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魯德追著勒蘭不住的狠砸,勒蘭仗著身法靈活快速的閃躲著,嘲弄的看著古魯德,過了一會古魯德的身法開始慢了起來,並開始巨烈的喘息起來,勒蘭猛的怪吼一聲,身形半轉,長劍用力向著古魯德劈去,古魯德豪邁的笑道:“好啊,你總算不躲躲閃閃了!”提起骨棒向著劍上砸去。
骨棒和劍尖眼看撞到一起,勒蘭的手腕突然翻轉,劍尖略偏,一道劍氣從劍尖上暴射而出,狠狠的撞在古魯德被他手肘撞過的小腹上。
古魯德慘叫一聲,一屁股坐倒在地,骨棒脫手飛了出去,勒蘭狠毒的看著古魯德說道:“拉利莫爾不讓我動你,但你不應該砸壞我的劍!”說著長劍用力向著古魯德的咽喉刺去。
阿諾雄被六名鬥師圍在中間,像一頭困在籠子裏的雄獅一樣無處用力,輪著大斧胡亂的砍著,猛的一眼看著勒蘭劍刺古魯德,急吼一聲,一甩手把大斧丟向勒蘭。
勒蘭聽風回身,反手回劍磕擋,石斧巨大的衝力把勒蘭撞倒在地,寶劍也飛了出去,人正好倒在古魯德的腳下,古魯德兩腿齊動夾住勒蘭的脖子,勒得勒蘭的頸骨哢哢直響,勒蘭一隻手用力扳著古魯德的大腿,另一隻手鬥氣化拳不停的狠捶著古魯德的肋骨。
阿諾雄不顧一切的衝出六名鬥師的包圍圈,向著勒蘭衝去,輪起兩隻蒲扇一般的大巴掌狠狠的往下拍,六名鬥師跟著衝到,兩劍刺入阿諾雄的後心,其他四劍分別劈在阿諾雄的手臂和小腿上,把他的四肢斬了下來。
古魯德悲嘯一聲,一把抓住勒蘭向他擊打的拳頭,用力的扭了下來,勒蘭痛叫一聲,搶過一名鬥師的長劍,揮手把古魯德的大腿劈下一條來,這才掙了出來。
勒蘭一甩手把手中的劍丟還回去,伏身撿起自己的長劍向著古魯德說道:“為了我們黑狼不和你們部落起任何衝突,我們隻能殺了你並卻毀屍了。”說著在他的帶領下七口劍一齊指向古魯德,用力的刺了下去。
一陣勁風沒來由的從大門處衝了過來,一個巨大的爪子憑空而出,七柄劍同時刺在爪子上,勒蘭等人被震得向後摔了出去,一隻鵪鶉停在古魯德的身上,搖著變得巨大的左爪罵道:“你奶奶的,紮疼我了!”
勒蘭驚懼看著安鐵費力的道:“大、魔、獸!”六名初級鬥師同時一震,高階魔獸已經是鬥尊級別了,位例大陸強者之林,遠不是他們可以抗衡得了的。
安鐵獰笑道:“你們這幫黑狼的畜牲,去死吧!”兩隻爪子同時變成人手,握著那口如意隨心刀大吼一聲,向著七人劈去,在他手中短小的如意隨心刀隨風而長,化成一口巨大的太刀呼的一聲從七人腰間掠過。
勒蘭呆滯的看著一滴血從刀上滴落下去,剛要說話,一陣微風吹過,七個人的上半身一齊從下半身上掉了下來,血雜和著內臟衝上天空,安鐵揮舞著長刀大呼小叫的從他們的身上飛過去,衝進內宅。
拉利莫爾在西爾雅身前五步處停下,手掌上升起一團烈火,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要活活的灼死你們!”話音剛落,就聽一聲清亮的啼聲響起,跟著一股勁風向著他的後心衝了過去。
拉利莫爾顧不得轉身,手掌向前心處狠狠一拍,掌上的烈火鑽進他的身體,從後心處衝了出去,形成一麵巨大的火牆,安鐵的長刀拍在上麵,火牆散了開來,拉利莫爾被一股刀風拍得向著後窗飛了過去,撞破窗子摔在後麵的水塘之中。
躺在西爾雅懷裏的木芙蓉看見安鐵,強笑一聲說道:“小九,我、我就、知道、你、會回來。”
安鐵看著一屋子的人都是身負重傷,惱怒的啼叫一聲,飛到西爾雅身旁,把如意隨心刀放在木芙蓉麵前,哭兮兮的說道:“這就是那個能變大變小的東西,我給你看。”一邊說一邊把刀變小塞到木芙蓉的懷裏。
