伸手沾了一點尤裏的涎水在鼻子下聞了聞,說道:“難怪我離著多遠就聞到一股酸氣,這是魔族煉金師麻原佐治的‘移心飛靈汁’,這東西聽說是麻原佐治專為黑狼奴隸團的團長薩利莫爾煉製的,凡是中了這個東西的人都會迷失本性,在短時間得到給他喂食毒品的人的一部分能力,難道說是薩利莫爾給......。”
科多西亞話沒說完,康爾林迪眼中睛光暴射,一轉身向著台下搜尋著林偉的蹤影,可原本坐在台下看比賽的林偉突然沒了蹤影。
康爾林迪一咬牙丟下尤裏走到拉茲葛伯森的耳邊輕聲說了林偉的事,拉茲葛伯森麵色大變,立即下令比賽暫停,全城的神衛在姚慶峰的帶領下開始緝拿林偉。
那邊的科多西亞不管神木家的動作,一臉慈愛的走到西爾雅身邊說:“我叫科多西亞,是空間係魔聖,我看你對空間係魔法很有造詣,想收你為我們鳳鳴學院的研究生,你願意嗎?”
西爾雅大為錯愕,受若驚的連連點頭,但馬上又想起鶴雨童來,急忙用神識訊問,可剛剛幫她擋住空間風暴的鶴雨童卻沒了動靜,怎麼叫也不回答。
就在尤裏開始挑戰西爾雅的時候林偉就從人群之中擠了出去,離開比武場向著康爾林迪的家而去,安鐵飛在空中借助著建築物的掩護跟在他的身後,一會工夫林偉到了康爾林迪家,不走大門,繞到後院一個小角門處,在懷裏掏出一串鑰匙開門進了後院,這裏麵是一處小藥圃,林偉站在一間小涼亭裏,焦急的等候著。
過了一會,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戴蕾斯惶急的跑進藥圃,一眼看見林偉興奮衝到他的身前,叫道:“偉哥,你可來了!”停在亭子上麵的安鐵聽到這聲稱呼惡意的向著林偉看去。
林偉抓住戴蕾斯的手急切的問道:“拿到了沒有?”
戴蕾斯在懷中取出一冊薄卷道:“有了格蘭多畫的地圖,這個東西很順利的就拿到手了,隻是那個傻子戰敗回來之後,渾渾噩噩的,纏著我不放,好容易我才把他丟在屋裏。”
林偉搶過薄卷眼中噴火的看著,就見上麵印著六個字“木龍鬥經分冊”不由得長笑一聲說道:“我總算把這個東西弄到手了!”
戴蕾斯看著林偉有些不安的說道:“偉哥,你......真的會帶我走嗎?”
林偉把鬥經收到懷中說:“戴蕾斯,我說過,隻要你幫我拿到這本經書,我就會用一生來守護你,這絕不是一句虛話。”他取出一枚銅令道:“我這有一枚康爾林迪的令牌,我們趁著他們都在比武場看尤裏的表演現在就走。”
“你們給我站住!”隨著一聲斷喝,格蘭多提著隱風寶刀轉了出來,一雙眼睛血紅血紅的,看著戴蕾斯喝道:“原來你接近我,就是為了這本鬥經,你......你這個無恥的賤人,你......你對得我父親嗎!”安鐵惡寒的忖道:“小子,你真會說話,隻怕是想問她對不對得起你吧。”
林偉冷哼一聲,上前一步,說道:“格蘭多,我看在你是個孩子的份上,我放過你,滾!”
格蘭多怒吼一聲,把所有的鬱悶都算在了林偉的頭上,輪起大刀向著林偉就是一刀,林偉不屑的說道:“這柄神器歸你來用,簡直是對它的侮辱!”說著,身子一閃,放格蘭多衝進懷中,左手扣住格蘭多的手腕,向外一拉,右腿提起,膝蓋狠狠的撞在格蘭多的小腹上,格蘭多悶哼一聲,跪倒在地,一口黃水噴湧而出。
林偉在格蘭多的手中奪過隱風,向著戴蕾斯一招手說:“我們走!”戴蕾斯扯出一支魔法杖浮起一尺多高飄到格蘭多的身邊,她竟是一個風係大魔法士。
林偉扯了戴蕾斯剛要走,就聽耳邊有人冷笑一聲說道:“先別走,把那本鬥經留下!”隨著話音一股強大的氣勢壓向林偉和戴蕾斯。
林偉慢慢抬頭向著威壓的源頭看去,就見那個買給他隱風的那個中年人氣度悠然的站在亭上,撚著三綹墨髯賊忒兮兮的向他笑著。
林偉深吸了一口氣,撫著隱風說道:“安鐵先生,沒想到我們在這又見麵了。”
安鐵輕浮的笑著說:“有道是人生何處不相逢,隻不過你在拐人家老婆的時候看到我,應該很不爽才對吧。”
林偉幹笑一聲:“安鐵先生好像也不是愛管別人閑事的人啊。”
安鐵點點頭說:“你說對了,別人的事我跟本不會管,隻是你這位黑狼大首領的事我非管不可。別廢話,把書留下!趕緊滾蛋!”
林偉手上一緊,隱風略微抖動幾下,他的臉上苦笑一下道:“原來安鐵先生一直在注意我,可是你既然知道我是黑狼的首領,就應該知道,狼是一種執著的動物,它從來不會向任何一種勢力低頭!”
