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何奈何聲勢皆有的一拳打來,陳猛也不生氣,大笑幾聲,拔出心神相通的軒轅神劍,與何奈何的內力硬撼了起來。
何奈何的攻擊自然是傷不到軒轅劍絲毫,也不用顧忌。全力出手,兩人隔了幾十丈,酣暢淋漓的戰了起來。陳猛用它的萬斤臂力,揮舞著軒轅劍。將何奈何的內力攻擊擊潰後,四周便響起了無數強弱不一的爆炸聲。
戰了足足半日有餘,何奈何內力終於耗光了,陳猛見狀,也將軒轅劍回入腰間的劍鞘之中。兩人還不盡興,徒手又戰在了一起,兩人都動用了一階巔峰的修為,讓肉身力量達到萬斤,一躍就是二三十米。
兩人是越打越是盡興,越打越是開心,何奈何舉起一個重達萬斤的巨石,向陳猛砸了過去。
陳猛也不躲閃,一掌打在樹上,將樹攔腰震斷。抱著大樹當棍子使了起來。
不一會兒,兩人就精疲力盡地躺在了海灘上,分別擺了個大字。
大海時而平靜,時而洶湧,像一個喜怒無常的孩子。聽著時不時傳來的海聲,吹著時不時刮來的海風。過了許久。
“你…要走了嗎?”“嗯。”“好好照顧依依,常回來看看,小漁村永遠都是你的家!”“嗯。”沒有多餘的言語,兩人站在海邊,望向大海,遠處水天相連,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風景如畫,美不勝收!陳猛似在望海,而何奈何卻似在望天。
“什麼時候走?”陳猛望著天邊的落日,緩緩開口。
“後天給依依過了十七歲生辰。”何奈何想了想,說道。
陳猛粗放的笑了笑,大咧咧地拍了拍何奈何的肩膀,文縐縐的說道:“夫英雄者,胸懷大誌,腹有良策,有包藏宇宙之機,吞吐天地之誌也。我觀小兄弟乃人中龍鳳,日後可要提拔照顧在下一二!”“行了吧你,真別扭。”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轉眼便過了兩天,小漁村裏,十分熱鬧。全村人都在吃酒。有些人吃的是喜酒,是為了小依依十七歲而開心;而有的人喝的是離別酒,這些人他們的直係親人,大都受過何奈何的救命之恩。所以,小漁村裏一片又喜慶又哀傷的氣氛。
第二天一早,離別之時,依依似乎並沒有太多的離別哀傷,不是因為她對這裏沒有感情,而是她更喜歡和大哥哥在一起。開心大過了失落!
距小漁村東八十餘裏處,有一處古老的鎮子。名曰蒼龍鎮!
蒼龍鎮裏的建築大用青石構成,房屋整齊有序,集市中熙熙攘攘,很是熱鬧。
“賣包子嘍。又大又白的包子嘍。剛出籠的包子嘍!”“冰糖葫蘆!”打鐵聲,吆喝聲,叫賣聲,十分熱鬧。
“大哥哥,這裏好熱鬧阿。我喜歡這裏。”少女從來沒有出過村子,因為外麵的人都對他們村子裏的聖物覬覦已久,對小漁村之人心懷不軌。
“大哥哥,我想吃糖人!”“買。”“大哥哥,我要這個。!”“買。”“大哥哥,我要那個。!”“買,買買買!”買了一堆東西之後,何奈何苦笑了下,盤纏已經快用光了。小漁村並不富有,出來所帶的盤纏自然也不會多。
何奈何與依依正在一家成衣鋪裏挑選衣服時,何奈何說道:“依依,先每人買一套換上吧,我們的銀子不多了。過兩天,大哥哥再帶你出來好好逛逛。”依依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這時,從門外忽然傳進了一個聲音:“哎呦,多漂亮的小姑娘阿。你想要什麼,本少爺給你買。”話音剛落,就走進來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說出的話很是輕浮,話裏的語氣更是流氓氣十足。但外表穿著卻十分華貴,一看便知是一個紈絝子弟。
“哎,快看呐,錢大少又開始強搶良家婦女了。”“噓,小聲點,上次有人說話聲大了些,被錢惡少聽見了,直接就被他的家丁給打殘了。真是罪孽阿!!”“哎,多好的小姑娘阿,又要被糟蹋了。”四周的路人紛紛議論了起來。
“哼,衣冠禽獸。”何奈何冷哼一聲,扭頭就要拉著依依離開。
卻被錢大少攔住了,別說何奈何現在穿的是一身麻布衣服,就算是綾羅綢緞,霸道慣了的錢惡少,也是不會放在眼裏的。他父親是蒼龍鎮的主人,名叫錢大拿。還是三階的高手,是蒼龍鎮第一強者。錢大少有錢有勢,還是家裏的獨苗。從小就被寵著,養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飛揚跋扈,霸道至極,囂張無比。
