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老公為庇護白月光,讓她否認清明節前夜輸錯液事實,堅稱病患心臟病發作致死,並且立刻將病人火化。
姚寧不止不用坐牢,連一分錢都不用賠償。
一切處理妥當,老公特意為她慶祝,恭喜她擺脫晦氣病患。
可他不知道,那個病患是我。
而我,一屍兩命。
......
死後的第三天,我靈魂仍被困在丈夫顧宇哲身邊,無法離開。
隻能眼睜睜看他為姚寧慶祝擺脫晦氣病患,又光明正大帶她回我們婚房。
“有先天性心臟病,是孕婦,還患有大葉性肺炎,說起來也是個可憐人。我一想到她是我害死的,我就愧疚得不行......”
姚寧幾次抽噎,柔弱得像是要哭暈過去。
對我向來冷漠的顧宇哲,心疼將她摟在懷裏。
“她死了,她家裏人都不在意,連醫院都沒來,平時指不定多討人厭。你又不是故意的,犯不著為這樣一個人感到難過!”
可我自小父母雙亡,唯一的家人隻有他啊。
他本該替我討回公道,而不是幫姚寧脫罪,害得我連一場體麵的葬禮都沒有。
骨灰現在還被扔在殯儀館,無人認領。
姚寧咬了咬唇:“還好有你在。”
顧宇哲溫柔摸她腦袋:“我答應過你的,隻要你有需要,我永遠在身邊。乖,洗個澡,早點休息,這次的事就當是一場噩夢,一切都結束了!”
“嗯。”
姚寧像是突然想起什麼:“阿哲,都快半個月了,你老婆還沒回家嗎?一個女人這麼久不回家,該不是在外麵找情人了吧?”
“她不會。”
顧宇哲毫不猶豫答了一句,冷聲道:“別再提她了!”
姚寧俏皮眨眨眼:“連她名字都不願意提,你這麼討厭她啊?”
顧宇哲抿著唇,沒說話,像是默認了。
我們連婚禮都沒辦,他也從來不帶我見任何朋友,連提我名字都像是會臟嘴。
所以直到現在,姚寧都不知道我是他妻子。
而他隻顧著幫她脫罪,連病患名字都沒問,以至於到現在都不知道死的人是我。
顧宇哲摟著姚寧去浴室,路過客廳時,皺眉將相框反扣在桌子上。
這是我們的婚房,可他從來不許我留下自己的痕跡。
就連我這張照片,還是趁他這幾天不在家,偷偷擺上的。
幸好我已經死了,不用再承擔他的怒火。
姚寧洗澡時,顧宇哲拿出手機,給我打電話。
我們近半個月沒見,我嘗試著聯係他好幾次,都沒聯係上,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找我。
可顧宇哲打了幾通電話,都提示已關機。
他咬牙切齒:“許苒,你有本事一輩子別接我電話,也別回這個家!”
他似乎忘了,他讓姚寧毀了我的手機,連手機卡從馬桶一起衝走了。
姚寧洗完澡出來,跟她撒嬌:“阿哲,我不想走路怎麼辦?”
“你啊。”
顧宇哲親昵地點了點她鼻子,抱著她,進了我們臥室旁邊的房間。
他從來不許我進這間房,這是我第一次進。
跟我們冷冰冰的臥室比起來,這裏溫馨許多,更像是新婚夫妻住的。
“天呐,阿哲,這間房......”姚寧吃驚地捂住嘴。
顧宇哲滿眼寵溺:“之前你說過,如果我們結婚,你想把婚房布置成這樣。”
“我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你到現在還記得。”
“你說的每句話,我都會放在心上。”
我聽著兩人的話,如同被人兜頭澆了一盆涼水。
顧宇哲說,他不喜歡那些花裏胡哨的裝扮,我信了。
原來,我一直當做家的地方,是他為另一個女人準備的家。
姚寧十分開心,摟著顧宇哲脖子想要親他。
孤男寡女,還是彼此愛慕的兩個人,誰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我不想看丈夫跟其他女人纏綿,有意躲開,門卻在這時被人敲響。
來人是我的好友齊凡。
他雙眼通紅,幾乎是吼出來的——
“許苒屍骨未寒,你就把情人帶進門......顧宇哲,你他媽還是人嗎?”