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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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爺。”

錦笙剛回到家就聽見外麵大門響動的聲音，她知道是他回來了，為了寶寶，她拚了，急急忙忙換了一件他曾經為了所謂的情趣給她買的蕾絲睡衣，絲質的材料在皮膚上留下絲絲涼意，輕如羽衣，果然價格貴的嚇人的東西質量還是過關的。

她偷偷跑到龍澤衍的臥室，看著那個一襲黑色的大床，心裏一陣漣漪，微微顫動著。這不是她第一次來，曾經無數個夜晚她都是在那上麵度過的，連懷著寶寶的時候也沒有幸免，可自從寶寶長得越來越大，她在這張床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了，唯一的幾次還是和寶寶他們三個人一起睡的。

再次來到這個熟悉的陌生地，錦笙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感覺，隻是、隻是覺得有一些害怕，因為幾年前那些事如同電影一樣在腦中回放，越來越清晰。

身體被束縛著，四肢被綁在床上，動也不能動，隻能等待著被淩遲，那雙手如同黏在了她身上一樣，肆意遊走。

回想著過去，錦笙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不自覺喊出了句：“哥哥，不要。”

“你在做什麼？”低沉冷漠的男聲突然傳來，錦笙被驚嚇到了，立刻從床上站了起來：“哥哥，我、你、你回來了？”

龍澤衍麵無表情的臉上忽然多出了一絲冷笑，他緩慢走到她麵前，錦笙本能地往後退，可他像是故意的一般，她越是退後就越往前去，直到把她逼在牆角，錦笙心裏害怕起來：“你、你想幹什麼？”

“嗬，你問我？剛剛看見你在我床上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不就是給我看的嗎？很好，你成功了，我確實想”他話沒說完，懷裏的女人突然越過他向門口跑去。

然而，她剛握住門把，纖細的腰肢就被一個有力的胳膊攬住，整個人被摔在身後的大床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具滾燙的男人的身體就壓了上來。

“怎麼，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你穿成這個樣子不就是為了勾引我嗎？”

“不，才不是，你、你把我的寶寶還給我！”錦笙終於還是說出了心中想說的話，她想要掙紮，可是手剛伸出去就被一雙大手抓住，被壓製在頭頂，不停亂動的雙腿也被他死死禁錮，動彈不得。

“還給你？為什麼還給你？玩物竟然還敢和我要東西？”他的灼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耳上，那如魔鬼般的聲音更是在耳邊回蕩。

錦笙完全忘記了害怕，“我不是玩物，寶寶也不是一件物品，你才是魔鬼，變態，怪物，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閉嘴！”男人眼睛裏冒著火花，那是錦笙從沒有見過的龍澤衍的模樣，平時的他是冷漠的，麵無表情的，就算是十分生氣的時候也隻會露出凶殘的笑容，她從沒見過他真正流露出生氣的表情的模樣。

下一秒狂風暴雨般的吻落了下來，他死死咬住她的下唇，像是要把它撕掉一般，錦笙吃痛，也狠狠咬了他一口。可他感覺到了後竟然笑了笑，更加用力地吮吸起來，血液在兩人口腔中交換。

“張開嘴。”

“不！”錦笙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感覺身體像被掏空了一般，盡管嘴上拒絕著，可是身體卻完全沒了力氣再去阻擋他的唇舌。

“哥哥，求求你，讓我見見寶寶、好不好？”

男人看了她一眼，嗤笑一聲：“現在知道怎麼做了？”

錦笙忍著心裏的的憤恨微笑著答道：“知道了。”

龍澤衍眼睛一眯，似是著迷地看著她。

“沒空和你浪費時間！”男人推開她向浴室走去。

龍澤衍任冷水在自己身上澆灌，身上再冰冷也比不了內心的心灰意冷，他神色中多出了痛苦之意，為什麼，為什麼會心軟！明明都已經決定那樣做了，看見她為什麼還是會心軟，父親，難道我們都逃脫不了愛上她們母女的厄運嗎？

她是他的妹妹，這是她的認知，當然也是龍家的秘密，可事實呢？嗬，龍澤衍知道她永遠不會是。

和她認識多少年了？他六歲的時候看見了父親懷抱中的她，而她那年三歲。父親對他說以後這就是他的妹妹，可他知道她不是，但那個傻姑娘卻一直認為自己是，他一直不理解父親的所作所為，直到今日他有了她，嘗到了那種滋味。

龍澤衍雙眸微閉，不由想起了少女時代的她。

“哥，期末快來了，你說我怎麼辦？”

