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這疼嗎？”醫生按了按下腹。

“疼”依依輕聲說出。

“那這呢！”醫生有腹部偏上按了幾下。

依依忍著下腹穿來陣陣巨痛，無力的說道：“不疼醫生就是痛經，開點止疼藥就可以了”

醫生給依依號了一下脈，說道：“小姑娘，你多長時間來一次月經。”

“這個真沒準，上次是四個月前。”

“第一次是什麼時候。”醫生邊說邊拿出一套針灸用的銀針，在依依腳踝上紮了幾針。

陸依依感覺不那麼疼了，如實回答醫生的問話：“15歲夏天來的，從第一次到現在都沒準過，間隔時間越長，來時就越痛。”

“小姑娘今年多大。”

“剛滿18歲。”陸依依身體感覺不疼了，比吃藥來的要快些，就從病床上做了起來。

醫生看著陸依依坐了起來，提醒的說道，“你別亂動，銀針還沒拔出呢。”

“醫生，把掉針是不是我就可以走了。”

醫生認真對陸依依說道：“還不能，接下來我問的可能觸及到你的隱私，希望你能說實話，這對我判斷你的病情非常重要。”

陸依依看著醫生認真的神情，有些在嚇唬自己似得，無所謂的說道：“醫生，你問吧，不就是痛經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你每次時間來都這麼痛，周期還這麼不正常，你家裏沒帶你查過嗎？”

“我媽說，女孩子沒結婚前不都這樣嗎？”

“你體內寒氣這麼重，流產是什麼時候做的。”

聽了醫生這話，陸依依很氣憤的說道，“不叫看在你是醫生的份上，我絕對扇你一巴掌。”

醫生對陸依依的反映已經稀鬆平常了，現在這個社會看的太多生活不檢點的女孩子，醫生正常語氣說道，“你沒必要對一個醫生隱瞞什麼，像你這樣的女孩子我也看多了，為了你的病，你還是和醫生說實話吧！”

陸依依憤怒的說道：“不是看在你是女醫生的份上，我還以為你是色狼，我脫了你看看，我處女膜還在不在，是不是可以證明你那想法是有多肮臟？”

醫生看陸依依如此的反映，相信這孩子沒有過早的性行為，但號脈，和腹部的疼痛情況不像是單純的痛經。

醫生溫和的說：“我信你的話，這樣吧，你不介意做個B超吧，因為像你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果你要是流出產導致這樣隻需調理一下，但你沒有，就好好查一下，你也不想總這麼疼下去是吧！”

“那好吧！”依依拿著醫生開的檢察單子從門診出來。

陸依依沒讓孟君他們跟著自己，並不是難為情什麼，是怕醫生們誤會。B超單子出來，拿給醫生看。

陸依依問，“醫生，沒事吧！”

醫生看完對陸依依說道，“你還是讓你家裏人來一下吧！”

陸依依看到醫生的表情很嚴肅，猜測可能是不好的絕症，但還是無所謂的說道，“這種情況我電視劇看的不少，你就說吧！我承受的住。”

醫生看著如此冷靜的依依，真不知道怎麼告訴她“我院的設備不是很先進，告訴你家人是為了讓她們帶你去大醫院看看。”

“哦，我爸爸媽媽出門打工去了，爺爺奶奶病逝了，你就告訴我，我自己去看病不行嗎？”陸依依隨口說道，這樣說是為了不驚動家裏人。

“不行，隻要是你家親戚就行，你剛成年，這是對你負責，這結果，我會和你家長一起告訴你的。”

陸依依看醫生的態度很堅決，看來真的找個家長來“那好吧！你們醫院的陸鴻雁醫生你認識嗎，那是我二姑，就麻煩你給她打個電話吧！”

“你是陸醫生的侄女。”女醫生有些驚訝，便用內部電話給陸鴻雁打電話，叫到自己的診室。

陸鴻雁來到婦科一號診室，在門外看見了孟君，“小君，你怎麼在這。”

孟君禮貌的答道，“二姑奶奶，依依我們中午吃飯時，肚子疼了，就帶她來醫院。”

陸鴻雁聽孟君這麼說，心裏很是反感，冰冷的對孟君說道，“你以後少和依依在一塊，重點高中的學生天天和一個學渣混在一起，像什麼話！”說完開門進了診室。

張墨軒看出這個女醫生對陸依依很不友善，就問了孟君一句，“這女的誰啊，怎麼這麼說依依啊！”

孟君說道，“依依的親二姑，在她們家族最看不上依依的人。”

左榮看到陸鴻雁的態度，有些不理解的說：“我真不理解，依依他們家都是什麼人啊！”

陸鴻雁一進診室，並沒有看陸依依一眼，而是很官方的口氣問，“王醫生什麼事，非得讓我來。”

“這是你侄女的B超單子，都是醫生不用我多說什麼。”王醫生把依依B超單子遞給陸鴻雁。

陸鴻雁接過單子一看，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這才轉頭看了看做在床上的陸依依，那臉上沒有任何血色的臉，自己在怎麼厭惡這個侄女，但看到這樣的病，也對這個侄女起了憐憫之心。

陸依依看到二姑的表情，也能猜出什麼來，對這個從沒給過自己好臉色的姑姑，冰冷的對陸鴻雁說：“說吧！要是絕症，你們不都逞心如意了，我這掃把星可算是要死了。”

