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勞任怨十年,我將閨蜜捧成頂流偶像,粉絲過億。
她卻在婚禮現場哭訴自己是個牽線木偶,一言一行都要按照我的標準來做,甚至連追求愛情的權利都被我剝奪。
望著她眼裏明晃晃的恨意,我這才反應過來,閨蜜一直怨恨我當年拆散了她和初戀男友!
她當眾逃婚,被網友們稱作為愛衝鋒的勇士。
而我,被粉絲們集體網暴,家門口擺滿花圈和遺照,精神徹底崩潰。
再一睜眼,我重生回到了她與黑料纏身的導師確定關係的那天。
看著一臉幸福的閨蜜,我真心實意地祝福:
“祝你們百年好合,一胎三寶!”
1
“他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遇見他,花光了我所有的運氣。”
剛睜眼,就看見一臉春心蕩漾的沈知抱著照片,扭扭捏捏地站在我麵前炫耀著剛交的男朋友。
她擺著手指頭細數男友的優點,眼神裏暗藏的得意怎麼也掩飾不住。
看著眼前年輕了至少十歲的閨蜜,我腦袋發暈,怔愣在原地。
我不是剛從十八樓跳下來,直接摔死了嗎?
現在居然活生生地站在沈知麵前?
她見我不說話,誤以為我是不滿她偷偷談戀愛,攥著我的衣角撒嬌:
“歲歲,你就原諒我這一回,我們是真心相愛....”
“而且我們都商量好了,在節目錄製期間不會暴露戀情,他可是導師,對我出道也有利呀!”
她這番話讓我徹底反應過來,我重生回了十年前,沈知和徐霖剛勾搭上的時候!
這時的沈知還隻是個平平無奇的小偶像,沒什麼名氣。
卻在一檔選秀直播節目中,勾搭上了黑料纏身的導師徐霖,倆人人前一本正經,人後卻享受著暗戳戳偷情的快樂。
我苦口婆心地勸說她分手,她卻以死相逼,我隻好用強硬手段曝光了徐霖之前的黑料,總算讓她徹底死心。我勤勤懇懇做了她十年的經紀人,總算把她捧成了頂流偶像,還一手撮合了她與知名大導演,滿心歡喜地送她嫁入豪門享福。
可這一切,換來的卻是她親手推動粉絲網暴我,指責我把她當做斂財工具,任由我被狂人粉絲網暴致死,隻為順理成章地與徐霖再續前緣。
眼前她一臉幸福的樣子,與前世在鏡頭麵前聲淚俱下控訴我的麵孔重合,把我嚇得渾身發抖。
她見我冷著臉不說話,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江歲晚,你別忘了,當年要不是我媽,你早就被人拐走賣進山溝溝裏了,哪還有現在的好日子過?”
“不就是談個戀愛嘛,你至於擺出這麼一副死人臉給我看嗎?!”
她的語氣頤指氣使,看著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忘恩負義的垃圾。
明明是大夏天,我卻隻覺得通體冰涼,指甲狠狠陷進肉裏,幾乎把手心掐爛。
三歲的時候,我差點被拐賣,是沈知的媽媽恰好路過報警把我救了下來。
上輩子,我就是被她拿救命之恩要挾,放棄了原本的導演夢想,任勞任怨地跟在她屁股後麵做了十年的經紀人,一次次地給她擦屁股,不僅動用江家的勢力給她砸錢砸資源,還給她介紹了圈子裏有權有勢的同齡人認識,讓她事業愛情雙麵開花,可到頭來卻隻淪落到被她背刺,自殺身亡的淒慘下場。
從回憶中回神,我看著她的眼神異常冰冷,語氣淡淡:
“你確定要和徐霖在一起?他前段時間剛被狗仔爆料出來是個喜歡玩字母遊戲的變態,而且入圈多年黑料數不勝數,除了一張臉簡直一無是處!”
她瞬間炸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梗著脖子辯解:“那些捕風捉影的媒體就喜歡誇大事實,他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他發過誓,一定會對我好的!”
上輩子我是真的對她掏心掏肺的好,知道她自毀前途和這麼一個人渣談戀愛後,苦口婆心地勸她分手,可她卻隻覺得我在阻擋她追求真愛。
“沈知,我最後問你一次,你真的這麼喜歡他,甚至願意用自己的前途做賭注?是嗎?”
她見我態度軟化,眸中閃過一絲興奮:“是的!我這輩子認定霖哥了,非他不嫁,任何人都不能把我們倆分開!”
“再說了,偉大的愛情本來就是需要犧牲的,前途哪有愛情重要!”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聽著她這些天真的言論,心裏冷笑不止。
“祝你們百年好合,一胎三寶。”
她剛喜笑顏開,就看見我從包裏掏出了一份解約協議,麵色如常地說道:
“順便告知一下,根據合同,私自談戀愛的藝人按照規定需要立刻解約,還需要償還十倍違約金。”
“歲歲,你說什麼呢?”
沈知呆愣在原地,直接傻眼了。
不顧她如遭雷劈的表情,我幹脆利索地在協議上簽了名,遞給她。
我裝出無可奈何的表情說道:“這是公司的規定,我也沒辦法,現在大老板都知道你談戀愛的事情了,我也沒辦法呀。”
前世,剛得知她戀愛後,我就花重金從狗仔手上截下了消息,避免事態再次擴大。
這一世,沒了我,她和徐霖的事早已被捅到了老板麵前,她這次鐵定會被掃地出門!
沈知剛想反駁,卻被手機一連串的消息轟炸嚇懵了。
點開對麵暴怒的語音,她的臉瞬間沒了血色。
“沈知,我給你臉了是不是,敢背著公司搞地下戀情,趕緊給我卷鋪蓋滾蛋!”
“違約金必須照價賠償,五百萬,一分都不能少!”
“不然,你就等著進去吃牢飯吧!”
沈知麵色慘白,卻在老板的怒吼聲中顫抖著手簽下了解約協議書。
下一秒,她惡狠狠地盯著我,咬牙切齒地說:
“江歲晚,是不是你搞的鬼?”
“為了讓我和霖哥分手,你還真是不擇手段!”
“你以為這樣就能逼我低頭,我告訴你,你做夢!”
我看著她變臉比翻書還快的樣子,嘖嘖稱奇。
這樣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前世的我是蠢到什麼地步,才會被她當做墊腳石騙了整整十年?
我冷了臉,指著門口說道:
“既然如此,還廢什麼話,給我滾!”
沈知麵露屈辱,狠狠瞪了我一眼後摔門而去,那怨毒的眼神看得人心悸。
“江歲晚,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