女孩清麗的小臉皺成包子，拿著數學課本東看看西看看，就是靜不下心來，“什麼二麵角什麼柯西不等式，這些都是什麼時候學的？難不成我真的失意了？”

“最後半個月用心複習，完全不用擔心。”他眼睛從手中的書轉移到她臉上，麵無表情地說道。

“嗬，你不用擔心。”

女孩無力向上翻了個白眼，手中的書被她蹂躪地刷刷作響：“你也不想想我這個草包的實力？平常人能和天才一樣嗎？你就算現在不學習，期末照樣拿第一，我呢？就算好好用功了也是一樣的結果--不及格！”

忽然她眼珠子一轉，奸笑起來。他聽見笑聲放下了手中的書，抬腳就要走出去的時候，一把被拉住胳膊。

“你幹什麼？”他看著女孩的笑，起了一身子雞皮疙瘩。

女孩狗腿子一樣轉到他前麵，兩根食指繞啊繞，一臉羞澀：“哥，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

“說重點。”

她賊兮兮地笑蹭啊蹭，蹭到他身上抱著他的胳膊：“就是、就是如果你能幫我補習哈，那肯定、肯定能及格的啊。”

他聽完她的話直接掰開她的手：“我選擇拒絕。”

不是他不願意，而是他曾經在初三考高中的時候幫她補習過，結果：一言難盡。她考上倒是考上了，但卻差點把他氣得吐血。

“拒絕無效！你這點忙都不幫？你忍心看著我大庭廣眾之下被叫家長嗎？你”她兩個胳膊全部打開擋住去路，嘴裏振振有詞喋喋不休。

他開始頭痛，非常後悔自己剛剛沒有早點出去，幸好母親突然出現：“寶貝們，吃飯啦！”

原本以為得到解脫，可在飯桌上爆發了“世界大戰”，母親放下手中的碗筷，異常嚴肅：“哥哥，你怎麼拒絕妹妹的請求呢？作為哥哥，你一定要好好保護、愛護妹妹”

旁邊的小丫頭一臉得意，隨聲附和：“對啊，對啊，我如果考試及格了，那也是給哥哥你張臉啊，你一定不想別人說‘那個高一年級的倒數第一是你妹妹’吧？”

他飯吃到一半，聽著旁邊母女兩人的‘虔誠教育’，實在是吃不下了，推了推眼前的碗筷：“爸媽，我吃飽了，先上樓了！”踏出幾步突然又轉過身：“你吃完趕緊上樓學習。”

她一臉魔怔看著他，“這是？什麼節奏？什麼時候你督促過我學習？你今天是抽了什麼瘋？”

“哥哥是答應幫你補習功課了，傻姑娘。”母親看著自己的傻女兒，無奈用手指點了點她的頭。

“耶耶耶，媽媽，我吃飽了拜拜！”

那個時候她有著世界上最讓人心動的笑容，她也不懼怕他。

天剛亮，他就匆匆忙忙地起床了，起來之餘還不忘站起來抬手推了推錦笙的頭：“起床了！”

她眯著眼從眼縫裏看了看他，頭往被子裏縮，嘟囔：“嗯呃，我再眯一會，”似乎怕他不相信迷迷糊糊又加了一句“就一小會兒。”

“再睡數學肯定不及格。”他看著床上的人，抱著雙臂悠悠說道。

聽見這話，刷的一下，她爬起站了起來，碰的一聲，頭碰到了上麵的牆壁：“啊啊啊啊啊啊啊，都怪你，疼死我了......你沒事詛咒我做什麼？”

“我說的是事實。”

“事實？事實你妹！”

“對，你就是我妹。”他一臉坦然的承認。

“運用柯西不等式解這道題。”

“嗯......嗯......”女生坐在桌前用手杔著下巴馬上就要睡著。

他抬頭看著快要睡著的女生，想了一會，拿著書啪的一聲打了下去。

“啊！疼......”女孩揉了揉自己的頭，滿臉怨氣看著他。

他站起走到床邊拿起自己得書包，翻出一個筆記，麵無表情：“今天把這些全部背會。”

“全、全部？”那可是整整一厚本，幾百頁的內容啊。

“對，全部，一字不漏。”他拿著衣服走進了浴室。

“死龍澤衍，好多的，背不會怎麼辦？”女孩一臉哀怨怒喊。

“那就別吃飯。”浴室傳來低沉的聲音。

女孩終於吃到了今天的第一頓飯，可整個人如同焉了一般，幾天下來，簡直如同扒了她一層皮，晚上睡也睡不好，早上還得早起背英語課文。

母親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額頭：“怎麼了這是？看著這麼累。哥哥，你是不是對笙兒要求太嚴格了？”