安鐵打個哈哈說:“沒大腦的東西,你的意思不外呼就是想和我比劃一下,我給你這個機會,你先出招吧。”
林偉拍了拍驚恐的戴蕾斯,提著隱風向安鐵道:“您真的很有高手的風範,謝了!”說完用力一揮手中的刀,兩隻眼中泛出綠色的光線,低聲道:“冥火黑狼!”人化做一條黑狼,向著亭子上麵衝了上去,這一招是魔族的鬥技,以燃燒整個身體的能量為代價,在瞬間提升自己的實力的拚命招術,林偉使出這一招之後,整體實力從初級鬥靈攀升到大鬥靈的水平,如同一條衝向獵物的黑狼一般衝向安鐵。
安鐵微閉二目,一幅高人的氣派看著林偉,輕聲道:“這是你拚命一擊,我給以你同等對手的地位!”話音一落,二目睜開,一抖手把腰中的緬刀抽了出來,一式‘夜戰八方藏刀式’揮了出去,轟的一聲,緬刀劈在隱風之上,隱風的前半段立即破碎成鐵屑向著四下裏飛去,安鐵失望的搖了搖頭,一伸手抓住林偉,向身側一丟,說道:“這就是你最強的招式了嗎?”
林偉全身虛脫的倒在亭子上麵,長喘著說:“這的確是我最強的招式,但卻不是我最好的殺人技!”說著一揚手半截隱風向著安鐵的後背丟去,雖然刀上隻有他微強的鬥氣,可隱風自帶的風係魔核使得隱風的速度上升一陪,準確的劈向安鐵。
安鐵跟本來不及做出反應,怪叫一聲,閉眼待死,隱風劈在他的身上發出清脆鳴聲,再次破損一截,然後從空中落了下去,摔在倒地不起的格蘭多的手上。
格蘭多痛呼一聲,清醒過來,轉身就跑,邊跑邊大聲叫道:“快來人啊!抓偷書賊了!”林偉的眼中一暗,向著戴蕾斯大聲叫道:“你快跑!”安鐵伏下身子,從他的懷裏掏出鬥經,一甩手丟在格蘭多的後腦,把他打昏在地,罵道:“叫個鬼!”鬥經裏一枚戒指滾了出來,安鐵順手撿起來笑道:“這就算是我給康爾林迪幫忙的勞務費了。”說完帶在爪上。
安鐵轉頭神色猙獰的看著林偉叫道:“你小子說,你是不是早就預謀好了,先用狠招把我的注意力引開,然後在我背後下黑手?”
林偉閉上眼睛說道:“你放了戴蕾斯,我任你處置。”
戴蕾斯尖叫一聲,縱身飛上亭子,一揮手一團風刃向著安鐵飛去,大叫道:“偉哥,我們死在一處好了!”
安鐵冷笑一聲道:“原來還是一對苦命鴛鴦。”
林偉搖搖頭說:“戴蕾斯是個苦命的孩子,她為了我,不知道和多少個男人......,我不想她再受苦了,你讓她走吧!”
安鐵冷哼一聲,狠狠的踹了林偉一腳罵道:“你他媽的也是個男人!竟然讓愛你的女人為了你跟......,你奶奶個的!”說著又是一腳。
戴蕾斯尖叫一聲,撲在林偉的身上說道:“別打偉哥!”林偉無力的撫了她的長發一下,眼中寒光流轉說道:“戴蕾斯,我們一起走好了!”手向下一劃,掐向戴蕾斯的脖子,安鐵及時扣住他的手腕,罵道:“你還是不是人了!”
林偉空著的一隻手背上彈出一柄手甲鉤,向著安鐵的肋部劃去,安鐵手上用力把林偉帶得在空中一轉,手甲鉤砸進亭瓦之中,亭子上開了一個大洞把林偉摔了下去,戴蕾斯跟著摔落,發出尖銳的痛呼。
鶴雨童的神識聲響起:“行了,別玩了,賽場那麵分出勝負了,神木家馬上就要大幅搜索林偉了,他要是被抓住,我們想找三苗族的事就沒影了!”
安鐵恨恨的唾了林偉一口,在混元袋中摸出一粒丹藥塞進林偉的口中,林偉的氣力立即恢複了八成左右,安鐵吼道:“快滾!慢了安爺把你燉了吃肉!”
林偉不明所以的看著安鐵,戴蕾斯爬起來,拉了他就跑,安鐵看著他們跑遠,身子一抖化成鵪鶉,飛在空中,看著他們跑出康爾林迪的家,在北門用令牌混了出去,向著東土城外的一片荒野跑去。
剛跑了一會,林偉突然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捂著肚子疼得滿地打滾,這時東土城傳來人喊馬叫的聲音,城門打開,塞基利帶著一隊神衛追了出來,戴蕾斯看著追兵越來越近,急得放聲大哭,卻怎麼也辦沒法弄走林偉。
塞基利一眼看見林偉和戴蕾斯怒吼一聲,催動他的魔獸座騎山猞猁當先衝了過來,他們二支近十年來順風順水,突然出這麼一件事,各支神衛都在看笑話,塞基利恨不得把林偉給活剝了才解恨。
戴蕾斯眼看塞基利衝到眼前,一咬牙在腰間抽出一柄匕首向著林偉的胸口刺去,這時空中一聲長笑安鐵縱身衝了下來,抓起戴蕾斯和林偉就走,塞基利大吼一聲,縱身而起,輪著長劍,向安鐵劈去,劍上鬥氣衝出,直取安鐵的後背,安鐵怪叫一聲,身子一扭反身一腿踹在塞基利的胸口,把他踢得飛了出去,然後閃電一般的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