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這個道遠是老東西最看好的接班人,此人一日不除,對你我都是威脅。”道淨陰著臉對道存小聲說著。
“師兄,不如趁他現在受罰無法下床,我倆半夜摸進他房裏,把他給......”道存說著,做了一個用手在脖子前一抹的動作。
“我說道存,你怎就不動動腦子想想。今天我們剛把他打成了這樣,道誌那些人,肯定會有人晚上在他房間裏照看著。就憑你我和那三個草包,我們能是他們的對手嗎?再說了,今天你們和他們發生了衝突,如果此時去做了他,他們首先就會想到是你我。”
“那怎麼辦?現在可是最好的機會,一旦等他養好傷,你我很難輕易把他殺掉。你看這樣行不行?用我們煉的毒藥,假裝是給他送療傷的藥,然後給他服下。”道存為自己的點子,感到無比驕傲。
道淨搖搖頭,“他們不傻,一查就知道是我們做的手腳。過來,我對你說......”
道存伸過頭,道淨在他耳邊小聲說道:“趕緊把他們那邊的人,拉攏一個過來。然後讓道安把藥遞給這個人,就讓道安說:是自己覺得心裏過意不去,給道遠煉的愈傷丹藥。讓拉攏過來的人送去,給道遠服下。”
道存聽著,臉上滿是興奮。“師兄,還是你棋高一手。他們那邊的人送去,道遠不會懷疑。真的出了事情要查,首先查的是拉攏過來的這個人。他這關被破,也隻會查到道安,到時與你我無關。師兄,師弟我可真的對你心服口服。”
“哈哈哈哈......,道存啊!做什麼事要得考慮周全些,不要什麼時候都想著自己去解決。別人可以替我們辦好的,我們何必自己辛苦呢!”道淨說著,眼裏透出一絲狡詐的冷血。
道遠房內,道誌、道安坐在道遠床榻一旁,道心已被支出外麵守著。
“道遠,當初我們是貪生怕死下了山,唯你始終陪在師父身邊。看到廟觀興起,蒙師父不棄,同意我們回來,我們已是感恩戴德。師父有心培養你接掌本觀,我們毫無妒忌之念。想我等如此反複之人,師父還能接收,我等怎還能有異心。可人心不古,總有貪功好利之人,想爭名奪利。道淨、道存之流胸無大誌,可又心有不甘,勢必想法設法以除去你為快。你可不得不防啊!”
道宏猛地站起來,“他們敢!他們要害道遠你,要問我手中之劍同不同意。哦......,對了!我剛重返回山上不久,那個道存曾找過我,意思讓我和他們一起對付你,被我給直接推出門外。看來,他們還真的有這心思。不行,我這去廢了他們以絕禍患。”道宏說著提劍就要出去。
“道宏,你怎總是這樣衝動,做事不先想想。你倒是圖得個一時痛快,如果沒能製服他們,那以後該怎麼辦?師父出關了,你我怎麼對他說?”道誌連忙拉住道宏。
“我想著他們就來氣,恨不得現在就能廢了他們。隻不過師兄你說的也對,師父那沒法說清楚。你看我,就知道用劍去解決。”道宏不好意思的摸摸頭,憨笑著。
道遠和道誌看著道宏這樣,也都無奈的笑著。“你呀你,這也修道這麼久了,怎還改不了這火爆的脾氣。我都懷疑,師父收你為徒,是不是那時喝醉了酒。”道誌拉著道宏又坐下。三個人互相看著,“嘿嘿”大笑。
“五師兄,以後你還真的多聽聽三師兄的,你這爆脾氣可要學會忍忍,不忍可不好。”
“道遠,你和三師兄說的話我記住了。我忍,我一定忍。”道宏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局促不安的露出尷尬的笑容。三人又是一陣對視而笑。
“說正事。道遠,你以後可要處處小心提防。我有種感覺,他們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師父沒把掌教之位傳給你,他們的心就不會死。就算你接受了觀主之位,依道淨野心,他也不會就此放下的。所以,你要廣結眾師兄弟,讓他形成不了氣候,這樣你才安全。我和道宏會盡心輔佐你,不讓道淨一夥壯大勢力。”道誌仔細叮囑著道遠。
“道遠師弟,我是個沒心思的人,你要我怎麼做你隻管說,我道宏對你不會有一個不字。”道遠拍拍胸脯,大聲說到。
道誌看著道宏,搖頭一笑。“我說道宏,你就不能小點聲?你是怕別人聽不見?我怎麼說你是好!”
“我小聲點!小聲點!”道宏連忙捂住嘴。
道遠看著這個活寶五師兄,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這一下,扯動了身體。道遠痛的忍不住發出一聲:“哦......”
“道遠,你怎麼了?”道宏一個箭步扶住道遠問。
道誌白了道宏一眼,“還不是因為你!”
“我怎麼了?我剛才離道遠這遠,沒碰到他吧?怎麼又是因為我呢?”道宏摸著腦袋,可怎麼也想不明白。
道誌這下可真的無語了,看著道宏那摸不著頭腦的表情,隻能“嗤嗤”的笑著。
道遠也是臉上忍著笑,對道宏解釋道:“剛才因為被你逗笑的,牽扯的動了身體傷口,所以痛的叫了一聲。”
道宏這才明白過來,自己一拍腦袋,“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咋得了呢!”
“我都不知你修道這麼多年,都修到了什麼。”道誌徹底被道宏這憨傻的模樣打敗了。
道遠也不顧疼痛的,發出壓抑不住的笑。
三個人又談論了一會,道誌才喚過道心,又叮囑了一番,才和道宏一起起身離開。
道心這幾天被批準不用去做功課,負責照顧道遠。
待眾人晚課過後,道心端來飯菜,道遠吃過晚飯,心裏想到了蘭花姐姐。“今晚我要不去大殿,姐姐看不到我,肯定會心神不定。我這起床都不能,怎麼去見姐姐呢?”道遠心裏犯愁起來。
“讓道心去對姐姐說聲?這樣不行!道心看見了姐姐,就很難保證姐姐不被其他人知道。可不去告訴姐姐,她肯定會擔心是發生了什麼事。我還是堅持起來,去見姐姐,對她說聲。”道遠這樣一想,試著從床上起來。剛剛一動,屁股痛的讓牙齒緊咬。
“我這根本無法行動,該怎麼辦?怎麼辦?姐姐見不到我,肯定無比著急。”不得不又趴在床上的道遠,心裏這時特別焦急。
看著窗外夜越來越深,每次見麵的時間就快到了。道遠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可身體卻不能動彈。
“我可以寫個信條,讓道心放在大殿前蘭花池旁,姐姐一看不就知道了!唉,我真笨!怎麼一開始就沒想到這個方法呢?”道遠一拍自己的腦袋,這一動又牽扯到屁股,忍不住又發出一聲痛呼。
“道遠師兄,你怎麼了?”正在打盹的道心聽到道遠的痛呼,忙站起來問。
“道心,快拿筆墨來。我寫個信條,你給放到大殿前栽種的蘭花旁邊。”
“道遠師兄,怎麼把信條放在蘭花旁邊?這晚上大殿會有人來?”道心不解的問。
“不是的。我是想到一個修煉的法術,不知行不行。好了,快拿筆墨來,你幫師兄我放過去,讓我試試可不可行。”道遠忙用說謊瞞過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