安鐵的手指一觸到木芙蓉的身體,沒有了皮膚保護的木芙蓉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安鐵驚愕的看著木芙蓉的身體,眼中透射出一道無影的光芒,穿透木芙蓉的外體,清楚的看到木芙蓉的骨頭,那隻大地獺臨死時的一掌把木芙蓉所有的骨骼都打爛了,內臟震碎大半,如果不是西爾雅用生命波動在守護著木芙蓉,她早就死了。
安鐵詢問的看了西爾雅一眼,就見西爾雅無奈的搖了搖頭,安鐵的心一下沉了下去,怪啼一聲從破爛的後窗戶衝了出去,拉利莫爾剛好從水塘中站了起來,安鐵兩隻爪子陡然變大,抓起拉利莫爾在空中轉了一圈,然後狠狠的丟了出去。
拉利莫爾先撞在牆上,滑下來之後,再撞到牆角的一塊大青石上,一張臉撞得都沒有了人形了,口中不住的向外吐著血,安鐵大叫一聲,跟著飛過去,兩隻爪子刺入拉利莫爾的雙腿之中,叫道:“你這個王八蛋,我讓你也嘗嘗受傷的滋味!”再次抓著他飛了起來,然後又摔在地上。
拉利莫爾痛苦的嚎叫一聲,在懷裏掏出一張魔法卷軸,瘋狂的叫道:“我們一起去死吧!”用力的撕了開來。
天地之間一陣狂暴的波動向著鎮長府客廳的地麵上衝了下來,西爾雅驚呼道:“是禁咒!是‘火隕流星’!小九,快攔住他!”安鐵莫名其妙的四下看著,拉利莫爾用的是魔法卷軸,此時他就是明白過來,想攔也來不及了。
天空中出現無數的火流星,在北鬥七星之下不住的旋轉,整個溫陽小鎮都被籠罩在了其中,跟著火流星發出震耳欲聾的呼嘯聲向著大地砸了下來。
安鐵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兩隻翅膀捂著腦袋恐慌的尋找著藏身之地,突然他的魂戒之中黃光閃耀,鶴雨童之中浮現出來,手掌一招,把懸在安鐵肋下的混元袋取了過來,在裏麵招出一個玉色小鼎,祭到空中。
四下飛舞的火流星似呼突然找到了歸宿,不論是懸在空中還在飛著的,還是已經要落下的,都轉頭向著小鼎飛去,鼎蓋張開,長鯨吸水一樣把所有的火流星吸進鼎中,天地之間的狂暴慢慢的消散開來。
安鐵歡叫一聲,一轉身向著軟癱在地上的拉利莫爾衝去,那隻吸收了所有火流星的小鼎突兀的追上安鐵,貼在他的背上,鑽了進去,安鐵直覺一股極度的熱量溫和的流淌進他的血液之中,他的爪子沒等接近拉利莫爾,拉利莫爾便被灼成了人幹,而安鐵的爪子越接近,拉利莫爾的身體就越幹枯,從人幹成為最後化成黑灰,在微風之中四下飄散開來。
安鐵奇怪看著爪下空蕩蕩的地麵,怎麼也搞不懂那個黑狼的倒黴鬼哪去了,這時西爾雅抱著木芙蓉和山巴等人驚魂未定的走了出來,剛才的禁咒讓他們都以為末日來臨了,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還活著。
鶴雨童慵懶的轉過身子,提著混元袋走到西爾雅身前,手裏托著一枚黃褐色的丹藥冷冷的向西爾雅說道:“吃了它!”
山巴看著鶴雨童神情大震,驚呼道:“你是......聖級高手!”
鶴雨童不滿的道:“你憑什麼認為我是那種垃圾?”
山巴更是驚愕,恭恭敬敬的旋了一禮說:“小人有幸拜見過我鳳鳴帝國神鳳學院的院長,大地法聖高斯梅,您的氣勢似呼還在高斯梅院長之上,這才敢臆測您是聖級高手。”
鶴雨童哼了一聲,回頭又對西爾雅說道:“吃掉它!”山巴雖然不清楚鶴雨童手中的丹藥是什麼,但仍頻頻示意西爾雅接受,西爾雅在父親的催促下,小心翼翼拿起丹藥放進口中,不等她咀嚼,丹藥已經化成一股漿液流進她的喉中。
奇異的暖流走遍西爾雅的全身,一道道綠色的波光不停的從西爾雅的身體中激發出來,形成充滿了生機的圓環在西爾雅的身上來回的流動著,巨大的靈力使得西爾雅懷中的木芙蓉都睜開了眼睛,重新有了一點生氣。
不知多長時間過去,西爾雅從幻境之中清醒過來,她驚呀的發現,自己的身上竟有了一股充盈的魔力,不由得驚喜的叫道:“爸,我突破了,我成為真的魔法師了!”
