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妄呼喚老祖王沉香,將王家子弟全都重創,即便是如今的王家家主王陸商也不例外。
隻是,這王陸商卻不是善茬,誰要擋在他的身前,阻礙他的利益,那即便是百年前讓家族開枝散葉的老祖,他亦是不會心慈手軟!
“挖開了麼?”深夜,王家祖墳山間,王大老爺滿臉厭惡的遮掩口鼻,冷冷地注視著自己的兩名親信,掘開了自己王家老祖王沉香的安息之所。
“挖開了。”
“老爺,這屍骨該怎麼處置......”
“喂狗。”王陸商陰沉道,“老東西,死後不護著王家,胳膊肘往外拐,那就別怪我讓你灰飛煙滅!”
兩名親信聞言,相互看了看,像他們這樣惡的人也不敢將,庇佑了自己家族百年的老祖這樣處置。但他們隻是手下人,最後也隻能照辦......
反正......這也不是他們家祖宗......
而王大老爺則眼神陰冷,腹下邪火又在此刻猛地竄起,讓他隻覺得一陣鼓脹難忍,用盡全身修為鎮壓,才將這股邪火給壓下去。
他雖然生性好色,但卻也沒有達到那種時時刻刻都想著這床榻之事的地步,他會變得這樣不受控製,全都要“歸功”於他所修練的一種秘術——“三落至陰。”
此功法能夠極大的使修為進展順利,但代價就是每年必須采用三個處子“進補”,否則就會受到極其嚴重的反噬,並且一旦修練了此種陰邪的秘術,房事便需十分勤快,否則也會遭到反噬......
昨夜,他已經將供奉在靈堂的老祖王沉香的最後一絲殘魂消天,現在隻要待他在七日歸功之後,將今年最後的一名處子補完,他就能夠達到凝神境巔峰!
屆時,他便會去田狗村,親自會會那個神秘的家夥!
......
五日後。
“手抬起來點,不許鬆懈。”
“是,老祖!”
清山明澗中,花鳥魚蟲相伴,晨霧環繞周身,靈力充裕。
寧妄正雙腿盤坐在一塊青石之上,一邊凝神聚氣的修練,一邊還能夠分神指導齊朱禮的修練。
雖然寧妄嘴上不說,但齊朱禮毫不猶豫貢獻了自己全身的修為幫助自己恢複,於情於理,自己都應該給她一些補償。所以,寧妄這才在這裏指導她,教她自己的成名劍法——“風止劍。”
當然,這也是因為齊朱禮的靈屬與自己一樣都是風靈的原因。
“要點在於,尋風,驅風。”寧妄說,“必殺一擊的劍法,心要靜,在無論多麼危機的情況下,也要冷靜地尋找機會,刺出那致命一劍!”
山澗水流潺潺,寧妄抬手撒下一把枯葉,枯葉順著水流而下,飛濺地水花遮擋著齊朱禮的視線,但她依舊全神貫注,作為夜尊劍閣的執劍,她自然不能說沒有天賦,但寧妄更看重的,是她在修為一夜回到初始,卻依舊平穩的心境。
心境於修者而言,重要程度自然不言而喻。相同資質的兩名修者,在無任何外力的幹擾下,心境卻截然相反,那最後的結果肯定是心境更優者更能受到“憐愛”。而對於劍修來說,心境更可謂是無比重要,心境受到損壞,持劍的手亦會受到影響......
“朱禮謹遵老祖教誨。”齊朱禮聞言,持劍的手依舊穩固,隻是頭也不回地回答了寧妄的話。
此時在她的兩條臂膀、大腿、腰間,都綁著數塊沉重的石塊,而這也是寧妄給她的“修行。”
隨著時間的流逝,水流中的枯葉也漸漸落下,齊朱禮聚精會神,持劍的手蠢蠢欲動,但忽然耳邊傳來一道嘯叫,她隻好反應迅速地格擋,水流中的枯葉也就此飄落在水潭中。
“還是不夠專心。”寧妄把玩著手中的石子,餘光瞥向齊朱禮。
齊朱禮此時已經褪去了夜尊劍閣的執劍黑衣,轉而換上了一身素白的布衫,雖說看著土裏土氣了些,但那矯健的身姿,以及前凸後翹的好身材,還是難以掩蓋......
“哥,哥,你在嗎?”忽然,不遠處傳來了妹妹想兒的聲音。
“朱禮啊,風止劍你需勤加修煉,待你重新踏入練氣境,我會傳授你新的武技。”寧妄緩緩起身,正欲離開時卻忽然停下腳步,“對了,回來的時候記得把竹簍都裝滿。”
“是,朱禮謹遵老祖教誨。”齊朱禮聞言,沒有一絲不悅,反而滿是興奮地點點頭。對於她來說,能見到老祖,並待在他的身旁修練,就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
“想兒,你怎麼來了?”寧妄一個縱身躍下青石後,便在山路上遇到了前來尋找自己的妹妹想兒。
這五天的時間裏,寧妄一直與齊朱禮保持著早出晚歸的修練。當然,名義上他跟家裏人說的是去砍柴采藥了。事實上他也真的有帶柴火與草藥回家,隻不過做這些事情的都是齊朱禮與王香兒罷了......
“田二嬸她一直嚷著要見你,哎呀,總之你先跟我回家一趟吧。”想兒此時滿臉焦急,也不顧上細說緣由,便直接拉起寧妄的手往家趕。
與此同時,寧妄的家門前,熙熙攘攘地圍著不少人,而在中央的位置,田二嬸與田二叔正跪在地上低著頭,時不時的用手擦拭著眼眶發出啜泣的聲音。
“二嬸呐,你別跪在這裏了,有什麼話我們進來說行不行?”寧妄的奶奶站在田二嬸兩口子身前,想要將他們兩個攙扶進屋內。
但田二嬸卻態度執拗,“田老,我知道我平時對福兒不算好,但這可跟我們家嬌嬌沒有關係啊。她還隻是個孩子,如果非要有什麼業禍報應,就算在我田二丫一個人的頭上好了!”
“別這樣說,別這樣說。”田二嬸的一番話,讓年邁的老嫗不知如何是好。要說田嬌嬌失蹤這事,心情她自然能夠理解,但你要讓她出個辦法,她卻哪裏來的主意......
“這田二嬸也怪可憐的,田嬌嬌可是她的命根子......”
“誰說不是呢,咱們村誰不知道這田嬌嬌是她的心頭肉,現如今這事,真叫人發愁!”
“對了,之前田隆不是在幫王家做事麼?這事會不會是......”
眾人站在一旁議論紛紛,雖說村子平日裏明爭暗鬥,各種大小矛盾糾紛不一,但真遇上什麼事了,他們還是會統一起來,共同想辦法解決。
“這事我已經問過那個畜牲了,不是他幹的。”田鐵匠雄渾有力地聲音響起,讓在場眾人紛紛閉上了嘴。
田鐵匠向來說一不二,他的話,大家自然是信。
田二嬸時至今日才來找寧妄的幫助,也是因為前幾日已經去過田鐵匠家中,否則光憑這三言兩語,她也還是信不過那田隆。不過說到底,終究是她犯錯在先,若不是她出錢給田隆,讓他去抓想兒交差,今日她也不會心虛地跪在這裏不敢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