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策無比認真的說道:“哄她做什麼!”
張偉嘴巴張的能塞進去一個雞蛋那麼大,“策哥,真假啊?”
“當然是真的,她跟我又沒有關係!”
李策心裏除了趙夢雅,容不下其他女人。
想想那道曾經默默陪伴自己的倩影,李策心裏的弦,忽然被撥動了一下,沉寂的心也開始破殼脈動。
“策哥,你這變化太大了!我都有點不適應了,你咋了?”
張偉聞言吃驚的聲音拔高了幾個度。
張偉的聲音吸引前麵幾個人停止交談回頭瞥了眼。
孫玉婷一拉蘇雨晴,“別理他,吸引你的注意力呢。”
李策嘴角上揚,充滿期待的說道:“是因為一個女孩,她改變了我的命運!”
“你瞧,是吧!”孫玉婷撇撇嘴,對蘇雨晴說道。
蘇雨晴深以為然,導師就是導師。
張偉一臉八卦的模樣,“策哥,誰呀?”
李策心緒翻湧的吐出三個字,“趙夢雅。”
張偉咕噥了半天,進了餐廳也沒想起來是哪個,他的精力都用在健身、遊戲、兼職上了,對女孩子並不那麼關心。
“後麵兩位是我朋友,加兩把椅子吧。”
沈源紳士的幫蘇雨晴拉開椅子,然後自己才坐下,“雨晴,不知你喜歡吃什麼,因此每一樣菜,我都點了一份!”
李策和張偉孤零零的站在那。
蘇雨晴抿嘴微笑,“謝謝你,沈源。”
但不知為何她目光不由自主的掃了眼李策,但對方根本沒看她,擺好服務生送來的椅子坐下,玩起了屏幕破碎的手。
蘇雨晴心情有些失落。
以李策的習慣,不是該雙手奉上禮物麼?
哪怕自己不喜歡,他也照舊相送。
這時,燈光忽然熄滅,服務生推著點燃蠟燭的生日蛋糕唱著生日歌,緩緩朝這邊走來。
生日歌結束,周圍響起掌聲。
蘇雨晴接了玫瑰,柔柔地道了聲謝,“沈源,謝謝你。”
沈源眼中閃過不屑,但小嘴兒似抹了蜜,“喜歡就好。”
“真是比某人強多了。”
孫玉婷陰陽怪氣的說了句。
李策聽了這話想笑,命運早已標記好了價格,世上哪有白吃的午餐,所有的驚喜都是鋪墊,最終隻是想上床,這有什麼好炫耀的。
重活一世,李策心態早已不同。
飯桌上,沈源、蘇雨晴四人有說有笑。
李策和張偉專攻美食,什麼陰陽怪氣的話就當沒聽見,生氣的又不是自己。
酒足飯飽,沈源結了賬,劉斌提議:“咱們去看球賽吧,我都等不及了。”
其實是等不及看李策出醜。
有劉斌和孫玉婷一起,蘇雨晴自然答應。
沈源幾人走在前麵,李策和張偉慢慢走在後麵,張偉小聲道:“策哥,要不咱別去了吧!你看劉斌那賤樣,沒憋好屁。”
還得是兄弟。
李策拍拍張偉肩膀,“走吧,讓他們也見證一下奇跡!前一陣你不是想換外星人的本子麼?你現在就可以聯係銷售。”
“不止呢,我再換身行頭,再給我媽買條項鏈。”比賽尚未開始,張偉就已經琢磨錢怎麼花了。
並非張偉覺得能中獎。
而是不能當著劉斌這幾人的麵拂了策哥麵子。
前麵劉斌聽了直笑。
蘇雨晴也覺得李策不可救藥,指望彩票發財,幸虧隻是吊著他,沒答應做他女朋友,不然自己這一生,就毀在李策手上了。
進了酒吧,服務生把沈源領到卡座。
這是一間清吧。
沒有喧鬧的舞曲和勁舞的辣 妹,大家都是來看球賽的。
還未坐下,就聽見有人討論今晚德國和巴西的比賽。
“巴西必勝啊!”
“雖然內馬爾傷了,但也不是德國能比得了的!”
“今年捧起大力神杯的應該就是巴西了!時間快要截止了,你們買的都是幾比幾啊!”
“巴西3:1德國!”
“臥槽!一樣誒,兄弟有眼光!”
“我也是!”
響應的人越來越多,還有人緊忙去補票,買巴西3:1德國。
“沈源,你這麼厲害?”
孫玉婷兩隻手握著,墊著下巴,眼冒星星的崇拜道。
劉斌卻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有個人更厲害,買德國7:1巴西,恐怕全世界也隻有一個人這樣買!”
酒吧喧鬧的聲音戛然而止。
數十道目光看過來,“哪個人才買的啊?”
劉斌笑著一指李策,“就他!比賽還沒開始呢,就商量怎麼花了呢!”
張偉猛地一下子站起,麵紅耳赤的喊道:“策哥,想怎麼買就怎麼買,管得著麼你!這一路上你嗶嗶個沒完,想挨揍啊!”
“狗咬你,你還能咬狗一口麼?”李策把張偉按回座位。
“你說誰是狗!”
劉斌好麵子,讓李策耍了一天,怒火忍不住爆發。
李策也不是泥捏的,他不願搭理劉斌,而非不敢,“你是狗,我說的就是你!聽清了麼?沒聽清我再說一遍,你是狗!”
一反常態的李策把劉斌嚇得沒敢還嘴。
“幹嘛呀李策!”
蘇雨晴覺得李策一定是看到她和沈源在一起傷心過度才會失態的,她心裏有些小得意。
同時又忍不住批評李策,“劉斌不也是為你好!二百塊雖然不多,但也夠請我吃一頓飯了,你白白花在彩票上,這不是浪費麼?”
“你爸媽賺錢也不容易。”
想到這,蘇雨晴很同情的決定把李策三萬字檢討縮減成一萬字算了。
李策氣笑了,竟然說得理直氣壯,他真是瞎了眼,為這樣的女人浪費光陰。
“我建議你掛神經科!”
李策懶得搭理蘇雨晴,目光轉向了剛剛開始的球賽。
蘇雨晴的好心情瞬間消失一空,李策好像真的不在乎她了,竟然敢這樣同她說話。
可他憑什麼不在乎?
追了那麼久,無時無刻的不在討好,現在冷不丁的失去控製,蘇雨晴有種攥在手心的風箏要斷線的危機感,她可以不喜歡風箏,但不能讓風箏飛走。
風箏,必須掌控在她手心裏。
不就是變著法想要裝作不在意,想要求得她的原諒麼?
好,那我就給你一個台階。
“李策,我可以原諒你,你不是想送我包包麼?我願意接受!你暫時沒錢沒有關係,你可以給我寫個欠條!”
蘇雨晴如一隻驕傲的白天鵝,昂著脖子高高在上,不肯低一點頭,反正舔狗從來都是跪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