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風和日麗,可眼前的世界早已變成殘垣斷壁。
荒蕪的大片農田和山間的屋舍,似乎來到了城市的近郊村落。
鄭乾下車解手,順便到村落裏進行小範圍的探索。
錢多多留在公路邊沿休整,見鄭乾遲遲未歸,擔心的沿途尋找,在一處牛棚處碰麵。
二人悄悄抵近偵察,原來是一頭變異的牛在牛棚裏發瘋的打砸。
鄭乾一邊盯著牛棚裏的動靜,一邊小聲對錢多多詢問:“這頭牛吃了什麼東西,都長出人類的手腳了?”
“可能是吃了核食。走,我們去別處看看。”
撤出牛棚,鄭乾對牛棚的裏的牛扔好奇心不減,跟著錢多多的身後道出自己的看法:“你說剛剛那頭牛,會不會是被人製作成那個樣子的。”
看著前路,錢多多不願回答這種假設性的問題。
可直播間裏的觀眾坐不住了,搞起了投票。
【牛郎侄女】俏隱娘:“依我看那頭牛就是被人改造成那個樣子的,我投改造人。”
【四褲全輸】司馬俊生:“人類真可怕,牛都不放過。”
【爸比娃娃】小金剛:“我覺得這種事應該問問大鵬鳥,他對變異這種事應該有獨到的見解。”
【兩禽相悅】大鵬鳥:“關我鳥事,我就是一隻鳥,別把這種低級問題和我牽扯一起。”
【標準衰哥】衰神,冷哼道:“直接做成牛肉幹不就好了,還投票,切~”
五個人五個意見,聽得鄭乾一頭霧水。不過【標準衰哥】衰神說的有道理,做成牛肉幹不就有口糧了嗎?
邊想邊流口水,錢多多以為鄭乾盯著她在臆想,忙得給了他一巴掌,怒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那種事!現在去找一個安全的落腳點去,否則今晚咱們又要露宿街頭了。”
【牛郎侄女】俏隱娘看到鄭乾被錢多多這狠狠地一巴掌,瞬時倒了一杯美酒看戲。
鄭乾被打,直播間裏的觀眾紛紛刷禮物叫好。
係統提示的消息幾乎看要閃瞎鄭乾的眼睛。
錢多多以為是自己剛剛下手太重了,趕忙察看他的傷處。見他裝死的模樣,頓時失去了同情心,幫扶也懶得扶他一把。
捂著臉跟著,鄭乾看到一處高聳煙囪的地方:“多多,前麵那個地方應該可以做臨時的安置點。”
錢多多用探測儀對高聳的煙囪進行物理分析,未檢測到有毒氣體和汙染物質。
推開鐵門,鄭乾走在前麵探路,發現院子裏空蕩蕩地,肉眼可見的幹淨,這和末世完全不搭。
錢多多立時警惕了起來,懷疑這裏有幸存者,隻是不知道是敵是友。
“鄭乾,這裏可能有幸存者,自己小心點。”
鄭乾微笑著去開門,把錢多多的話拋到了腦後。可洞開的大門裏麵,數十雙眼睛,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他這個陌生人。
兩個農夫拿起叉子就要對鄭乾武力對待,幸好錢多多及時出手,才免於一場不必要的武鬥。
村長毛大龍站出詢問道:“兩位也是城裏逃荒尋過來的嗎?”
錢多多解釋道:“我是第九搜救隊醫生錢多多,他是我的朋友鄭乾。途徑此地本想找個安全屋落腳,沒成想誤闖到大家的營地裏。多有打擾,實在是不好意思。”
“原來是這樣。”
村長毛大龍要一個嬸子去收拾房間,自己則帶著鄭乾和錢多多到自己的辦公室。
簡陋的辦公環境,處處透著寒酸。
可在末世來說,能有這樣一處落腳的地方,也算是老天保佑,天無絕人之路。
拿起村裏的老照片,村長毛大龍老淚縱橫:“俺們村本來挺富庶的,這一場戰爭下來,田也慌了,人也死的死,傷的傷。沒剩下多少口子了。”
錢多多動情道:“我的戰友和家人也在這場戰爭中不在了,心裏空蕩蕩的。”
鄭乾看了一眼村子的規劃圖,發現這裏原本的地貌屬於丘陵狀。可能是核爆的關係,這裏的丘陵變成了平川,隻剩下極少的地方有溝壑和天然屏障。
“村長,我想留下來。”
錢多多和村長毛大龍瞪大眼睛看他。
“既然末世已成事實,四海之內皆兄弟。隻要村長不嫌棄,我願意在村子裏種地、修房子。讓咱們的小子日過起來。”
村長毛大龍開心地假牙差點掉了下來,“這可是你說的年輕人,村長的徽章給你,不準反悔。”
錢多多小聲質問鄭乾:“咱們隻是路過歇腳,你竟然無恥的覬覦這個村子。”
鄭乾解釋道:“你也不想繼續過顛沛流離的生活對不對,那麼咱們就一起搭建屬於我們的小日子。我知道我不完美,比起你的前夫差了一截,但我會努力對你好,給你遮風擋雨......”
錢多多眼眶泛紅,攥緊地小拳頭,一下子鬆開。
這一套小情話,即使在鐵石心腸的女生也會被感動,尤其是在這個末世,看不到明天的末世。
村長毛大龍帶著鄭乾到眾村民前當眾宣布,“各位鄉親父老,咱們新任的村長鄭乾先生,剛剛主動提出來要留下來幫咱們重建家園,人人有飯吃、人人有好日子過......”
“村長,後麵那些話我可沒說過啊,你這不能甩鍋甩的這麼輕鬆。”
麵對鄭乾小聲的嘀咕,村長毛大龍假裝聽不到一樣,一口氣替他許了很多願。
眾村民仿佛遇到了神一樣,紛紛對新村長鄭乾投去崇拜的目光。
帶著村民們的期許,鄭乾繼承了老村長的辦公室,享受著村民送來的小恩小惠。
可錢多多冷眼看待這一切,深知這是老村長毛大龍為了推卸自己的責任在找替罪羊。
身處末世,食物是最緊缺的能源,如果不能滿足溫飽的問題,饑腸轆轆的村民到時候就是兩副麵孔對待他們。
以前是兩個人兩張嘴,現在是幾十口子人,幾十張嘴。
光是每天的消耗,就夠讓人頭疼的了。
錢多多把自己的顧慮和鄭乾滔滔不絕的道出,可他卻左耳聽右耳出的埋頭在紙上畫著什麼。
“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