錢大少天天都在做這種事,很久都沒有人敢對他如此不客氣了:“小子,別不識抬舉,本少爺能看上這個小姑娘,那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來人,把男的拖出去打殘,女的綁了回府。”錢大少身後的幾個家丁就要出手。突然人群中終於有人看不慣了。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難道就沒有了王法嗎?”開口的是一名穿著一套白色服飾的青年,身形偏瘦,但器宇不凡。有刀削般英俊的臉龐,且風度翩翩,手裏拿著一把折扇淡定的扇著,語速很慢的說道。
“公子,我們正處在特殊時期,不宜節外生技,還是速速返程為好。”一位穿著青袍的中年男子恭敬地低聲說道。
“呦嗬,很久沒有人敢管本少爺的閑事了,小白臉,你想找死嗎?還是想,讓本少爺也把你帶回府中玩玩?”錢大少玩味地說道。
“放肆。你知道你正在對誰說話嗎?”反而是剛才勸著離開的中年男子,忍不住開口了。
“我他媽管你是誰,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到了我錢大少的地盤,是龍也得盤著,是虎也得臥著。”錢大少怒吼地咆哮起來。
“吳叔,退下,凡是都要講道理,以和為貴。這位仁兄,看在在下的麵子上,此事就這麼算了,如何?我願意付出一大筆錢財。”白衣青年嗬斥了身後的中年男子,如此開口道。
何奈何微微一笑,也不生氣,對錢大少說道:“我們不差錢。要買的東西可以自己買。即使買不起,也不勞一隻亂吠的狗費心!”小依依噗嗤一笑。而掌櫃的和外麵看熱鬧的眾人卻是在心裏歎息不已。為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默哀起來。
“你,你放屁。你們是豬嗎?還不快給我動手,快殺了他。還有那個穿白色衣服的,給我也一並收拾了。”錢大少被氣得不輕,他本就是一個心浮氣躁之人。而且像他那種自身越沒有能力的人就越是要麵子,簡單用心理學的話描述,就是用一些外在的東西來掩飾自己內心的空虛,真正牛逼的人是不需要說給出來給別人聽的,而是自帶的一種氣勢。眼下麵子沒了,自然跟瘋狗一樣亂咬起來。
錢大少身後的四五個家丁,抄起家夥就向何奈何撲去。
然而正當何奈何準備出手之際,事情突然再次發生變化,從門外飛進一個黑衣人,僅僅出了一劍,那四五個衝向何奈何的錢府家丁就倒了下去。
黑衣人冷漠地說道:“這種人都該死。”說完就直奔此刻被嚇得快尿出來的錢大少而去。
“且慢,這位朋友,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何奈何是一個有愛心有原則有底線有擔當的正人君子。我和妹妹也沒有什麼損失,對此人略加懲戒即可。”何奈何微笑地說道。
走到黑衣人的麵前:“兄台,可以借你的劍一用嗎?”“可以。”黑衣人依然是冷漠地語氣。每次說的話都很短。
“依依,閉上眼睛,捂住耳朵。”何奈何轉身溫柔地對小丫頭說道。
“哦。好呀!”何奈何走到此刻被嚇得發抖的錢惡少麵前。
“錢大少是吧?”一劍斬掉了錢大少的右臂。
“阿!!!我的胳膊,該死的,我,我爹是…”“你爹是李剛也不行!!!”又一劍,斬掉了錢大少的左臂。
“我有愛心,那隻對於善者,”又出一劍,斬掉了錢大少的左腿。
“我有原則,那是我對自身的約束,不讓我變成像你這樣的人渣。”再出一劍,斬掉了錢大少右腿。
“我有底線,代表了如果跨過我的底線,那麼就要付出代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讓他後悔終生。”依依就是何奈何的逆鱗之一,這一劍赫然是揮向了錢大少的命根子。
“我有擔當,就意味著我不會讓我在乎的人受到任何委屈!”最後一劍斬掉了錢惡少的舌頭。
做完這些,何奈何從兜裏,取出一枚帶有治療效果的活血丹。塞進了錢大少嘴裏,說道:“你雖無惡不作,惡貫滿盈,我本該殺你,免得你再去禍害其他無辜之人。但我何奈何是一個有愛心的人,上天有好生之德。何某今日便留你一命。把你們家少爺帶回去。不要遺漏掉什麼東西,他還死不了!”錢大少看著何奈何微笑的樣子,眼裏再也沒有了任何怨毒之色,有的全是恐懼。僅僅是片刻,他就在疼暈和疼醒之間徘徊了好幾次。
不一會兒,地上的血跡就被打掃的一幹二淨。
周圍的人早已經散去了,他們承受不住錢鎮主的怒火。怕被牽連進去。他們大部分都是普通人,有的還受過錢大少的欺淩。對何奈何的行為感到敬佩的同時,也為他擔心。
“好一把獨一無二的劍。”何奈何將劍送還給了黑衣青年。
“這把劍是我父親傳給我的,它叫天問,昔日父親用它來替天行道。這是它應該做的。”黑衣人似遇到了知己,話多了起來,這點連他自己也沒有注意到。
何奈何微微一笑,走到依依身旁,放下了小丫頭正捂著耳朵的手,溫柔的說道:“依依,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