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作為相府千金,帝國最完美貴女的我,在周憐兒的一再栽贓下。
成了人人喊打的惡毒千金,被家族厭棄,被未婚夫折磨,被皇太子貶為賤籍,被反派隨手扔給地痞......
在瀕死的可怕痛苦中,我窺見了世界的真相。
原來,我所在世界,是一個遊戲。
一切都圍繞“溫柔善良”的女主周憐兒展開,而我的兄長、未婚夫,還有皇太子和反派,剛好是這個遊戲的四位男主,將與周憐兒上演一場可歌可泣的愛情遊戲。
重生歸來,你以為我要討好女主,避開男主,以繞過被殺的命運?
大錯特錯!
我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將周憐兒一腳踢進冰冷的湖水裏!
沒錯,這輩子,我要將惡毒女配的行為進行到底,讓男女主的人生,統統走向BE!
1
我死在了除夕之夜。
家家戶戶張燈結彩,熱熱鬧鬧,湊在一起過團圓年的時候,我身無寸縷,形如骷髏,渾身臟汙,在破廟的雜草堆上斷了氣。
再度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回到了一年前。
周憐兒楚楚可憐地跪在我麵前,滿臉淚花:“都是我的錯,我不小心打碎了大小姐心愛的玉佩,願受一切責罰......”
我知道,上輩子這時候,皇太子和我的哥哥,還有未婚夫定遠侯世子,正站在不遠處的橋上談笑風生。看到這一幕,篤定我心狠手辣欺負了周憐兒,從此認定我是一個表裏不一的惡毒女人。
你以為我這輩子要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嗎?
錯!
我抬起腳,直接將周憐兒踹到了冰冷的湖水裏!
在場的奴仆們都大驚失色,我卻十分淡定:“玉佩乃是禦賜之物,此番壞了,若不以死謝罪,我們府上該如何對皇上交代呢?”
奴仆們聞言,立刻會意。
禦賜的玉佩出了事,必定要有人擔責任,甚至以死謝罪的。
假如玉佩不是周憐兒打破的,那就隻能是別人了。
誰又願意為了她去死呢?
奴仆們眼觀鼻,鼻觀心,都不說話,也不去救了。
誰料下一秒,就聽見“噗通”一聲,我哥竟然二話不說,脫了厚重的棉衣下去救援!
定遠侯世子慢了一步,他再下去救人就不合適了,可他醞釀了滿腔怒火,便快步走了過來,打算對我發作:“沈卿卿,我以為你知書達理,沒想到......”
“世子慎言!”我以團扇遮住臉,低聲道,“周小姐打壞了皇帝禦賜的玉佩,這可不是小罪,皇太子快過來了,你也不希望周小姐被皇太子責怪吧?”
定遠侯世子本打算劈頭蓋臉指責我的一番話,竟是直接卡在嘴裏,半個字也說不了。
皇太子一向心機深沉,看見世子三言兩語就被我勸住,認為此事或許還有什麼玄機,便也裝作若無其事地過來,微笑道:“沈小姐,叨擾了。”
“哪裏。”我彬彬有禮地客套,剛好看見我哥將周憐兒撈起來,男俊女美,貼身依偎,實在美得像一幅畫。
這在遊戲裏怎麼稱呼來著?
CG,對,就是這個奇怪的詞。
遊戲中專門有個畫集,收集這些唯美的CG。
但不知道創造這個遊戲的神明是不是有什麼惡趣味,大半都是周憐兒受傷、受虐、受苦,什麼挨打落水淋雨啊,然後男主們來救援,才會有一張張CG出現。
不過,這正方便了我。
作為惡毒女配,我將加倍努力地虐待周憐兒,從而給你們創造英雄救美,定格CG的機會,不用謝!
2、
周憐兒這麼一落水,加上我哥的救援,很快就把府上搞得兵荒馬亂。
皇太子和定遠侯世子雖然對周憐兒也頗為擔心,但現在是遊戲初期,他們還沒瘋癲到理智全無,就借故告辭。
而我前呼後擁,帶著一堆奴仆,來到周憐兒居住的別院,略略打量一下陳設,和我這位相府千金的閨房也差不了多少。
誰能想到,她隻是一位喪父喪母的孤女呢?
