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陵園外。
被眾多神情肅然的衛士團團包圍,不許有人進出此地。
喬戰麵色沉重,看著墓碑上那張黑白照片上的爽朗笑容。
小時候和馬天培一起玩耍的記憶,一一浮現眼前。
馬天培雖然是弟弟,個頭比喬戰還要矮一個頭。
總是在喬戰受欺負時,第一時間站出來保護喬戰。
想到這些事情,在外征戰多年,哪怕身臨死境,不曾流過眼淚的喬戰。
終是沒能忍住淚水滴落在地。
“弟弟,今日哥哥替你報仇雪恨,把鄭家當年參與者都給解決掉。”
“凡參與其中的家族,哥哥都會清算幹淨,讓你安息。”
喬戰說完這番言語,看著麵色煞白,癱軟在地的鄭夢玲,聲音冰冷刺骨,“鄭夢玲,還不下跪與我弟弟道歉!”
鄭夢玲拚命搖頭,死活都不肯下跪道歉。
她強忍著心中深深的恐懼,顫聲道:“讓我給這個廢物下跪,絕不可能。”
她直到現在,依舊看不起馬天培,認為他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若不是喬戰突然殺出來,自己現在還享受著錦衣玉食的奢靡生活。
喬戰無視鄭夢玲的言語,一股可怖的力量,朝著鄭夢玲身體襲去。
癱軟在地的鄭夢玲,在受到這股力量湧入體內的瞬間。
她雙腿骨骼,發出清脆的骨骼碎裂聲,身體不受控製的跪在馬天培墓前。
她臉色吃痛,卻沒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心中是深深的恨意。
鄭夢玲很恨,恨自己今日大意,導致鄭家有此劫難,讓自己受此羞辱。
喬戰看著一眼不發的鄭夢玲,冷冷道:“臨死前,你不說一說,當年背叛馬家,聯合其它家族吞並馬家,背後是誰在慫恿?”
鄭夢玲聽著這話,心神顫抖,卻如啞巴般沒有開口。
喬戰言語漠然道:“你不肯說,你覺得我就查不出來了嗎?”
鄭夢玲聽著這話,仿佛聽見可笑的笑話,“你以為你是誰?隨隨便便就能查出來?”
她說完這話放聲大笑,狀若癲狂,“今日你把盧家大少盧紀殺了,以盧家的權勢地位,你活不了多久。”
喬戰見鄭夢玲不願多說,展開強大的威壓,讓鄭夢玲的頭顱,不受控製的,重重磕頭。
發出一聲又一聲如鼓聲一般的聲響。
鄭夢玲的額頭,磕得血肉模糊。
此刻,烈山來到喬戰身前,言語恭敬道:“王爺,坑已經挖好。”
鄭夢玲聽見王爺兩個字,神情錯愕,心神狂顫,“你......你是王爺?”
她聯想到三個月前,大夏爆出的新聞。
大夏誕生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王爺,在聯想到喬戰的年紀。
她身上衣衫被冷汗打濕一片,整個人陷入無盡恐懼。
“埋了。”喬戰言語冰冷,目光看著馬天培陵墓前的相片,言語溫柔道:“弟弟,還記得當年參軍時候的話語嗎?你說我一定能成為最年輕的將軍。”
“哥哥不負你的希望,不僅成為將軍,還成為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王,替國爭光,殺賊數十萬,護大夏疆土,你可滿意?”
喬戰說完這話頓了頓道:“現在,我便讓這個惡毒的女人,下去給你道歉。”
此時,烈山已經把神情錯愕的鄭夢玲扔進土坑中。
不斷朝著土坑裏倒土。
鄭夢玲腦海裏還在回響著,喬戰先前對馬天培所說的話語。
他......他是大夏國最年輕的王爺。
怪不得......怪不得他有如此膽量,當眾槍殺鄭家嫡係。
怪不得無視盧家在江城的權勢,將盧紀槍殺。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喬戰有著足夠的權勢。
自己先前在喬戰麵前的表現,不過是跳梁小醜一般可笑至極。
鄭夢玲回想三年前所做的事情,內心是深深的懊悔。
若是早知道馬天培的大哥,是大夏國內最年輕的王爺。
若是沒被利益熏心,懵逼雙眼。
現在的鄭夢玲,也可以對這位大夏國最年輕的王爺,稱呼一聲大哥吧。
亦可在外人麵前,驕傲的說一聲,自己的大哥,是大夏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王。
這是何等無上的榮耀啊。
此刻的鄭夢玲,終於感悟到自己錯了,錯的一塌糊塗。
“我......我錯了。”鄭夢玲聲音誠懇,沒有半點求饒的意思。
錯事已成,馬天培已死。
無論在怎麼認錯,都沒有意義,唯死可謝罪。
喬戰聽到鄭夢玲認錯的聲音,言語漠然道:“臨死之前,終於有所覺悟?”
“我對不起馬天培,對不起馬家。”鄭夢玲言語誠懇,發自內心的懺悔。
“你父母和妹妹現在還活著好好的。”鄭夢玲言語真切,“現在居住在青山街道。”
喬戰聽到這話,心神一顫,自己的父母和妹妹,都還活著。
他臉色平靜道:“你既真心懺悔,該說出誰慫恿你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
“是......是雲城聶家。”鄭夢玲說到雲城聶家時,嘴角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若是雲城聶家知道,江城馬家有一位大夏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王。
三年前怎會做出如此愚蠢的決定。
喬戰麵色凝重,言語冷冰冰道:“雲城聶家,為何要做這種事?”
他對雲城聶家這種小家族不是很了解,也不想了解。
雲城聶家既然參與到當年的事件中。
喬戰不得不對這個家族展開了解。
鄭夢玲搖了搖頭道:“我......我不知道。”
“當年是雲城聶家的人,與我說了這件事情,我若是不做,還有很多人會去做。”
“江城馬家這塊蛋糕,實在是太誘人,無數人都想品嘗。”
“至於其它事情,我真的一概不知。”鄭夢玲實話實說,雲城聶家要對馬家動手,不敢問,問了對方也未必說。
喬戰見鄭夢玲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麵色冷淡道:“下去記得和我弟弟好好道歉。”
話音落下,鄭夢玲的四肢百骸,每一根骨頭,如同點燃的鞭炮,霹靂扒拉響個不停。
不多時,鄭夢玲全身鮮血淋漓,骨骼盡碎。
喬戰做完這一切,示意烈山,將鄭夢玲的屍首埋了。
等到烈山將屍體埋了以後。
喬戰麵色凝重道:“將雲城聶家的資料查的一清二楚交給我,不可錯過半點。”
他說完這話,麵色冷漠,向著陵園外而去。
烈山言語恭敬道:“屬下聽令。”
話音落下,烈山緊緊尾隨在喬戰身後,一同向著陵園外而去。
二人出了陵園。
陵園外的衛士,齊齊敬禮。
喬戰麵色淡然,“收隊!”
話音落下,上千衛士,齊齊稍息、立等,返回戰車上離去。
動作整齊一致,宛如一人。
烈山來到路虎車前,麵容恭敬的拉開車門。
喬戰向著車內走去。
烈山待喬戰坐下後,方才做到駕駛位上。
他言語恭敬道:“王爺,現在我們去往何處?”
“青山街道。”喬戰道。
他要見一見十年未曾再見的家人,現在都過的如何。
烈山聽令,踩動油門,載著身份高貴無比的喬戰,向著青山街道而去。
由於巷子太窄,路虎車根本開不進去。
喬戰讓烈山留在車上,獨自一人向著小巷子內走去。
他內心略顯激動,十年未見的家人,現在過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