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夜！

等李亞男睡著後。

王湛還沒有睡著，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心裏想著自己，這一生的林林總總。

包括這次神奇天賜的重生機會。

他甚至都有些害怕。

怕一覺醒來，這一切又消失不見了。

直到眼皮實在撐不住了，這才睡了過去。

等王湛再睜眼，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立刻坐起身來，看看四周環境。

發現還是三十年前的出租屋，老婆孩子還在床上睡覺。

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他起身探了探兒子的腦門，發現已經退燒了。

這才放心的去洗漱，淘米煮上一鍋粥。

看到昨晚給李亞男的錢，還放在桌子上沒動。

他抽了一張五塊錢就出門了。

他這剛走，李亞男就睜開了眼睛。

其實剛才王湛淘米時，她就已經醒了。

隻是她完全沒想到王湛起這麼早，就是為了做早飯？

加上昨天王湛的表現，李亞男有些出神。

不過王湛出門前拿錢也被她看到了。

她還有猶豫，王湛大清早拿錢做什麼？

該不會大清早就去賭錢吧？

“哇！手槍！”

等她起身剛洗漱完，就看兒子正握著床頭的槍，一臉的興奮叫著。

孩子是做不得假的，這狀態應該是病好了。

“媽媽，謝謝你！”

兒子一邊玩著槍，一邊朝李亞男笑道。

李亞男心中不禁一動，每次路過賣玩具的攤子，兒子就走不動道了。

不過自從第一次，和自己要槍被拒絕後，兒子就再也沒要過了。

但她知道，兒子並非不喜歡了。

隻是小小年紀，就已經懂事了。

這時門“吱呀”打開了。

“輝子醒了？爸爸給你買的槍，喜歡麼？”

王湛拿著油條和包子回來了。

看李亞男起來了，兒子也在床上玩他買的槍，他不禁笑道。

兒子看了眼王湛，就將槍放到床邊，“不喜歡！”

王湛眉頭不禁一皺，“不喜歡麼？爸爸買錯款式了？”

兒子則說，“媽媽說你的錢都是賭來的，不幹淨，我不要你買的槍......”

聽兒子這麼說，李亞男和王湛臉色都是一動。

李亞男是生怕兒子這話，惹著王湛。

“媽媽說的對！賭來的就是不幹淨的，但爸爸買玩具的錢掙來的，是幹淨的......”

王湛並沒有生氣，隻是走到兒子麵前，揉了揉兒子的腦袋。

兒子一臉莫名其妙，他雖然比一般同齡孩子要懂事，但畢竟還是個孩子。

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這玩具槍，自己該不該要，隻能求助地看向媽媽。

“爸爸給你買的，你就先玩著吧！”

李亞男先安撫一下兒子，不管這錢是怎麼來的，畢竟兒子生病剛好。

而且剛才兒子玩槍時的高興勁，她是看在眼裏的。

大人的事，盡量還是不要影響孩子。

“輝子，包子是肉餡的！”

王湛已經盛好了早飯，朝兒子擠了一下眼睛。

王家輝頓時吞了一口唾沫，盯著桌子上的包子看。

“想吃就起來，但飯前要注意衛生，應該先什麼？”

“要刷牙洗手......”

王家輝脫口而出，隨即就自己穿好衣服，下床洗漱去了。

“自己會麼？要不要爸爸幫你？”

王湛見兒子這麼小，就這如此懂事，滿眼的心疼。

“會！媽媽教過我！”

兒子立刻去水缸裏舀一碗水，自己刷牙洗臉。

看到王湛如此有耐心和兒子說話，李亞男不禁詫異地看著他。

“趁熱吃，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

等兒子洗漱完過來，王湛又拿起毛巾來，給兒子擦了擦。

“得快點吃，一會吃完，我們就去機關幼兒班看看！”

他又看向正盯著自己發呆的李亞男。

“啊？你真的......真要讓輝子上幼兒班？”

李亞男吃驚地看著他，昨晚雖然他也提過，但她完全沒當真。

隻是當成王湛為了哄自己，隨口說的瞎話而已。

沒想到過了一夜，他居然還主動提這個話茬？

“輝子，你想上幼兒班麼？”

王湛沒回答李亞男，而是問正大口吃著肉包子的兒子。

“想！......嗯！不想！”

王家輝剛點了點頭，又使勁搖了搖頭。

王湛詫異，“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你這一會想，一會不想......”

“媽媽說，我們家沒有錢，所以我不想去！”

王家輝一邊吃著包子，一邊說。

“爸爸有錢，有錢你想不想去？”

王湛看了眼李亞男，又看向兒子。

“嗯？......不知道！”

王家輝頓時愣住了，看向了李亞男。

媽媽說家裏沒錢，爸爸說家裏有錢。

他潛意識裏，還是有點偏信於媽媽的話。

“你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李亞男至今還是不願相信，王湛是真的想讓兒子去上幼兒園。

看了一眼桌上那一疊錢，昨天那個想法再度湧上心頭。

他該真不會是已經將兒子給賣了吧？

王湛見老婆還是不相信自己，心中也有些無奈。

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

想要化解老婆對自己固有的看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一會吃完，我們一起帶輝子，去一趟機關幼兒園吧！”

王湛將最後一口粥喝完，這才說了一聲。

解釋已經沒有意義，既然老婆不信，那就帶著她一起去。

王湛吃完就出了門，正好看到隔壁的胡嬸騎著自行車回來。

“胡嬸，自行車借我用一趟吧？”

胡嬸有些狐疑，“啊？借車做什麼？”

畢竟王湛名聲不好，她也擔心有借無還。

王湛解釋道，“我準備帶他們娘倆去機關幼兒園看看！不信你問亞男！”

“哦？”胡嬸也和李亞男一樣，有點難以相信地看著他。

架好了車，她就朝王湛家走去，“亞男？輝子要上幼兒班了啊？”

進門看到李亞男正在收拾碗筷，不禁壓低聲音道，“真的假的？”

“我也不知道！”李亞男一邊刷碗，一邊無奈的一歎。

她也不能和胡嬸說，自己懷疑王湛是把兒子賣了吧。

嘴上隻好又說，“不管真假，我一會跟他去看看就知道了！”

胡嬸點點頭，“嗯！上學是正事，去看看吧！那車我就借你家了啊！”

她這話很明顯，她是不信任王湛的。

說借李亞男了，到時候真有問題，也有說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