王醫生看到依依對陸鴻雁如此冰冷的口氣，加上剛才因疼痛導致的麵容沒有一絲血色，感覺這孩子是從地獄來的一樣，冰冷的沒有一絲人氣，讓她更加好奇。

陸鴻雁聽到陸依依這麼對自己說話，心想真不該對她有任何的憐憫，氣憤的對陸依依說：“你這是什麼態度，還想讓不讓我管你。”

陸依依無視陸鴻雁的憤怒，好像在說別人家的事一樣，冷冷的對陸鴻雁說道，“誰要讓你管，這個王醫生非得要見家長，你二哥出門了，你二嫂的情況你比我清楚，你說我家還有誰能從山溝溝來巒州城。”

“你”陸鴻雁被陸依依的話，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陸醫生，我勸你還是把這事告訴你哥，別誤了孩子。”王醫生大概看明白了，早聽說陸醫生娘家很複雜，看如此冰冷關係，可不是一兩件事能說清的。

陸依依對王醫生說道，“王醫生，病人是我，我最有知情權。”

王醫生長出了一口氣，想想還是告訴陸依依，認真的說道，“女人多多少少都有子宮肌瘤，自身都有自行調理功能，不會影響什麼。但你這中情況是你的是你的子宮內膜異常，宮腔裏有大量贅生物，會讓你的子宮沒有能力處理，隨著你年齡的增加，肌瘤和積液最終可能導致癌變。”

陸依依沒聽太懂，問道“你說的是可能癌變，那是不是現在我沒得癌症是嗎？隻是可能？”

“這種病在國外都很難確診，一般得這病的都是年齡偏大的女性或是已絕經的女人會得，像你這麼年輕的很少見，所以我勸你還是去大的醫院在看看。陸醫生你的建議呢！”王醫生對陸依依解釋道，並看看陸鴻雁是什麼樣的建議，畢竟在婦科這塊陸鴻雁的資曆比自己要高。

“我看沒那必要，去大的醫院也是這種結果。王醫生我那還有事先走了。”陸醫生把B超單子放到桌子上，轉身要離開，不再關心這件事。對陸依依的冷漠，讓王醫生這個外人都感到不可思議。

陸依依對這陸鴻雁的背影冰冷的說道，“這事你最好別告訴門外的孟君。”

陸鴻雁轉過身漠然的看著陸依依，說話流出鄙夷的表情“怎麼！怕他不要你了！”

陸依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略帶諷刺陸鴻雁的表情，冷冷的說：“孟家出癡情種，這點你不是深有體會嗎？孟君要是知道了，你認為孟君會對我怎樣，不用我多說吧！”

陸鴻雁聽陸依依說話的口氣，好像知道了過去的事情。看著這樣的陸依依心底泛起陣陣恐懼，有種感覺這孩子總有一天會報複。陸鴻雁不想在看到陸依依，淡淡回了一句，“你的事，我不會管。”就走了。

診室外

孟君看到出來的陸鴻雁問，“二姑奶奶，依依沒事吧！”

“沒事。”陸鴻雁簡單的回了一句，又仔細的看了一眼孟君的麵容，輕聲的說出，“太像了。”就離開了。陸鴻雁的臉上露一絲苦澀的笑容，心想‘孟凡宇，如果你還活著，現在會是什麼樣。’

孟君看著離開陸鴻雁，被弄糊塗了，‘太像了。’像誰啊！

在診室裏，陸依依問王醫生，“王醫生，這個發病的幾率多高。”

“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你體內寒氣太重，就是中醫也很難給你調理，太過營養的調理氣血什麼的，會讓你子宮充血，對你不是很好的現象，會誘發癌變，你每次月經日期不準，間隔還這麼長，如此疼痛就是子宮贅生物的原因。手術無法清理這些東西。”

“這麼說，我身上就像安了一個不定時的炸彈，還無法拆除，不知道什麼時候要了我的命。”

“你的比喻很恰當，還有不得不告訴你，以後要是結婚性生活也要注意，不能過於頻繁，這都對你的病不好，還有你可能無法懷孕。”王醫生看著對麵如此冷靜的依依，她都經曆過什麼讓這個剛剛成年的小姑娘如此成熟，冷靜，自己雖是醫生也沒見過這個年紀的女孩能如此冷靜麵對生死問題。

陸依依聽明白了王醫生的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對王醫生說：“哦，我知道，還用不用吃什麼藥之類的。”

“無藥可醫，來月經疼的時候，可以吃些止疼藥，你以後的多鍛煉身體，曾強抵抗力，定期檢查看看，注意自己的體重要是突然胖起來，你無法控製的地步，那估計就是癌變了，因為這病會破壞你體內的內分泌係統。既然知道了就多注意些，你還年輕也許奇跡會出現呢。”王醫生對依依露出一個鼓勵微笑。

“謝了，拜拜。”陸依依回給王醫生一個燦爛的微笑，轉身離開了。

王醫生很驚訝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麵對隨時能奪去生命的疾病，還能有如此陽光開朗，但剛才對自己姑姑的態度，她無法聯想到這是一個人，那冰冷的不像有人的情感一樣，估計這輩子也不會忘記這個女孩。

看到陸依依從診室出來，張墨軒認真的說：“依依擔心死我了，怎麼這麼久。”

“你們還等著呢！現在沒事了，走吧！”

孟君抓住陸依依的胳膊，直視著陸依依，嚴肅的說：“真的沒事。”

陸依依看著孟君那不相信的目光，腦袋迅速遍了一個謊言，在孟君耳邊輕聲說：“醫生懷疑我是宮外孕，看完B超單子後沒事了。”

孟君瞪圓眼睛看著，難怪陸依依不想說呢，信了陸依依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