我爹就是這樣,做事從來都極為妥帖,方方麵麵都想得周到,從來不落人口實。
這麼好的父親,卻因為庇護我,被包括我哥在內的男主們聯手害死!
一想到這裏,我就恨得牙癢癢。
這時,我眼角餘光瞥到一個低眉順眼,穿著粗布衣服,但難掩寬腰窄肩,身材高大的奴才,頓時神色一凜:“什麼人,鬼鬼祟祟的,居然在周小姐閨房附近徘徊!把他給我抓起來!”
婆子們立刻領命而去,很快就將對方壓了過來。
我冷冷道:“這人是誰?”
“回大小姐,他是柴房的小廝,名叫李三。”有人認出了對方的身份,忙不迭說。
嗬,李三?
應該是廢太子的第三子吧!
四位男主之一,也是這個遊戲最大的反派。
他的父親是皇帝的兄長,廢太子,因為謀逆被誅,僅他一人逃了出來,成為了魔教教主。後來刺殺皇帝失敗,重傷,被周憐兒這個喪門星撿到,安排進了相府,讓他在最危險的時候得到庇護之所。
但他卻全然不記得我家的好意,反而因為“欺負”周憐兒,我父親幫我,就栽贓陷害我家,導致相府因為“勾結廢太子遺孤”被滿門抄斬!
我被皇太子發入教坊司,貶為賤籍。反派還嫌不夠,特意將我擄走,剝光衣服扔到破廟裏,任人糟蹋!
不把這貨往死裏整,我就不姓沈。
隻不過,怎麼整也要注意分寸,這家夥武功很高,現在能被婆子們抓到,隻是他還要裝孫子,暫時不會反抗而已。
但狗急了也會跳牆,何況人呢?
隻能借力打力了!
想到這裏,我眉頭更緊,聲音忍不住拔高了幾分,確保能被房間裏的人聽到:“柴房的人,那是外院的,還是個男人,怎麼能徘徊到內院來!他是怎麼進來的!內眷們的清譽還要不要了!”
這時,我哥聽見動靜,走了出來。
瞧見他麵帶怒火,氣勢洶洶走向我,我就知道周憐兒已經告過狀了。
但沒關係,我懂先發製人。
所以,我直接了當地對我哥說:“冰凍三尺,並非一日之寒。一定是周小姐性格太過善良,太柔弱,沒辦法管束這些狗奴才,才讓他們日漸懈怠。現在竟然連周小姐的清譽都不顧了,來人,把這院子裏所有奴才都抓起來,我要親自來問!”
隨即,我指著李三:“柴房的人,居然都能摸到周小姐的別院了。來人啊,將他給我拖下去,狠狠地打!”
我哥被我說懵了。
他本能覺得,我要把周憐兒身邊的人都拉出來審,似乎有點不對勁,感覺有清理周憐兒心腹之嫌。
但他又覺得我說得沒錯,周憐兒確實溫柔善良,否則怎麼會被欺負呢?
等聽見柴房都有人摸到周憐兒的閨房,他立刻忍耐不了,覺得我說得沒錯,周憐兒的安全最重要,便二話不說走上前,惡狠狠給了李三一個窩心腳:“狗奴才,誰允許你窺探主子內院的?不想活了?”
反派立刻嘔出一口鮮血,顯然這一腳讓他傷得不輕。
我哥還嫌不夠,上去又是重重幾腳,才讓人把反派拖死狗一樣拖下去,明顯是要把對方徹底打死,以儆效尤。
我以團扇遮住臉,擋住自己快意的神情。
不枉費我故意把反派指給我哥,就是為了等這一下!
就我哥那暴脾氣,聽見奴才都敢窺伺他心愛的女人,必定要暴跳如雷的。
反派的性格,恰好又是睚眥必報,心眼比針尖還小。
你們打起來唄,正好,我最喜歡看狗咬狗了。
正當反派忍耐到極限,準備暴起傷人的時候,周憐兒忽然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