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薑染為愛出國。
失戀的池瑜瑾整日沉迷於酒色。
Blues成了他的家,一天裏有十幾個小時是喝得醉醺醺的,另外幾個小時就是在玩女人。
除了上床,他還喜歡將錢灑在地上,看著女人們為了錢像狗一樣,一邊爬一邊汪汪叫。
直到,和薑染長得有三四分相似的我,被他救了。
彼時,我是被經紀人下了料送給品牌方的模特,誤打誤撞闖進了他的房間。
我抓住他的衣角,眸光火熱難耐的看他:“睡也要睡個年輕的帥哥。”
眼瞼下的朱砂痣因為燥熱愈發猩紅。
他看著我的臉,陰鷙的眼神驟然變得溫柔。
五秒後,我的裙子和身體,都被他撕開了。
然後,我成了他身邊唯一的女人。
他讓人捆了那個經紀人,灌了藥後扔去了酒吧。
他知道我學過芭蕾舞後,請了國際知名的舞蹈老師教我,把我塞進了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芭蕾舞團。
他帶我參加各種宴會,在人前攬著我的腰蹭著我的脖子撒嬌。
他心情好和心情不好的時候,都喜歡送我名牌包和昂貴的珠寶。
我成了整個京市最令人嫉恨的金絲雀。
可是今晚,薑染回國的第一天。
我像是個垃圾一樣被池瑜瑾扔掉了。
我知道,大家都在等著看我的下場會有多淒慘可憐。
恩,我也挺期待的。
薑染,池瑜瑾,你們可別讓我失望。
......
我睡得有些昏昏沉沉的。
夢裏,一雙瘦削得厲害的手整忙碌著。
洗衣服,做飯,洗那些堆得比她還高的碗和盤子。
“暖暖,再等一會兒,就有好吃的包子囉。”
“暖暖乖,太冷了,穿好秋褲再出門。”
“暖暖好好讀書,以後帶姐姐一起過好日子。”
“暖暖別怕,過去了。這裏沒有爸爸,他不會再打我們了。”
溫柔的聲音,一聲聲在耳畔響起。
我驟然驚醒,盯著雪白的天花板。
眼角的淚珠承受不住重量,滾落一顆。
“很疼?睡覺都在哭。”冷冽的嗓音突兀響起。
我猛地轉頭,對上了池瑜瑾清冷的目光。
於是,我不再忍著難過。
豆大的眼淚奪眶而出。
精致漂亮的鵝蛋臉,慘白不見血色。
眼眶泛紅,梨花帶雨,卻依舊是安靜溫婉的模樣。
我知道我這幅樣子,有多惹人憐。
“瑜瑾哥哥。”
我輕咬著唇瓣看他,嗓音輕盈:“昨晚什麼都沒發生,我沒讓孟少碰到我,一點兒都沒有。”
池瑜瑾眉心蹙著。
敞開的領口裏,沒見半分吻痕。
也不知道是因為昨晚他和薑染沒做。
還是小公主拒絕在他身上留下痕跡。
我的眼眶更紅了。
聲音中帶上了急切和忐忑。
慌亂的將左手衣袖往上挽:“真的沒有,我用酒瓶紮了自己一下,血糊淋淋的。他嫌臟,所以——”
手背上的留置針頭不小心被扯開。
血從針孔裏湧出來。
池瑜瑾拿了床頭櫃上的棉簽,壓住針孔。
眉心擰得更緊了:“不是最怕疼了嗎?”
我可憐巴巴的看他:“可是更怕你嫌棄我臟。哥哥,你相信我好不好?”
池瑜瑾定定看著我,忽的挑眉:“這麼愛我?”
我咬了下唇瓣,笑容有些淒慘:
“我知道你喜歡的是薑小姐,可是你別不要我。我會很乖很安靜的,不會打擾你和薑小姐。”
說著,我湊上前,去吻他的唇。
卻在距離不足十厘米的時候停住了。
生怕被他嫌棄一般。
他的嘴角揚起,笑容肆意:“是愛哥哥的人,還是錢?”
我眨巴了下眼睛:“不都是哥哥嗎?”
池瑜瑾笑了起來。
左手摟住我的腰,將我直接抱到了他腿上:“哥哥就喜歡你這麼誠實。”
嘴唇,迫不及待的壓了上來。
從唇瓣,到耳垂,再到我纖細皙白的脖子。
睡衣被他剝開,在他的吻愈發往下時,我嗓音顫顫的問:“哥哥你信我了是嗎?昨晚——”
他當然相信了。
不然現在也不會在我身上猴急到像是一隻發情的獸。
昨晚將自己刺傷時,我看到有人拿手機拍下了。
他抬頭看我,眼裏滿是欲色。
嗓音低啞:“暖暖很乖,所以哥哥來獎勵你了。”
就在他將我壓在病床上,準備更進一步時。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不是他常用的來電鈴聲。
他怔了兩秒,重重吻了我的胸一下後,才直起身,接通了電話。
“怎麼了?”他聲線溫和:“......好,我馬上過來。”
原來,是薑染的專屬鈴聲。
我坐起身,緩緩將衣服重新扣好。
等他掛斷電話後,主動開口:“是薑小姐?她想你了嗎?你去陪她吧。”
大約是我的表情失落到太可憐。
他溫聲解釋:“她中午要去見幾個薑氏的股東,乖,我晚上來陪你。”
我立馬開心的笑起來。
眉眼含笑,帶著幾分嬌嗔:“你少喝點酒,對胃不好。”
邊說,邊跪在床上替他整理好襯衣。
我的反應極大的滿足了他作為上位者的掌控欲。
大約是想到了我住院是因為胃出血。
他彎腰在我唇上親了親:“待會兒我讓人送養胃湯來,乖乖喝完。”
說完,大步離開。
病房裏安靜下來。
我眼裏的笑意頃刻間消失。
看了眼手背上幹了的血,嫌惡的皺緊了眉。
臟死了!
我起身,朝著浴室走去。
......
晚上九點。
病房裏來了個不速之客——薑染。
她一身奢牌,表情驕傲倨然,居高臨下的盯著我:
“三四分像我?給我提鞋都不配的低賤東西,明明醜死了。”
我完全不生氣,笑容不減的看她:“謝謝薑小姐,我才能陪在瑜瑾哥哥身邊。”
我的這句話,落在她耳裏,滿滿都是嘲諷。
她當年是被另一個男人拋棄,才落寞出國。
彼時池瑜瑾對她的愛,被她故意忽視。
現在兩年時間過去,她卻又巴巴回來纏著池瑜瑾愛她。
甚至還要屈尊來和我這個金絲雀搶人。
薑染果然被我激的怒火翻湧,臉上滿是戾氣。
衝過來一把扯住我的頭發。
拿起果盤上的水果刀,逼近我的臉。
她的眼睛裏,是嗜血的狠辣:“一個賤人,也敢長得像我。我現在就劃爛你的臉,看你還怎麼勾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