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張墨軒左榮三人考上了北京同一所名牌大學,沒幾天要開學了,張墨軒左榮來找孟君,商量怎麼去學校報道。這時孟君母親叫孟君去陸依依家,說陸依依母親的病複發了,過去幫忙。
孟君和張墨軒左榮來到依依家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你這個魔鬼,我掐死你,掐死你”依依母親麵露猙獰掐著陸依依的脖子,嘴裏不停的說著,旁邊有一個中年婦女,拽不動陸依依的母親。
“小君趕快拽開你二奶奶。”孟母衝孟君一邊喊道一邊上去掰開依依母親手,否則會掐死陸依依的。
孟君上去有力拽開陸依依母親,張墨軒左榮趕緊扶起陸依依,對陸依依說道,“依依你沒事吧!”
“咳咳我沒事。”陸依依深呼一口氣。
“大嬸子,你去找一個繩子,給依依她娘先捆上。”孟母對另一個中年婦女說,那個婦女聽孟母的話,就出去找繩子去了。
孟母和孟君反扣這陸依依母親的手,她母親還在不停的掙紮中,嘴裏還不停的含著‘你這個魔鬼,魔鬼’
“左榮,你把車開這來,我們得去醫院。”孟君對左榮說道,左榮應聲去開停在孟君家門口的車去。
“依依家裏還有藥嗎?能讓二奶奶先安靜下來。”孟君沒想到陸依依的母親發瘋起來,力氣這麼大,自己有點按不住。
陸依依說道,“沒有,多少年都沒犯過病了!”
張墨軒說:“你們村裏應該有大夫吧,他那沒有嗎?”
正在這時他們說話的時候,陸依依母親就掙脫了孟君和他母親的束縛,又朝著陸依依去,狠狠的打了一記耳光,陸依依頓時覺得耳朵嗡嗡作響,嘴角流出血來。
孟君和他母親趕緊上前把陸依依母親按到地上。這時那個中年婦女拿著繩子過來,他們趕緊把依依母親用繩子捆上,左榮也到了,他們費力的把依依母親弄上了車,剛要離開時,陸依依的妹妹跑到車前說要跟著去。
陸依依對妹妹說道,“彤彤,你就別去了,看家。”
彤彤說:“我自己在家害怕。”
“大娘,你在家陪會彤彤,安頓好我媽就回來。”陸依依對中年婦女說道。
“你們去吧!我在這陪彤彤”
在精神病醫院,安頓好了母親,陸依依感覺頭暈的厲害,有些站不住要暈倒,孟君及時扶住,讓陸依依的頭靠在自己胸口,擔憂的輕聲問道,“剛才暈車了嗎?”
陸依依輕輕搖了一下頭,聲音很小的說道,“好像不是耳朵嗡嗡的好難受”
張墨軒看著靠在孟君懷裏的陸依依,臉色確實很難看,對孟君說道,“老大,依依的臉色有些不對勁,讓醫生看看。”
陸依依母親的主治醫生簡單給依依看了看,耳膜穿孔,一個月內能自愈。大家邊放心的坐在醫院的走廊的椅子上休息會,陸依依的手機響了,她頭暈的厲害,就讓孟君替她接的電話。
孟君掛掉電話對陸依依說道,“二爺一會兒到。”
陸依依讓他們把孟君母親送回去,自己留下等父親就可以了,可孟君和張墨軒擔心陸依依,沒有離開,讓左榮自己送走孟母回家。
陸依依的父親趕到醫院,憤怒的質問陸依依,“你做了什麼!”
陸依依冷冷的回道,“好像妹妹成績沒考好,受點刺激。”
“少怪在你妹妹頭上,你媽不會因為你妹妹發瘋。”
陸依依一副你愛信不信的態度說道,“昨天我才回來。”
“看來不打你,你是不會跟我說實話。”陸依依的父親說話間,舉起手就要打陸依依。
張墨軒實在看不下去了。陸依依脖子上有被掐的淤青,左邊的臉明顯腫了起來,這個當父親竟然看不到,不關心自己的女兒就算了,還要打自己的女兒。抓住陸依依父親的手腕說道:“你就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打自己的女兒嗎?”
