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山對賈明的言辭置若罔聞,目光銳利地掃過手持槍械的數十位巡查營隊員,沉聲道:“將手槍對準喬先生,乃是大不敬,你們想自尋死路嗎?”
跟隨賈明而來的巡查營成員,早已看出,烈山身份非同小可。
否則也不會讓賈明恐懼到這等地步。
烈山這種身份的人物,都要尊稱喬戰為喬先生。
可見喬戰的身份該有多高貴!!!
十來位巡查營成員心生敬畏,不敢造次,放下手中槍械。
喬戰麵色漠然,望著麵色惶恐的賈明,“你還不肯承認罪行?”
“我......我並沒有做過,如何能認罪?”賈明雖心中惶恐,但仍不願輕易認罪。
一旦認罪,必死無疑。
喬戰不願再與賈明多費唇舌,一股強大的威壓自他體內散發而出。
賈明感到身上骨骼被這股威壓壓迫得寸寸碎裂,劇痛讓他哀嚎連連。
他無法承受這種非人的折磨。
僅僅片刻便承受不住。
賈明連忙求饒道:“一切都是盧偉和劉雨指使我的,我一時被利益蒙蔽了雙眼,還請大人不要與小的一般見識,小的以後一定改過自新,好好為國為民!!!”
他毫不猶豫地將所有黑鍋推給了盧家和劉家,隻為苟活。
喬戰麵色冷漠道:“做了便是做了,和誰指示有什麼關係?”
他轉而對著一群眼神呆滯、不敢置信的眾人說道:“當年參與馬家事件之人,全部隨我去馬天培墓碑前跪拜!!!”
喬戰雙手負在身後,在雨中緩步前行,朝著馬天培陵墓走去。
喬戰身後,劉雨、劉家族人以及參加喪禮的眾人,無不麵色惶恐。
特別是當年參與過馬家事件之人。
內心被懊悔充斥。
他們早知會有今日這種局麵。
當初就不該生出貪婪之心。
“你們不要試圖詭辯。”烈山麵色冰冷,從懷中掏出一份名單,冷冷道:“參與者皆有記錄,若想死前免受折磨,便乖乖隨我去。”
今日參加劉家喪禮的江城名流們,紛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之中。
想要狡辯當年犯下的罪行,卻因為烈山那句話,令他們一時不知所措。
劉雨以及劉家族人,目光絕望地投向賈明,希望賈明能想出個辦法來救他們。
哪怕這個機會微乎其微。
賈明臉色蒼白如雪,虛弱地搖了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對方來頭太大,他連自身都難保,更何況去救他們。
烈山見這些人行動遲緩,從懷中取出事先準備好的名單,冷冰冰的念道:“張亮、雷豐、劉刹......。”
烈山念了數十人姓名後,臉色冰冷的下達命令:“將這幫人給我抓起來。”
巡查營的隊員,聽從烈山命令,毫不猶豫地行動起來,將烈山念到名字的人扣住雙肩。
如同對待犯人一般押解出來。
烈山目光冷厲,沉聲警告道:“我之前說過,參與馬家事件的人最好老實點,不要耍花招,你們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嗎?”
他從巡查營隊員腰間,拔出一根黑色的橡膠輥,狠狠地抽打在這群試圖蒙混過關的惡人身上。
每一棍下去,都伴隨著淒厲的哀嚎聲,仿佛要將他們身體打得稀碎。
烈山動作迅速而果斷,不到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已經將這些人打得渾身青紫,傷勢極其嚴重。
他們心中憤怒卻不敢言語,生怕遭到更殘酷的毆打。
烈山目光冷漠地掃過劉家族人和賈明,命令道:“將劉家族人和賈明一並扣押過去。”
巡查營隊員們動作利索,將劉雨和劉家族人一一抓獲,押向馬天培的陵墓。
劉雨和劉家族人,心中絕望至極。
他們明白,劉家這次真的完了。
最終。
前來參加劉家喪禮的江城名流,隻剩下五位站在原地。
他們麵色蒼白,驚恐萬分。
烈山看著他們,咧嘴一笑,露出森然的牙齒:“今日既然來了,就一並過去祭拜一下吧。”
五位江城名流看著烈山那令人膽寒的笑容,心中顫抖不已。
他們明白,自己別無選擇,隻能硬著頭皮前往。
隻希望喬戰、烈山二人不要殺上癮了,連帶著將從未參與馬家事件的自己也給殺了。
馬天培陵墓前。
矗立著一座筆直的墓碑,上麵貼著的一張黑白照片,流露著陽光笑容。
落在江城這群權貴名流眼裏,卻顯得極其驚悚,讓他們不敢抬頭去看。
喬戰靜靜地站在雨中,任由雨水打濕他的身軀。
他麵色凝重,看著墓碑上那張黑白照片,輕聲道:“弟弟,今日哥哥又為你抓來了一批當年參與馬家事件的人。”
他的聲音溫柔而低沉,“哪怕他們隻是從犯,並非主謀,我也要給你一個交代,讓他們在你的陵墓前向你道歉。”
喬戰並非嗜殺之人。
隻不過,眼前這些人,不僅參與馬家的血案,更是作惡多端,手上沾滿了無辜者的鮮血。
他們或因欠薪而殺害工人,或因淩辱他人妻女而逼人自殺。
每一樁罪行都令人發指。
賈明、劉雨、劉家族人以及那些從犯們。
在巡查營隊員的押解下,跪在馬天培的陵墓前。
他們看著那張黑白照片,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
那是對死亡的恐懼。
烈山冷冷地看著那些未參與者,沉聲道:“你們為何不跪?”
五位江城名流在烈山的威壓下,雙腿發軟,果斷跪倒在地。
巡查營的隊員們筆直地站著,向馬天培行了一個莊嚴的戰禮。
他們無力阻止馬家的冤案,因為對方權勢太過逆天。
但對馬天培的慈善事業卻心懷敬意。
烈山麵色嚴肅,沉聲而恭敬道:“先生,人已經到齊。”
喬戰環顧著這些罪人,淡然道:“你們這些人,手上沾滿了無辜者的鮮血,參與了謀害馬家的罪行,臨死之前,你們可曾悔悟?”
麵對喬戰的質問,這些人卻閉口不言,仿佛已經被恐懼吞噬了靈魂。
烈山見狀,揮起黑色橡膠棍,狠狠地抽打在他們身上。
慘叫聲此起彼伏,仿佛殺豬般的哀嚎在雨天中回蕩。
“我錯了,我錯了!求您饒我一命!”
“我以後再也不敢做惡事了,一定全心做慈善!”
“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饒了我們吧!”
喬戰不為所動,從腰間掏出一把金黃色的手槍,語氣冷冰冰道:“既然你們已經知錯,那就下去向馬天培道歉。”
隨著一聲聲槍響。
那些從犯們紛紛倒在了血泊之中。
不久之後,參與馬家事件的從犯們已經死絕。
隻剩下劉雨和賈明兩人孤零零地站在雨中。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和絕望,知道自己的末日已經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