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年前,原身被大伯家的姐姐叫出門放花燈,半路忽然被一夥人擄走,再回到家之後不久就被診出了身孕。
裴家大駭,為此竟想把原身浸豬籠,幸好關鍵時刻祁文覺帶著聘禮上門說親,裴家連夜打包好把人送進了信王府。
再然後,原身就在信王府過著被祁文覺冷落的孤獨生活......
在這期間,隻有祁文覺的表妹付韶詩對她表露了幾分善意,愚蠢如她,便開始對付韶詩推心置腹,是銀子也給,管家權也交。
到最後,就是被人家吃幹抹淨,血灑當場。
但說句實話,裴姣覺得......還好。
起碼比末世要好。
在這裏,好歹也算名門閨秀,衣食不缺,不像末世,為了一個罐頭就要混戰一場,還得死幾個人。
這裏平安多了。
“你......你沒死?”付韶詩驚恐的瞪大眼,指著裴姣厲聲質問:“你是故意的,你要破壞我和夫君的大婚!”
付韶詩破防了,但還有點理智,轉頭就撲在祁文覺懷裏哭:“夫君,姐姐她......她這是何意?在我們新婚之日故意做戲,難道是想詛咒我們夫妻二人橫死街頭嗎?”
“夫君,這可是咱們最重要的日子啊,姐姐她,她......”
話沒說完,付韶詩矯揉造作的往下一倒,當場暈在祁文覺懷裏。
“詩詩!”
祁文覺瞬間被激怒,緊緊摟著付韶詩,猩紅著雙眼怒罵:“裴姣,你個毒婦!來人,把她拉下去禁足,等詩詩好了以後再行處置!”
他又死死瞪著裴姣:“你這賤婦,用此等毒計蓄意詛咒,萬一詩詩有什麼三長兩短,本王讓你賠命!”
“站住!”裴姣不耐煩的叫道。
祁文覺攔腰抱著付韶詩準備離開的動作一頓,不敢置信的回頭看了過來。
裴姣還敢讓他站住?
這瘋婦是當真不想活了麼?
“你們郎情妾意我不管,但話要說清楚了。”裴姣按著傷口站起身來,雙唇死白,明明那般虛弱,卻憑空生出一番睥睨眾生的氣勢來。
就連祁文覺,也不覺帶上幾分鄭重。
“祁文覺,你確實身份高貴,可我身為裴家女,也不是什麼能任你宰割之人!”
“你借裴家的勢在朝中風頭無兩,卻明媒正娶勞什子表妹當側妃,還搞出這麼大的陣仗,是擺明不把我裴姣放在眼裏,更不把我為國捐軀的雙親放在眼裏!”
裴姣冷哼,接著道:“現在,我要跟你和離!限你三日,把和離書,以及我當日進門時候的陪嫁盡數送還,否則,我們去朝堂上分說!”
“你瘋了?”祁文覺的呼吸都停住了一瞬,緊接著麵部充血,漲紅一大片:“你竟然敢!?”
“滾開!”
裴姣才懶得理會祁文覺氣成了什麼德行,徑直推開擋在眼前的人。
其餘人看到她猩紅的血手,都呆呆的讓出了一條道。
然後就這麼目瞪口呆地看著她走出信王府。
天煞喲!
信王發妻尚在卻娶妻,信王妃當場自盡沒死成,直接和信王殿下撕破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