“媽，你再這麼寵著她，她遲早要掛掉。”

一直沉默的父親看了看他，眉頭皺了皺突然開口：“我的女兒，就算掛掉了又怎樣？她是家裏的小公主就應該被寵著，再說了不是還有你這個哥哥嗎？有什麼可擔心的，你隻要好好努力，日後接手家裏的事業，笙兒還怕嫁不出去嗎？”

聽見這話他怔了怔，停下手中的筷子：“我吃飽了。”

餐桌一下子變得出奇的安靜，母親低頭拿著筷子一粒粒地撥弄著碗裏的米粒，無言。她忍不住也站了起來：“爸媽，我也去學習了。”

來到臥室，她從他身後輕輕抱住了他：“哥哥，爸爸對你太嚴格了，你是不是覺得很累？我這幾天都覺得好累。”

他沒有像以前一樣推開她，隻是任她抱著。

“韓錦笙，離期末隻有三天了。”他轉身看著她如看好戲地笑了笑。

“啊啊啊啊啊，我的數學！”

剛剛對他的同情之感瞬間消失殆盡，俗語說的一點都沒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龍澤衍穿著浴袍走出去的時候，錦笙已經趴在床上睡著了，小臉上滿是淚痕，他輕輕拂過她的臉，擦掉了上麵濕潤的淚珠，明明都已經是一個五歲孩子的媽媽了，可看著還是一個孩子。

突然手機鈴聲傳來，龍澤衍看了看床上的女人放慢腳步，輕輕走了出去。

“什麼事？”

陳伯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邊傳來：“少爺，寒氏集團的大公子寒淩宇想見您。”

龍澤衍短暫的沉默之後，毫無感情的聲調：

“讓他到客廳等我。”很快，他換上了一身黑色居家服，走出去之前看了一眼臥室。

客廳

寒淩宇早就聽說過這個龍氏公司的總裁，暗門的掌權人，傳說他殺過的人不計其數，本人更是喜怒無常。他坐在沙發上打量向自己這邊走來的龍澤衍，心中再次感概，這種強大的人，一定不能得罪。

龍澤衍知道他在打量自己，沒說什麼，直接在他對麵的椅子坐了下來，片刻後

“不知寒少光臨寒舍有何貴幹？”龍澤衍一貫作風沒什麼表情。

寒淩宇看著麵前看不出喜怒哀樂的人，得體回道：“你比我年長幾歲，我便尊你為龍先生吧。”

“隨意。”

“龍先生，客套話我就不多說了，今日前來是家父之意”說著拿出一封請帖“明日晚上家父生日宴，請龍先生前來一聚。”

龍澤衍接過他手中的邀請函，象征性的露出了一點笑容：“一定。”

錦笙是自然睡醒的，已經好久沒睡得這麼好過了，她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忽然覺得不對勁，扭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絲被，是黑色的，才猛然發現這裏是龍澤衍的臥室，正想坐起來準備離開，可突然發現自己身上根本沒穿衣服，正猶豫要不要起來，臥室房門被打開，錦笙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

“睜開眼睛。”他的聲音無一絲波瀾，仿佛是地獄修羅一般。

錦笙嚇得立即睜開了雙眼，諾諾：“哥哥。”

隻見他手中提著一個包裝的異常精致的盒子，遞給她

“換上。”錦笙接過，打開，裏麵是一條淡紫色禮服。

“這？”

“今晚有場宴會，陪我參加。”

“如果要我陪你去，你要讓我見寶寶。”她拉著絲被看著麵前的男人緊張地討價還價。

男人聽完雙眉緊蹙，一臉冰冷，目光透過她似是要看穿她的所有：“我以前說過什麼？”

錦笙麵色一緊，瞬間如白紙般蒼白，雙手緊緊抓著手中的絲被：“不許跟你談條件。”

男人看著她眼眸如深海一樣深不可測，走到床邊摸了摸她的頭：“記得聽話。”又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不要浪費時間。”

錦笙看見他走出去後，放鬆下來，低頭看了看盒子中的禮服，雙手崩潰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恨不得拿把剪刀直接剪了那衣服。

錦笙沒想到她竟然還可以再遇見那個叫寒淩宇的溫柔男人，他就如一縷春風溫暖著許多人，雖然她不了解他，但那種感覺是不會錯的，就如同她在上高中時遇見的那個令她第一次心動的學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