“你算什麼東西,教訓起我來。”陸依依的父親冷酷的看著這張墨軒,手臂輕輕一震,就把張墨軒的手彈開了。
“張墨軒不用你管!”陸依依冰冷的對張墨軒說完,轉臉對這自己的父親說道:“你還是去關心關心我媽,她這次在精神病院能住多久吧!”
“等回家著,我在找你算賬!”陸依依的父親說完,就進去問醫生了。
張墨軒心疼陸依依的說:“依依,你要是想哭就哭出來吧!”
張墨軒被今天這兩幕情景震驚了,自己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想想小時候爸爸忘記給買個電動汽車就傷心鬧離家出走。跟陸依依一比,自己是多麼的可笑。麵對這樣的父母也許早自殺了,或真的離家出走再也不見父母。實在想象不出陸依依是怎樣在這樣家庭長大的。
陸依依閉上眼睛,不想理會任何人,冷冷的說道,“我想靜靜”
“那你自己在這歇著,我去給你買點喝的。”孟君說完,對張墨軒使了個眼色,讓張墨軒和自己一起離開。
張墨軒不情願離開,擔心陸依依,對孟君說道:“老大,依依爸爸出來,再打依依怎麼辦。”孟君抓起張墨軒,拽著他離開。
張墨軒掙脫孟君的手,生氣質問孟君,“老大你就這樣保護依依嗎?”
孟君聽到張墨軒這麼說,憤怒的抓住張墨軒胸口的衣服,狠狠的看了一眼張墨軒,不一會兒又鬆開了手,平和的對張墨軒說道,“對不起!”
“我是看出來,你就是一個懦夫,你就這麼愛著依依嗎?看她這樣也不管,你不配。”張墨軒看出孟君的反常,明知道這樣說會激怒孟君,但今天就是被孟君痛揍一頓也要說。
孟君直視張墨軒的說:“要是你,你會怎麼做。”
張墨軒從孟君的眼神看到一絲憂傷,但更多是無奈,認真的回道,“我會帶依依遠走高飛,遠離這裏。”
“你今年多大。”
“19歲。”
“我印象中第一次看到依依渾身的傷是在9歲,你說怎麼辦!”張墨軒沉默了,孟君看著沉默的張墨軒又說道,“依依小時候挨打,我也護過,什麼用都沒有,她還是一樣的遭受著毒打,依依父親賭錢輸了,拿依依出氣,耍酒瘋的時候也打依依,就是這樣她也沒在父母麵前流過一滴淚。時間對於我過的太慢,長大了就可以帶依依遠走高飛。今天才知道,我現在還是和以前一樣什麼都做不了。”孟君那種對於命運的無奈,張墨軒深深的感受到了,也終於明白孟君為什麼從沒鬆懈過學業,對於農村的孩子那是唯一的出路。
“在那樣的環境中長大,能如此陽光開朗,沒有精神失常和正常女孩一樣,我想也是你的功勞。”張默軒看著如此痛苦無奈的孟君安慰道。
“正常?希望那是真的正常!”孟君知道陸依依和同齡人比,她不正常,那些人際交往是她學的,看書看電視,成為正常人眼裏的正常。
“老大,你為什麼這麼說?”張墨軒有些疑惑。
“你會吃人肉嗎?”
張默軒聽到孟君的話震驚了,他難以想象,心想‘依依會吃人肉’孟君拍了拍自己的頭,對張墨軒說:“我今天是怎麼了,看來我也要瘋了,居然對你說這些。”今天的事情讓那個自信,堅毅、冷靜的孟君不見了,現在看到是無助,無措,無能為力的孟君,內心的挫敗感讓孟君失去了冷靜。
張默軒抱住孟君說:“老大,如果說出來會輕鬆些,我願意為你,為依依做個啞巴。”
孟君推開張默軒,在張默軒的肩頭拍了拍說:“兄弟,謝了,我沒事!”
“老大,我知道你需要安慰。我不介意的,肉體的也可以啊,隻要你痛快了,讓兄弟怎麼樣都行。”張墨軒的意思是隻要孟君發泄一下心中的壓抑,拿自己做人肉沙袋痛揍也可以。
孟君看著張默軒,心想‘這小子都說了些什麼啊!’,但孟君被張默軒這麼一鬧心情沒有剛才那麼壓抑了。
大學四年,張默軒總找機會詢問陸依依過去,尤其是人肉這件事,孟君隻字不提。而這件事也成為了張默軒始終無法忘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