鶴雨童白了狂喜中的西爾雅和山巴一眼,喃喃的說道:“沒用的東西,我一顆千元琥珀丹竟隻讓她突破到高級魔法士的地步,真是浪費。”
山巴拉著西爾雅給鶴雨童跪下,連連叩首道:“多謝前輩救助之恩。”
西爾雅抱著木芙蓉向前爬了半步,說道:“前輩,西爾雅鬥膽再向您請救一件事,求您救救小八吧。”說著雙手把木芙蓉捧到鶴雨童麵前。
安鐵急忙飛過來,幫腔似的說道:“鶴大姐,你老人家就抬抬手,救救這個八婆吧,全當是發善心了。”
鶴雨童白了安鐵一眼,說道:“她的內臟都碎了,骨骼也完了,你真當我是神仙啊。”
西爾雅神情悲然的看著木芙蓉,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木芙蓉也抽泣的哭道:“西爾雅姐姐,自從夫人把我從荊棘林中領出來送給你之後,我們就在一起,這......這以後......哇!”她說到一半竟大聲的哭了起來,西爾雅也控製不住自己了,把木芙蓉摟在懷中嗚咽的哭著。
安鐵一臉苦相的看著鶴雨童,鶴雨童無奈的搖了搖頭,在混元袋中取出一張泥金鵲畫細弓說道:“那隻鸚鵡,我雖然不能救活你,但是卻能讓你以另一種方式活下去,隻是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
西爾雅、木芙蓉、安鐵三人同時叫道:“願意!”安鐵更是圍著鶴雨童來回飛了幾圈說道:“願意的刮刮叫、別別跳。”
鶴雨童晃晃手裏的弓說道:“我把你的靈魂拘鎖在這張弓中,再把你的魔核化開凝在弓上,然後讓西爾雅滴血認主,隻要西爾雅向這張弓上注入魔力,那她就能射出七階的魔法箭,換句話說也就有了你的魔力,而你在弓中可以和西爾雅交流,並卻在西爾雅的精血相助之下,你會慢慢的重新修練出身體,隻是你永遠也離不開這張弓了,你願意嗎?”
木芙蓉興奮的擦去眼角的淚花,說道:“願意,願意,隻要能留在西爾雅姐姐身邊,怎麼樣我都願意。”
鶴雨童看著西爾雅又道:“還有,你必須拜我為師,學習我獨門的鬥氣,才能以精血幫助這隻小鸚鵡,你願意嗎?”
這一次山巴搶先說道:“願意,西爾雅能得到前輩的教導,是她一生的福氣。”
鶴雨童也不去理會山巴,看著西爾雅說:“我知道,你們這裏雖然傳武技、鬥氣都以家族傳承為主,但並不反對弟子在外麵另拜師父,隻是規定弟子學會之後要回傳給家族,可是我的武功傳給你之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傳給任何人,明白嗎?”
西爾雅咬著下唇堅定說道:“我神木·西爾雅發誓,如果我未經老師的同意把老師教我的東西流傳出去,就讓我的先祖把我的靈魂永遠拘押在亡靈的結界當中。”
鶴雨童滿意的點點頭,指指安鐵說:“他是我的魔寵,他會替我看著你的。”
安鐵一爪子打掉鶴雨童的手叫道:“你老人家快救人吧!”西爾雅心急的說道:“師傅,請您出手吧!”
鶴雨童白了安鐵一眼,從他的脖子上扯下魂戒,在木芙蓉的頭頂轉了兩圈,木芙蓉本來還有些光彩的眼神一下暗淡了,幾點暗紅色的光團從木芙蓉的頭頂飛了出來,向著魂戒湊了過去,鶴雨童把魂戒懸在空中,取過鵲弓,手掌連抓幾下把光團抓在手中,然後手掌撫在光團之上,口中不住的念著咒語,光團漸漸融入鵲弓之中。
鶴雨童左手伸出,纖指在木芙蓉的頭上一劃,木芙蓉的頭骨裂開,一顆翠綠色的晶核滾了出來,鶴雨童向著安鐵一招手,安鐵不由自主的張開嘴,玉鼎從他的口中飛了出來,鼎蓋稍微張開一條縫,一道火焰從鼎中噴了出來。
鶴雨童托著木芙蓉的晶核火中轉了一圈,晶核漸漸化開,鶴雨童把弓身浸入晶核溶液之中,不一刻鵲弓便把晶核吸收幹淨,鶴雨童長出了一口氣,把弓在玉鼎的火焰中走了一遍,然後揮手一甩,玉鼎重新飛進安鐵的體內。
此時原本泥金色的鵲弓已經變成了淡淡的白色,上麵突兀的浮出數朵木芙蓉花,鮮豔奪目的盛開著,似呼讓人能嗅得到它的香氣。
鶴雨童疲憊的把弓丟給西爾雅,說道:“滴上一滴血感受一下。”
西爾雅接到手中,咬破中指滴到弓上一滴血,馬上血就被弓身吸收掉了,雖後一股熟悉的氣息從弓中噴湧出來,西爾雅驚喜的說道:“我感覺得了小八的氣息,她雖然不能說話,可是卻在用靈魂和我交流著!”
