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承衍的助理辦事效率很快,下午就把訂婚禮服送到了司家。
“厲總對訂婚很重視,讓大師選了日子。您可以先試試禮服,不合適的地方可以修改。”
司晨曦摸著墜滿碎鑽的抹胸禮服,虛榮又滿足。
卻又裝作羞赧:“這個抹胸的款式會不會有點暴露?”
助理恭敬的解釋:“厲總說您肩上的蝴蝶胎記特別好看,您穿上這套抹胸禮服一定絕美。”
司晨曦心中泛起波瀾,什麼胎記?
這該死的司南夢,這麼重要的事情沒有和她說,差點讓她露餡。
為了不被察覺,繼而捂著臉:“厲少,他怎麼這樣啊,羞死人了。”
送走助理,司晨曦直奔司南夢房間。
“小賤人你給我出來!”
工作了一整天的司南夢正準備洗澡,衣服才脫了一半,就被司晨曦破門闖入。
她連忙拿浴巾遮住自己。
“出去啊,你要幹什麼!”
可是司晨曦才不管,直勾勾的盯著她:“你的蝴蝶胎記在哪個肩膀?”
“什麼胎記?”
司南夢不解?
司晨曦上前一步扯住她的頭發:“少裝蒜,厲少都說了!”
“說不說,不說我扒光了你的衣服,給你再給你拍個全鏡視頻。”
司南夢捂住被扯疼的頭皮,真的不知道不知道這女人發什麼癲。
她又不是電視劇女主,身上會留個胎記認祖歸宗。
司晨曦加大了力度。
“啊啊啊,疼!在右邊!”
司南夢感覺自己頭皮都要被拽下來了,隨便說了個地方。
“要是敢騙我,就滾出司家!”
司晨曦得到答案,狠狠推了她一把,放下狠話。
“變態吧!”
果然跟厲承衍那種大冰山待久了心理會不正常。
確定司晨曦已經走遠,司南夢才放下浴巾。
一個玉佩驟然下落,被她眼疾手快的接住。
司南夢像看著寶貝一樣將它捧在手心端詳,隻見玉佩溫潤如水,通體沒有一絲瑕疵,像隻展翅的蝴蝶。
這是媽媽留給自己的唯一遺物。
幸好沒有磕碰。
上次差點丟在監獄,這次又差點被司晨曦弄掉,看來得換個好點的繩子穿著。
-
深夜,厲承衍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一閉眼全是白天司南夢那濕漉漉的眼神。
真的是瘋了,他才會被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擾亂心神。
驀然想到監獄那晚,懷中的女人身上帶著的淡淡山茶花香味,讓他很安心。
一定是兩個人的眼睛太像了才會讓他有了錯覺。
厲承衍讓助理把司晨曦接來。
希望她身上的山茶花香味能讓自己安神入眠。
助理給司晨曦打電話的時候,她正趴在紋身床上痛得齜牙咧嘴。
“該死的司南夢,讓我受這麼大得罪!”
“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紋身師汗顏,他不明白既然這麼怕痛幹嘛要紋身。
也沒有人押著她來,為什麼要罵別人。
“小姐,你的電話。”
司晨曦接過手機,看是厲承衍的助理,立馬換了個臉色。
矯揉做作的聲音讓紋身師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陳助,是不是厲少找我呀?”
“好的,我在金茂大廈的咖啡店。”
司晨曦當然不敢說自己在紋胎記,報了個附近的別的地址。
掛了電話,又鬼哭狼嚎起來。
“好痛,司南夢我要你的命!”
態度轉變之大,驚得紋身師差點把她背捅了個窟窿。
來到厲承衍的莊園,司晨曦驚呆了。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豪派的作風,從入戶花園到主宅,無一不恢宏氣派,像是在逛王府。
一想到自己將來要成為這裏的女主人,便也不覺得驚奇了。
扭著腰肢來到厲承衍的房間。
隻見男人半躺在床上,寬闊的浴袍領口大開著,露出緊實有力的八塊腹肌。
昏暗的台燈在男人的臉上投下淺淺陰影,更顯得他刀削般的麵龐立體深邃。
司晨曦咽了咽口水,瘋狂心動。
“厲少,您想我了嗎?”
厲承衍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
司晨曦自然是求之不得。
不僅湊了過去,張臂就要挽住男人的脖子。
這幾天她一直想要靠近厲承衍,都被他避開了。原來是厲少喜歡在夜裏親密。
對於過於親密女人的貼近,厲承衍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卻沒有再躲開。
白天因為刻意保持距離,並沒有聞到她身上的山茶清香,隻能讓她靠近些。
可是記憶中,那股清淡怡神的山茶香並沒有傳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濃烈的人工香精味。
厲承衍猛然直接將女人推開。
司晨曦的腦袋磕在一旁的台燈上,瞬間鼓起了個大包。
“厲少,你這是怎麼了?”
因為疼痛眼眶盈滿了淚水,可是強忍著不讓它流出來。
這是她從司南夢那裏學到的,這賤蹄子就慣會用這招勾引男人的心神。
然後厲承衍看著同樣淚眼汪汪的司晨曦,心中沒有半分憐愛。
這雙眼睛和那晚確實很像,卻感覺少了很多神韻,空洞沒有靈魂。
有種東施效顰的感覺。
腦海中司南夢那雙噙滿淚水的眸子再度浮現。
“你噴了什麼香水?這麼難聞!”
“監獄那晚的山茶香呢?”
叫她來是緩解自己緊繃的神經,讓自己安然入睡的。
可這個女人卻讓他更加心煩氣躁,想要揍人!
司晨曦麵對男人的滔天怒意也嚇住了。
平日裏厲承衍雖然冷淡,卻也從未對她發脾氣。
“厲少,我......我不知道啊!我想著第一次和您......”
“第一次來您家裏過夜應該重視點,就用了最貴的香水。”
“監獄那晚我突然被帶走,嚇壞了,也不記得用得哪個牌子的香水了。”
“不記得了?”
男人涼薄的質問讓司晨曦雙腿發顫,幾乎要癱倒在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