鶴雨童說道:“你現在還沒有能力用本身精血滋養她,不過你仍然要把她長帶在身上,這樣她才能和你做到心意相同。”
西爾雅連連點頭答應,欣喜的把弓佩到身上,但回頭看到木芙蓉的屍體又是一陣黯然神傷,心疼的捧了起來。
鶴雨童在混元袋之中取出林海南給她的五嶽玉簡,選了兩段貼在西爾雅的頭上,一道道光圈四下散開,慢慢的暗淡下來,鶴雨童等光圈徹底淡下來之後,把玉簡從西爾雅的頭上拿開說:“我給你的腦海中留下了一份鬥氣功法,和三篇劍技,你先修練‘玉女心經’和‘百變千幻衡山雲霧十三式’,‘綿裏針劍法’和‘玉女神劍決’暫時先不要修練。”
西爾雅點頭答應,鶴雨童又在混元袋中取出一葫蘆丹藥說:“這叫‘金髓丹’對練功有幫助,你每天吃三粒,不可多吃,一年之後,你的鬥氣就會有所小成了。”西爾雅欣喜的接了過去。
鶴雨童回頭看了一眼山巴,指指他拿在手中的空心木法杖說:“把這個給我。”山巴急忙呈了上去。
鶴雨童彈了法杖一下,滿意的說:“沒想到這裏也有‘紫薇竹’,西爾雅,你們這裏的劍不適合我教你的劍技,我重新給你煉製一柄。”說完在混元袋中取出梅吉給拉爾夫的那顆空靈鼠晶核,這時鎮長府的外麵傳來一陣喧囂聲,鶴雨童皺了皺眉頭,向山巴說道:“你找一個靜室,我要煉器了。”
山巴不敢態慢強忍傷疼領著鶴雨童向內室走去,鶴雨童伸手抓過安鐵道:“你跟我來。”安鐵不敢多話,任她抓著,隨在山巴身後到了內室。
山巴打開房門,小心翼翼的說:“這是我女兒的房間,我們這裏實在沒有秘室,請前輩見諒。”鶴雨童也不說什麼,把一粒丹紅丟給山巴,然後走進屋子,關上房門。
安鐵陪著笑臉說道:“鶴大姐,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鶴雨童把空心木法杖上沒有了魔力的魔核摳了出來,丟在地上,說道:“你仔細看著我煉器的法門,然後自己學著去煉,那隻‘二龍鼎’是你......不對,是小鐵父母留下來的,現在它已經認你為主,成了你的本命法寶了,那是天地之中儲火之祖,你有了它自然就有了煉器的基礎。”
安鐵聽到那尊玉鼎成了自己的寶貝,差點樂昏過去,必竟混元袋中的東西再多也不是自己的,現在可算有了一樣自己的東西了。
鶴雨童在混元袋中掏出大把的晶核,笑道:“這都是那個梅吉的儲藏,我就用它們給西爾雅煉一柄劍好了。”說完二次引出玉鼎,借著鼎中的火力開始鑄煉起來。
一夜工夫過去,鶴雨童疲憊的放下手中煉成的寶劍,回到魂戒之中,安鐵提著劍和法杖飛了出來,就見西爾雅正站在後院的空地上,那裏新起了一座小墳,石製的墓碑上刻著木芙蓉的名字,西爾雅麵上帶淚的站在那裏,癡癡的看著。
安鐵飛過去,把法杖和寶劍遞過去說:“你那位老師有事走了,讓我告訴你,不要放棄魔法,兩者同修會給你意想不到的好處。”
西爾雅慢慢的撫摩著手中的寶劍,那是一柄由魔核煉成的青鋼劍,而原來的空心木法杖上鑲嵌了那顆雕成木芙蓉樣子的空靈鼠的晶核,改成劍鞘,劍柄的護手整好是木芙蓉的翅膀,劍入鞘中外人隻能看出是一柄空間係法杖,跟本看不出是寶劍。
安鐵笑嘻嘻的說道:“給這柄劍起個名字吧。”
西爾雅輕聲說道:“這是小八用命換來的神器,就叫‘芙蓉弓’、‘芙蓉劍’、‘芙蓉法杖’好了。”說完淚珠兒再一次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